那宏伟的气势就像一座不可翻越的高山压在头顶一样,目睹这一幕的百姓们,无不屏气凝神的忘记了手中的动作,双目中只剩下了震撼。
“这……这就是仙船吗?”
“好大呀……”
“(嘶溜)赶紧把嘴巴合起来,下巴都要掉地上了,若是被那些外家的仙门看了,不得笑话死我们!”
“哦哦哦!”
众人合起嘴巴,随后痴痴的望着天上。
“也不知道我哪一天才能坐上这样气派的仙船……”
立刻有人打击道:“就你啊?下辈子看看有没有这个机会吧。或者晚上睡觉的时候枕头支高一点,看能不能梦见。”
“瞧你这话说的,人嘛~一定要有梦想,万一哪天就成真了呢?”
“咋滴,这仙境一般的地方还不够你住了,开始想着别人的船了?”
“呸呸呸!我打你这不关门的嘴——!”
船只行驶了好一阵才露出了船上竖着的旗帜,负责记录的弟子立刻高声喊道:“碧天中到——”
“啥?碧天宗?”
“碧天宗不就在我们隔壁嘛,几步路的距离用得着这么大的排场?”
“ 嘘——小声点!别被听见了,这些仙人耳朵可是尖的很!”
那人立刻害怕的捂住了嘴巴。
而站在船上的赫流年心里也一阵发苦,他也不明白为何师父会做这样的一个决定。
明明就是很短的一段距离,却要搬出宗门用于作战的及耗灵石的战舰,这不大材小用吗?
但他多少也能猜出一点,若他所猜没错,八成就为了争脸上的那点光。
“师兄这次你一定能拔得头筹。”
身侧女孩如黄莺一般的声音响起,紧随而至的便是一具温热的娇躯。
赫流年往旁边让了一小步,回道:“仙门大会汇集修仙界各大天骄,若想取得头筹怕是不易。”
拓拔飞儿眼眸里光暗了暗,装作不知情的继续往上靠,并一把抱住了赫流年的胳膊:“师兄那么厉害,那么聪明,资质也不比他人差,肯定没问题的。”
赫流年抽了两下胳膊没抽出来,只能无奈的轻声训诫:“师妹还是先松开我的手罢,这么多人看着不成样子。你是女孩子,如此这般,以后该如何寻找道侣?会坏了你的名声的。”
“我看谁敢说闲话。”拓拔飞儿抬眸看了周围的弟子一眼,眼神冰冷至极,再回头时,那股冷意早已隐没在了眼底:“再说了,我才不怕他们说闲话呢。谁若是敢乱嚼舌根,爷爷知道了定会抠了他\/她的眼睛,割了他\/她的舌头。”
周围看向这边的碧天宗弟子,被她目光扫过,纷纷移开了视线看向别处,心跳如鼓。
不是因为她的美貌而心动,而是后怕。
赫流年一时缄默不语,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了。
而停泊台前的沐灵曦,隔着老远就看到了船上拉拉扯扯的两人有些疑惑,那个女孩是谁?为什么要抱着赫师兄的胳膊啊,瞧那胸都贴上去了!
不仅如此,那白生生的半个饱满的胸脯就这样堂而皇之的露在外面,全身上下加起来都没几块布料,搞得跟那烟花之地的风尘女子似的,伤风败俗、伤风败俗\(`Δ’)/——!
赫师兄也真是的,怎么都不知道推开?!他不是说喜欢他三师姐吗?果然男人都是一副德行,就喜欢女人主动往身上贴,心里肯定很爽吧?!
哼(???皿??)??3??嘴上说着喜欢她三师姐,背地里却跟别的女人拉拉扯扯, 渣男,渣男,渣男!
好一见异思迁的男的!
赫流年感受到胳膊上的柔软,脸上也闪过不自然,但他又不能拒绝的弧度太大,不然伤着了,他也不好跟师父交代。再说了,怎么着也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师妹,一直都当妹妹一样看待……
“师妹,还是注意些好。”
拓拔飞儿脸上的笑容淡了些,自然的松开了手,但在开口时,脸上又是灿烂的笑容。
“师兄说的是!”
傅雪深可不怕她的身份,他上前一屁股挤开粘着的人,俨然一副护卫者姿态。
“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一天天跟个见了腥的猫儿一样,如此不知羞耻,也不知道以后哪个倒霉蛋会娶了你。”
“还有你那衣服能不能穿正经点?全身上下就遮了重点部位了。”
“你——!”拓拔飞儿羞恼的红了脸。
“我什么我?我说的不对吗?你也不看看你,哪里像正经人家的姑娘了?”
“你懂什么,土包子一个!”
“我再是土包子,也是你师兄,那你是什么?土包子的师妹?”
说完他又炫耀似的理了理身上的衣衫:“看见没有。我这身弟子服可是师兄亲手为我量的尺寸,只有这种每一寸都量身定制、精心裁剪的着装,才配站在师兄的身边。”
拓拔飞儿:“……”不就是统一发放的弟子服嘛,这有什么好炫耀的?
等等……亲手量制!
赫流年哭笑不得:“我只是代为量了尺寸而已……”哪里有那么夸张?让他做其他的还行,裁制衣裳他是真的不会。
已经被嫉妒的藤蔓爬满了全身的拓拔飞儿哪还听的进去这些,此时她的整颗心就像被封装进了醋坛子里一样,咕噜咕噜的冒着酸水泡泡。
“师兄回去后你也要亲手为我量身~”
赫流年听到她脱口而出的话,只觉得荒谬不已:“……男女授受不亲,这样不合适。”
“没有什么不合适的,不嘛不嘛就要师兄给我量~”
“飞儿。”
拓拔飞儿立刻收了身上夸张的动作和神情,连站姿都变端正了。
师兄很少叫她的名字,一般都是以师妹相称,若是直呼姓名,那便代表着他真的有些生气了。
傅雪深露出胜利者的微笑。
“你也是,收收你的性子,到了云雾宗不许给我添乱子。”
“这哪能啊?我又不像某些人。”傅雪深冷嗤。
这某些人说的谁,不言而喻。
拓拔飞儿刚压下的火气,又噌噌噌的冒了上来。
“雪深。”
这下好了,两个都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