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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现在迪哥手腕上什么都没有了。

但他这个位置……

安酒视线下落,看向自己处手腕的虚拟手环。

如果说……双方势力在这方面大同小异的话,迪哥应该也会随身携带一个手环。

似乎能侧面说明,制作虚拟手环的原材料是晶石?

那么问题又来了。

为什么空间不会对自己手环做出反应?

安酒翻找小酒记忆,得知一条重要信息——每位公民从出生那刻起,都会绑定一个虚拟手环,不可拆卸,直至死亡。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迪哥死亡后,晶石才会浮现,并在短时间内消散。

怪不得之前遇到尸体,空间也不会闪烁提示。

一时间,安酒心中五味杂陈。

没想到除了采矿之外,还有其他方式可以提升空间面积。

偏偏这种方式很限制。

她怎么可能每次都这么好运,能偶遇到刚好濒临死亡的人?

可晶石又能更快速的提升空间面积。

啊……

安酒长吁一口气。

现在她可以代入两大集团的生死恩怨中了。

她是蜂巢的人,自然要为蜂巢考虑的对吧……

安酒拽着尸体双脚,打算把他拖到旁边去。

免得总是横在面前看着不舒服。

手指刚碰到衣服的时候,一个想法突然出现在脑海中——每个人的虚拟手环在制作时,所需的晶石都是相同标准吗?

可能存在都用的是高级晶石吗?

这点像是在说梦话。

高级矿,多珍贵的东西,怎么可能用在每个人身上……

还需要做个实验来印证。

安酒收起思绪,拖着往后拽。

不经意间一转眼,就和溥淮的眼神对个正着。

溥淮面无表情的从尸体脸上看过,转向其他地方。

安酒处理完后回到原先的位置。

思索该怎么处理溥淮。

他绝对不能跟在自己身边。

虽然已经改变了外貌特征,但说多错多,做多也错多。

溥淮这人观察又很细致入微。

安酒担心哪怕现在没被看出来,回到蜂巢之后,也会被他渐渐瞧出端倪。

但问题是……得找个由头。

既能放了他,又得洗脱自己是安酒的嫌疑。

安酒挠了挠头,觉得有些难办。

这时香菇睡得不安,咕咕地直哼哼,口器也甩出来,在空气里挥来挥去的乱嗅着。

就像一台最敏感的嗅觉机器,笔直的瞄准外面。

它的眼睛都不睁开,四肢船桨似的一前一后滑动,配合着蠕动的肚子,一点点往外面去。

安酒目瞪口呆。

这……就是吃货的力量?

随着时间推移,空气中的香味达到巅峰。

连溥淮都忍不住眯着眼睛深吸几口。

像是从来都没闻过这么香的味道。

安酒灵机一动。

机会来了!

先探头看看外面的情况。

见异变者们变得稀少,便一把拽起溥淮,把他甩到香菇身上。

自己也跨坐上去。

手掌比作刀,照着香菇亮闪闪的脑壳咔咔一顿削。

“香菇,出发!”

应该是她们之间已经有了深刻默契。

她说,它做。

哪怕被强制开机,身体也快它一步。

“咕~冲!”

香菇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它空荡荡的大脑里装满了诱人香气。

它硕大的眼睛里只有一件事——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会这么香!

溥淮打横趴在香菇后背上,幽幽说了句:“也可能是陷阱。”

香菇:“无妨!我只看看,不吃吃。”

溥淮沉默两秒,又说:“要是真有好吃的东西,你恐怕也抢不上。”

香菇:“为啥?!”

溥淮:“因为刚刚在你昏唔——”

安酒手脚利落重新封住他的嘴,用掌心帮他闭眼,“俘虏没有开口的资格。”

溥淮:“……”

香菇的注意力顿时被转移。

“对!这是咱们的俘虏,香菜你要用他干什么?”

安酒摸着下巴,“连他都能看出前面有陷阱,我想,俘虏不能白抓……”

香菇口器笔直冲天,“咕知道!把他扔到陷阱里!”

安酒暗中满意点头。

谁说香菇笨,这不顶聪明嘛。

覆着溥淮眼睛的掌心被长长睫毛扫过,有些痒痒。

香菇毕竟是本地居民,熟悉周边环境,长手长脚跑得快。

溥淮不一定能追得上它。

自己可就不同了。

虽然受溥淮的影响加强了身体,怎么都不可能比他更强。

这个仇恨值,还是拉在香菇身上比较好。

安酒刚有察觉到香菇肌肉紧绷时,它就突然慢了下来。

几次蹦跳,沿着树干爬到了茂密叶片后掩藏起来。

安酒从它身上下来,叶片肥厚堪比墙壁。

她只能趴下身爬到间隙中,从高处往下看。

香菇甩掉溥淮,紧跟在她身后。

看清下面的东西后,两人俱是一愣。

交换彼此眼中的诧异和震惊。

“咕,那是什么?”

“好像……是一家店。”

只见在下面的一片空地上,极为突兀的出现了一家挂着香水招牌的店铺。

透过大落地窗,能看到地面上到处都是从下顶起的鼓包。

玻璃展柜堆积在墙边,一角着地,一角翘着。

和东倒西歪的高脚椅。

这应该就是异变来临时留下的痕迹。

安酒自从来了这个异世之后,半分曾经文明的痕迹都没看到。

此刻突然见到一家店,觉得很违和啊。

她不由得看向香菇。

作为亲历者,它会是什么感受?

还会有异变过程的记忆吗?

“啊……西白。”香菇本就硕大的眼睛瞪圆,咬牙切齿,“突然就想起曾经当牛做马的苦日子了呢……

“我明明都不记得很多事了啊,但是这种打工的憋屈感、同事之间的勾心斗角、挣三千薪水的窝囊费,怎么就这么记忆犹新啊……”

香菇边说边用指甲抠叶肉,口气阴森森的。

“我想起来了,现在的生活,可是我们所有社畜人共同祈祷的结果啊——

“祈求神明降临,摧毁这个由资本家控制的社会,消除捆绑住我们的枷锁,让一切回归大自然,毕竟我们本来就是蛀虫嘛。”

香菇伸手掏出口器,疼惜的抚摸着。

它用指甲把先前破开的叶皮,扣得更大,把口器插了进去。

找到最粗的叶脉,咕嘟咕嘟大口喝起汁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