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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没给水,她又吃得急。

一口面包噎在喉咙里,憋得她脸都红了。

哐哐哐捶胸口。

对面一个队员听到动静看过来,嘲笑道:“看来用不着咱们动手,这丫自己能给自己噎死。”

“还是队长的方法好了,杀人不见血。”

“临死之前吃饱肚子,也算有福气的人。”

冀珍珍听着心梗。

但就在这时,房顶突然传来震颤,墙皮和砖块脱落。

突发状况顿时使众人站起身。

那位队长立即下令,“撤退。”

所有人往门外跑去。

可就在须臾之间,房顶居然被生生揭了起来。

出现后面的,是一双猩红的大眼睛,宽鼻宽嘴,尖锐獠牙外露,浑身长满黑毛。

看到里面这么多人,它发出刺耳的怪叫,伸爪下来抓。

张嘴的一刻,一股极其难闻和血腥的味道兜头落下。

冀珍珍肚子翻滚,一口把梗在脖子里的面包呕了出来。

那只爪子顿了一下,嫌弃的放弃她,转而抓向其他人,握住腰腿,直接拿起来塞在嘴里咀嚼。

鲜血像下雨般落下。

“我趁机跑出去,发现外面的那些房子的顶,都被掀起来了,也是那时候才知道,顶上的圆球是干啥用的。”

冀珍珍从没见过那样的怪物。

“又高又大,还长毛,一张嘴臭死了。”

他们都跑出来后,怪物犹豫一下,转身去追更多的人。

也在这时她看到了门的提示,使出吃奶的劲儿,玩命的跑。

拐过弯之后——

好消息:看到门了,就在广场的正中间。

坏消息:广场上举着一群大胖子小胖子,跪在地上,高高举起手里端着的餐盘,盘子上放着煮好的肉羹。

最前面绑着和她来自同一个世界的老乡。

这些胖子听到动静,扭头看过来,见还有漏网之鱼,一个个瞪大眼睛,吃人般凶恶。

嘴里同时念叨着一句话。

冀珍珍哪有空去听他们叨叨什么,她的目标只有门。

但他们刚好把门围在中间。

她只能从中间跑过。

撞翻盘子的同时,引得对方哇哇大叫。

伸手就要抓住她,绑起来活祭。

正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轰响,怪物像是受了伤,吱哇乱叫。

见为难不了那些人,转头冲这边飞奔而来。

沉重的步子踩得大地都跟着震颤。

这群胖子们脸都吓白了,哪还顾得上抓冀珍珍,一个个起身就跑。

她也趁机跑进门里。

冀珍珍说:“我估计那些胖子挺惨的,怪物根本没有理智,抓谁吃谁。”

安酒对怪物不感兴趣。

她问道:“那些人呢?”

“不知道,当时他们被怪物追,跑去另一边了,我先进的门,之后就不知道了。”

安酒梳理了一下。

听完冀珍珍的描述,她觉得这个异世界好像没什么危险。

结合之前她耳红的表现,安酒觉得自己的推测是对的——

冀珍珍被关在屋里,外面发生什么都由对方的人解决了。

她的确很安全。

怪不得还有心思想别的。

但这位队长的行为,却有些违和。

留下冀珍珍的目的是什么呢?

给吃给喝,还不用出去冒险,完全被带躺。

真要说是有什么目的……冀珍珍活着回来,到现在都好好的,这是铁证……

难道,真的要用一见钟情来形容?

虽然安酒不太相信,但不能否定这样的事不存在。

或许中间她隐藏了点事没说。

安酒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

冀珍珍被她看得炸毛,“你这么看我干嘛!”

安酒笑着没说话,随便找了个话题岔开。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

就算是朋友也要保持分寸,没必要刨根问底。

又聊了很久,两人脸上都出现困倦后,奶奶宣布该睡觉了。

……

一回生二回熟。

第二天的捕鱼活动中,安酒和冀珍珍配合默契,不远不近彼此照应。

任务顺利完成,还获得不少盈余。

……

第四天。

安酒空间里的网兜已经收集了十多个。

留着没用,占地方,还没法拿出来放在家里用。

她想了个办法,把网兜‘卖’出去。

没有网兜的人用衣服穿鱼。

她只挑挂了很多条鱼的人(不易被发现),在经过对方身边的时候,借着触碰将鱼收进空间。

随后走出不远的距离,将网兜踩在脚下,埋进泥里虚虚盖着。

水浑浊,离得远的人看不到。

意外发现网兜的人欣喜若狂,小心谨慎不声张,蹲下身,检查网兜没有破损后,将衣服上鱼摘下塞进网兜里。

随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把网兜紧紧拎在手里。

没人发现鱼少了,就算发现,也会因捡到网兜狂喜,随便找个鱼挣脱出去的借口,选择忽略这件事。

毕竟等暴雨季过后,管理员是要重新收回网兜的。

要是丢了,就得拿贡献值买。

买不起,就被送进矿底,没有薪水干活,直到还清。

……

第六天,大暴雨。

哪怕连着发射三枚破云弹,也在短时间内被新的云层覆盖。

但捕鱼任务照常做。

中途,安酒发现情况变得不太一样。

她似乎在人群中看到了熟人。

把手搭在眉间遮雨,认真分辨。

居然是王哥……

他怎么可能被调到外面来?

他被靠山抛弃了?

冒出这个想法的下一刻,又有一个新念头冒了出来。

那件事……

她承担了一定风险,但如果是他出现了的话……

自己的风险可以降到最低。

冀珍珍跑去了别处,安酒打定心思,往王哥的方向悄悄靠近。

王哥拎着网兜,眼睛又红又肿,狠狠跺着水。

十分不甘心的样子。

但凡有人靠近他身边一米的范围内,都会被他恶狠狠地骂一句:“滚!”

“……”

这可是暴雨季的第六天,大家该抱团的抱团,留下的独狼,要么猥琐不惹事,要么狠人一个。

像他这样上来就骂的,的确能吓住一些人,但这也无意识招惹了麻烦,成了拔尖显眼的那个。

这不是楼里,没人敬畏他曾经是什么身份——能被调出来的,就已经代表没权利了。

安酒亲眼看到他被一狠人摁在水里揍。

打得鼻青脸肿,险些没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