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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华小区的大门都大敞着,保安亭里没有人,能看到整条主路都被高楼挡住阳光,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安酒顺利来到六号楼楼下,她没有电梯卡,整车东西只能靠人力拿上去,好在是二楼,多跑几趟就行。

把购物车拽到步梯间里,趁着没人,安酒抓紧时间搬运,等最后一波拿完,她把门彻底反锁,再搬个床头柜抵在门后。

做完这些,她喘着粗气坐在沙发上歇息。

墙壁牢固,窗户外有防盗窗,玄关门反锁,环境密闭且安静。

她现在终于感觉到安全了。

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下来,透过窗户能看到路上往回走的住户们。

看上去还是挺正常的。

不过联想到下午看到的景象,这种正常更像是一种伪装。

等气息喘匀,安酒起身走进厨房,打算把今天的战利品收拾一下。

拮据久了后,看到满满当当的各式物资就觉得踏实,也发自内心喜悦,像是患上了囤货癖,一定要亲自从头到尾捋一遍。

水果先拿出来放一边,再找出四个不锈钢盆,清洗一遍后,把螃蟹倒进去,接点水先泡上。

所有熟食都装进一个袋子,封好口先放进冰箱冷藏,等之后再吃。

随后安酒拿起一盒山竹坐在餐椅上,边扒着吃,边把药盒一个个往空间里塞。

大的在下面,小的摞上面,依次排列。

安酒本想把维生素片都拆封放在一起,但又担心会氧化变质,最终作罢。

之前留下的十厘米空隙派上用场,等药盒都塞完后,上方空间还有剩余,她打算用来装米饭。

从包装袋里翻出一次性饭盒,上面标着共有25个,安酒估摸着她都用不完。

取来电饭锅,洗干净手,开始往饭盒里盛米。

为了能多装点,她拿着饭勺把米饭压实,每装完一盒都整齐放进空间,毕竟这是她和奶奶日后的口粮,自然不能马虎。

一锅只能装满四个一次性饭盒,放进空间绰绰有余,安酒立即洗锅淘米,煮第二锅。

这期间她从空间里取出一支干净牙刷,抓起螃蟹洗洗涮涮(心理安慰而已),贵人家常用的是燃气灶,她不太会使,好在找到个电磁炉,插电还能用。

她打算清蒸螃蟹,把蒸锅洗净放上适量水,然后把姜切成片。

做到这一步她停下来——等邻居们都开始做饭了,她再动手也不迟。

锅小,螃蟹和澳龙得分开蒸,估摸着最少都得要半小时,必须得用邻居们的声音掩盖。

安酒到卫生间把衣服收起来,平整叠好,装进干净袋子里,折叠起来塞进空间里预留的缝隙里。

然后是晾在大厅里的衣服,也好好叠起,塞进另一个缝隙。

再次回到厨房时,炒菜声顺着公用烟道传出来,贵人家的抽烟机应该是坏了,还不住地往外冒别家的菜香味儿,见时机成熟,安酒插上电,飞快往螃蟹肚子上放上姜片,盖好盖子,开蒸。

随着水温上升,悉悉索索的蟹腿划动声越来越微弱,不一会儿就冒出专属螃蟹的香气。

安酒忍着饥饿感,把澳龙收拾出来。

很快螃蟹就熟了,打开锅盖,趁热将其夹在盘子里,然后倒掉用过的水,洗一遍锅后,重新接水开煮澳龙。

安酒端着两大盘螃蟹坐在餐桌旁,深深吸了一大口气。

吃饭绝对是人生最幸福的事!

满满的金灿灿的螃蟹,随便开一只,满肚子都是蟹黄蟹膏,看得她口水泛滥,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没有什么是美食解决不了的,实在不行上两盆!

一口下去,蟹黄咸香,香的人都要化了!

再吸一口蟹膏,唔,爽翻!

蟹身里软软q弹的白肉用舌尖一卷,轻轻咀嚼几口咽进肚子里。

那滋味,又鲜又美!

等澳龙也煮好了,再借用一碟贵人家的海鲜酱油,稍稍一蘸送进嘴里,肉质嫩滑细致,满口都是优质蛋白质的味道,极其鲜美!

呜呜,太好吃了。

螃蟹是天,螃蟹是地,螃蟹是人间至美,螃蟹是她心头的number one!

安酒一直都是个情绪稳定的人,鲜少会因为吃食流出狼狈的眼泪——

实在是在蜂巢里的日子太惨了,每天一睁眼,就得为两人一天的吃食奔波,发狠干活的那几天,肚子里没一点油水,全凭意志坚持,回家倒在床上秒睡着……

她都不敢回想那些日子是怎么挺过来的。

该死的蜂巢,一个连饭都吃不饱的穷地方,等她回去,一定要把奶奶养胖三十斤!

等米饭蒸好了,安酒单独盛出一碗,和超多蟹黄搅拌在一起,让每一粒米粒都被包裹,然后夹起一筷子送进嘴里。

她脑子里只有三个字。

香!爆!了!

这种美妙感受直到她吃饱饭,瘫在椅子上,还依旧在脑子里转来转去。

过了好一会儿,安酒起身冲洗被吮了好多次的手指,拿起两个一次性饭盒,开始扒没动过的那盘螃蟹。

蟹黄和蟹膏单独装一个盒子,空余部分塞上米饭。

蟹棒和蟹肉共装一盒。

还有剩下的澳龙,尽量挑肉质最好的那部分装盒。

这样一来,米饭就只能再多装一盒。

等所有东西都塞进去后,空间已经完全占满,一丝缝隙都没有。

安酒有些不适地揉着肚子,她吃的太饱,感觉胃直往下坠,很不舒服。

在原地抬腿运动了会儿,这种不适才稍有缓解。

此时已经入夜,昨晚受隔壁影响,一夜都没睡好,如今早早就开始有了困意。

她不会为难自己,重新检查门锁后,回到卧室睡觉。

安酒虽然很困,却也不敢让自己完全睡死,一直都留着一丝警惕心。

当隔壁传来隐晦地悉索声时,她立即清醒过来,竖着耳朵认真听了会儿,可那动静转瞬即逝,之后也没再发生。

倒是外面不知是谁家的狗,吠几声后,像是被暴打了,长长地惨叫一声后呜咽着停住。

见没什么特殊情况,安酒脑袋一歪,沉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