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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进入游戏到现在,已经过去7个多小时了,如果再不找到线索,都要到夜晚了。

副本里的夜晚不知道还会有什么变化,她不想等那么久。

5分钟时间一到,纪禾不再等待,正准备起身。

这时,她眼角余光突然看见有一个白人男人从一棵大树后站了出来,走到了红门前。

纪禾立刻又蹲下了。

先看看什么样。

男人走到大门前,先四处看了看,又摸了摸,接着他伸手使劲拍了拍,大门毫无反应。

之后,纪禾就看着他的双手放在大门上使劲一推,大门中间被他推出来了一条小缝,他整个人就蹭了进去。

下一秒大门被快速关上。

接着纪禾就眼看着,一个个男人女人就和葫芦娃救爷爷似的一个接一个的往里进,一直进去了20多个,却一个出来的都没有。

纪禾也不准备在等了,她把斗篷收好,站起身来,走到大门前,用力一推,接着大门被她分开了一条小缝隙。

她就像一条鱼似的嗖一下钻了进去。

下一秒,身后的门‘砰’的一下合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音。

纪禾抬头望去,里面的环境怎么说呢,和外面差不多。

并不是她想象中的整齐有规划。

刚一进门就有几根堆得很高,又没有规律的大木头,看起来乱糟糟的,木头上燃烧着明黄色的火焰。

离很远都能感受到火焰的灼热。

烤的纪禾脸有些发干发烫。

她又看了看,抬脚开始往里走。

越往里,她越觉得奇怪,一整个院子里有很多这样正在燃烧的木头堆,上面的火焰都是明黄色的。

倒是下面的木头各不相同,有干燥的,还有潮湿的,甚至纪禾还能看见几堆腐败的木头堆积的篝火。

随着燃烧,篝火上一缕白色的烟雾直冲天际。

这种木头都能烧起来?

原理是什么啊?

这些火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很热。

即使纪禾没有靠近,她也能感觉到一股火热感。

还是前后左右有好几个篝火堆,一起烤着她。

这种感觉不算太好。

烤挺。

还有就是太热了。

不一会就让她额头沁出了汗。

一直走了十多分钟,不知道碰到了多少篝火堆,纪禾终于看见了不同。

那是一个火焰环绕的大广场,场地的中间坐着一只黑色有鳞甲的巨大生物。

即使是坐着,看起来也差不多有4层楼高。

它的嘴巴长长尖尖的,前端有点圆,有两个大大的鼻孔,身后有一根粗胖粗胖的大尾巴,正在不停的扫着地。

它的面前摆放着10多个大蘑菇,它左手时不时的就会抓起其中一个,右面的爪子在隔空抓点什么,作出一个往蘑菇里放的动作。

一个放完,它就小心的把蘑菇放下,继续抓另一个,往里放。

周而复始。

而之前进来的那些人类已经全部分散开,正在表演……

钻火圈、钻火洞、钻火障、高空跳火洞……

等等各种与火有关的表演。

他们面容扭曲,表现出了明显的抗拒,甚至还有几个小姑娘甚至眼眶都红了。

可就是如此,他们还都在坚持着往火坑里跳,且速度并不慢。

该哭哭,该跳跳,两不耽误。

纪禾:“……”

国家杂技团的朋友们你们在哪?

部队里勇敢的战士们你们在哪?

火警消防员同志你们在哪?

到你们的主场了。

她默默的走到场地中间,抬头看向这只有鳞生物,听到他嘴里念念叨叨的说着:“怎么都是恐惧??今天恐惧这么多吗?”

“快乐和幸福呢?”

“哦,这还有憎恨?这情绪哪来的?跳个火圈恨啥?这不是你自愿的吗?”

“这个族群真奇怪,拿情绪换蘑菇的事,你情我愿,咋这么多负面情绪,真让兽无语。”

“哎,我其实不想要那么多负面情绪,种出来的蘑菇服用太痛苦,销量不好,这些人是不是来找茬的?!”

“这咋还有绝望呢?绝望菇最不好卖了,倒给钱都没人要,在配上火系绝望菇,简直绝杀,这是要让我赔死啊……”

“你们别绝望了,我更想绝望,再多来几个这样的选手,今年我啥都不用干了,从年初赔到年尾……”

“我决定了,一会给他们蘑菇的时候就把他们自己情绪产生的蘑菇给他们!”

“这帮人真讨厌,赶紧走人啊。”

纪禾沉默的站在一边,见这个有鳞生物对她的到来就瞄了一眼就又继续碎碎念,她就小心的伸手,试探性的去摸了一下它的……脚底板。

种族特性太多,每个种族都有自己不同的禁忌,在了解之前,她不敢乱碰。

据她盲猜,除非是太特殊的种族,不然碰一下脚底板,应该都不至于翻脸吧……?

天赋很快给了反应。

【涂墨:早睡早起,爱唠叨。族群生活在地下蘑菇了,靠卖情绪蘑菇为生,会被真诚,正向的兽所感动。

注:跳楼的爸,残疾的妈,智障的你,哭晕的他,上吧。】

纪禾:“……”

这么无语,还是在上次。

别的她就不说了,咋还说她是智障?

这可就有点不礼貌了啊。

好好地骂啥人?

而且……她才不会如天赋所愿,去假装智障。

那可太low了。

纪禾翻了一个白眼,调整好表情,开始倾情献唱,

“小白菜啊!地里黄啊!两三岁啊!没了爹娘!”纪禾扯脖子大喊,一边唱还一边回忆着人生第一次吃冰淇淋,结果舍不得咬,舔了很久,冰淇淋化了,掉地上了!

一想起当时的那种心情,她整个人瞬间悲伤逆流成河。

“看见了你,我就看见了亲人……”

“父母双亡……”涂墨果然注意到了纪禾,他低下头,巨大的脑袋比纪禾整个人也不差什么了,“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小雌性?你不要难过,有什么心事和我说说。”

“我是一个孤儿,我爸妈都死掉了,我现在只能靠捡垃圾为生、日常也会出来接各种工作,加上卖卖艺,希望我给你唱的歌你能喜欢。”纪禾这话说的格外真挚。

说完又高歌一曲,“小白菜啊,地里黄啊,两三岁啊,没了爹娘。”

说完又给涂墨打了一遍中小学生第六套广播体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