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虫被扫落在地,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它愣了好一会儿,才发出杀猪般的尖叫。
“死丫头,你竟敢扫我!”
要知道,整个世间,从来就没人敢如此对它。
在知晓它的身份之后,无不是对它言听计从,害怕得五体投地。
当然,谢清川是个例外。
可这不意味着,花溪月也能够这样欺负它。
别看现在它小,那是它没有恢复巅峰的实力。
一旦恢复巅峰的实力,这死丫头给它塞牙缝都不够。
花溪月依旧坐在凳子上,她手撑在桌子上,又将下巴放在手上,然后扭过头来看它。
“扫你怎么了,我还想打你呢!”
反正自己生命危在旦夕,她也不想看旁人的脸色,只要活得自在,怎么开心怎么来。
想要虐恋她,门都没有!
长虫落在门边,睁大眼睛看着这肆无忌惮的死丫头。
“很好,看来你是真的不怕死!像你这么不怕死,我这辈子就遇到过三个。”
“哦,是吗?”
花溪月用手敲击着桌面,饶有兴趣的看着它。
“你说吧,他们怎么死。”
“第一个被我打死,第二个被我咬死,第三个就是你,你想好你怎么死了吗!”
长虫一爪子叉腰,另一只爪子直指花溪月。
花溪月一听它的话,又瞧见它这个模样,忍不住笑出声。
“噗……就你这样的,你还好意思说被你咬死,我连你的标点符号都不信!”
长虫个头不过指头大小,还想咬死人,这不是开玩笑吗!
它的嘴,有没有两厘米那么大啊。
“你竟敢小瞧我!”
长虫愤怒不已,它存世这么多年,无人敢这般对它。
长虫身上的魔息开始翻滚,花溪月突然期待起来,也不知这长虫还能变出什么花样来。
想到此处,花溪月敲击桌面的手指,动作都变快了些。
来呀,还有什么是她不能看的!
下一秒,一个庞然大物在柴房中凭空出现,花溪月整个人被庞然大物突然挤到了墙上。
动作很快,几乎是瞬间完成。
花溪月呼吸瞬间变得困难,眼前是两只巨大且愤怒的兽眼,兽息喷在她的脸上,让她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
卧槽!
这是什么洪荒巨兽!
长虫,哦不,巨兽此刻目怒着花溪月。
因为空间狭小,它若说话,很可能将死丫头给咬死在它的嘴下。
巨兽虽然心中愤怒,可还是想看着花溪月害怕崇拜它的眼神。
所以这巨大身躯只维系了数秒,巨兽就再一次变回了原来的模样。
“死丫头,快跪在地上求饶,我勉强饶你一命!”
没了巨大的妖兽身躯,花溪月从墙上摔了下来。
她大口呼吸着,脸色也微微苍白,甚至连她的双腿,也因为强大的兽压之前的压制,忍不住双股打颤。
“你是什么,怎么……这么厉害?”
花溪月跌坐在地上,再观柴房,靠墙的柴禾已经被挤成了碎末,原本坚挺的房门,也被挤压得变形。
因为那兽脸离她太近,花溪月根本就没有看到长虫的整体。
“哼,我本来就很厉害!”
长虫声音变得得意,效果不错,它成功让这个死丫头害怕了自己。
花溪月紧盯着不远处的长虫,虽然不清楚它到底是什么物种,但它兽形变大的时候,花溪月对它产生了不由自主的巨大恐惧。
那种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花溪月想压都压不住。
怪不得谢清川会这么嚣张,原来是寻到了这么厉害的帮手。
还有之前在妖兽森林所遇到的妖兽,看来御兽宗这一次,是做足了准备想要打开鬼域之门和魔界之门。
就在花溪月思考着谢清川的计划时,长虫顿时不乐意。
这死丫头在夸了自己一句厉害后,就不继续说了?
“喂,你到底向不向我求饶!”
花溪月回神:“哦,你还在呀,我给搞忘了。”
长虫睁大眼睛:“!!!”
它刚想发火,花溪月却一下从地上爬起,然后两步来到它的身边。
她伸出双手,表情虔诚的将它捧起。
“长虫大人,小的刚刚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还望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小的这一回。”
花溪月一边说着,一边将长虫从地上重新捧回桌子上。
那脸上的表情,要多讨好就有多讨好。
长虫看在眼中,心中十分满意。
不过很快,它就想到了花溪月对它的称呼。
长虫?
什么狗屁名字,它才不叫这个呢!
在花溪月将它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长虫轻咳了一声。
“我叫北辰,你叫我北辰大人就是了。”
“是,北辰大人。”花溪月脸上依旧挂着讨好的笑。
这死长虫虚荣心这么强,还主动说出自己的名字。
等她从这里出去了,她一定要师姐好好查一查,这长虫到底是什么物种。
长虫点头,十分享受:“这还差不多。”
果然,只要它一显现出真身来,世间没有一个人不崇拜于它。
“死丫头,我先原谅你一回,若是你还敢,就别怪我以后不客气了。”
“是是是,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嗯,那我们继续来说说,谢清川迷恋你的事情吧!”
这死丫头求了饶,北辰又将话题引到了谢清川迷恋她的事情上。
花溪月刚想开口,柴房的门却突然被人踢开。
谢清川阴沉着一张脸,在门口出现。
他的目光先是看向了桌上的北辰,声音冰冷:“你刚说什么?”
北辰眨了眨眼睛,和死丫头聊得太开心,竟然忘了留意外面的动静。
北辰摊了摊爪子:“没说什么呀,我专门过来替你教训死丫头的,她太嚣张,我准备帮你揍一揍她。”
花溪月:“……”
真没想到,这死长虫竟然这么害怕谢清川。
看来他们应该签订的灵兽契约,否则的话,以花溪月对北辰生出的恐惧,谢清川怎么敢这么和长虫说话。
谢清川冷冷瞥了北辰一眼,很明显不相信它的话。
他又将目光再移到花溪月身上,见她完好无损,除了身上有一点灰尘外,并没有其他的伤口。
“徐忆霞没有来照顾你?”
花溪月双手抱臂:“怎么不叫忆霞了?她当然来照顾我了,不过她又走了,可能觉得我人见人爱,根本不忍心伤害我。哪像你,狗男人,把我扔在这个柴房,没有灵力,也没有吃的,你是不是想饿死我,亏我当初还给你递了烤鱼,你就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