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月五感被封,沿途中想做些什么都办不到。
看不见四周环境,花溪月只能暗自将谢清川从头到脚又骂了一遍。
她当初真是瞎了眼,竟然觉得谢清川长得人模人样。
长虫趴在谢清川的肩上,见花溪月双目紧闭还在挤眉弄眼,它心底忍不住乐了起来。
“谢清川,这臭丫头肯定在心里骂你呢!”
谢清川微微侧眸,看向了被他封闭五感的花溪月。
他淡淡开口:“让她骂吧,会有人收拾她的。”
长虫听到这话,语调再次轻快上扬。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其实根本就不忍心亲自收拾她吧,你把她带回去,该不会是想让那个丫头来教训她吧?”
长虫口中的那个丫头,当然是不久前被谢清川救回的那个丫头。
谢清川未回答长虫的话,可他不回答,长虫只当他是默认了。
时间过去了很久,花溪月感觉自己被狠狠摔在地上,封闭她五感的秘术,也很快被谢清川解除。
五感虽解,可她的灵力还是被压制着。
花溪月睁开眼来,打量她此刻身处的环境。
这是一个昏暗的房间,整个空间,就只有一抹微弱的烛火在木桌上摇曳着。
花溪月背后,还堆放着一些烧火的木材。
柴房!
他竟然将她关到了柴房里面?
谢清川站在花溪月面前,见她目光左右的相看,语气压低,“你乖乖的待在这里,我有空会来看你的。”
“那我是不是还得说有空你常来?”
花溪月抬眸,语气不善。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一个人无聊的,待会忆霞会来关照你。”
从谢清川口中听到“忆霞”二字时,花溪月只觉得自己周身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
“哦,那她很棒哦,为你挡了一剑后,你就把她放在心上了,那可真是让她美梦成真了。”
谢清川听着花溪月讽刺的话语,眸底冷意忍不住聚起寒意。
他蹲下身子来,一把按住花溪月的肩,将她往自己的方向拉扯了过来。
“花溪月,你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明明被抓了,却还好像一点也不怕死一样,一直在挑战他的底线。
她到底是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不会杀她!
“我的确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要不你亲自示范一下?”
要问她慌不慌,她的确有些小慌张。
可让她小意温柔的求生,那她也是绝对做不到的。
做了这么多挑衅的事情,花溪月就是不为了让他不要虐恋上自己。
虐可以虐,但恋绝对不能恋!
谢清川看着面前这双清澈的眼眸,她直视着他,瞳孔中甚至还倒映着他的影子。
谢清川手指用力,捏得花溪月肩膀巨痛。
可面前的少女,硬是一点声音也没发出。
她看向他的目光,依旧是带着挑衅的。
“很好,希望你在忆霞的关照下,还能这么好。”
谢清川一下松了手,怒极反笑。
他站起身,脸上依旧挂着修仙界贵公子的笑意,看得花溪月心惊胆跳。
他转身离开柴房,嘴角笑意缓缓落下,眸底聚集着一片寒霜。
她气人的本事,可真是见涨。
长虫并没有一直跟着谢清川进去,而是在外面守着。
见谢清川出来,苍老的声音总带着一抹兴奋。
“那死丫头是不是又气你了,别让那丫头关照啊,我上去给她几巴掌,让她永远也说不出话来!”长虫一边说着,一边在地上跳着。
在见识过了花溪月的嘴上功夫后,长虫摩拳擦掌想要亲自教训她。
所以在得知谢清川让徐忆霞去收拾那死丫头时,长虫心底还是微微有些失落的。
“我们大事将成,别将精力浪费在这些地方。”
长虫:“……”
柴房中。
谢清川一离开此地,花溪月就从地上站了起来。
她试图去开门,房门却被谢清川用灵力锁住,现下的她,根本就打不开。
“难道我真的要在这里等死不成?”
被掳来到这个地方,花溪月对林风眠解救自己的可能变小。
逃又逃不出去,又不想坐以待毙。
没有办法,花溪月只是用目光放在堆积在一起的柴禾上。
谢清川用灵力将门封住,那她就把这个房门给烧掉。
花溪月想干就干,很快就堆了一堆小柴火,又将桌上的油灯拿来。
就在她生火之时,柴房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
一抹绯色裙摆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徐忆霞冷冷的声音随之在她头顶响起:“花溪月,你在干什么?”
花溪月抬头,果然看见了徐忆霞的那张晚娘脸。
“你瞎吗?当然是生火做饭啦!”
花溪月将手中的东西一扔,徐忆霞都来了,想跑是跑不了的了。
“生火做饭?”徐忆霞挑了挑眉,显然没有相信她话里的一个字。
在花溪月还未起身之际,徐忆霞一脚直接踢向花溪月的肩头,将她整个人踢倒在地。
“花溪月,少宗主让我过来关照你,我一定会好好关照你的。”
徐忆霞两步上前,她话音刚落,脚就过来踩在了花溪月的手上。
徐忆霞模样长得柔美,可脚下的力气却不小,花溪月甚至听到了自己手指骨头碎裂的。
花溪月咬着牙,脸上露着笑。
“徐忆霞,你敢杀我吗?你猜,谢清川为什么会把我抓来?”
“少宗主当然是为了给我报仇!”徐忆霞脸上也露着笑,甚至神情骄傲。
可她刚说完,花溪月立即大笑起来。
“这话你也信?你自己没长脑子吗?谢清川将我抓来,明明是迷恋我,想把我放到他眼皮底下。”
“呸,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少宗主就算要迷恋,那个人也永远不会是你!”
“不会是我?你敢确定吗,那他为什么不抓我师姐,偏偏抓了我?”
这其中的原因,花溪月心里也很清楚。
虽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谢清川也与她们不死不休了。
但在他的内心深处,他始终是放不下林风眠的。
但徐忆霞不知道啊,让她痛苦,就是现下花溪月最高兴的事情。
毕竟她的手好痛,她也非得在徐忆霞心上扎几针才行。
毕竟杀人要诛心!
她就不相信她这个嘴炮王者,还怼不了徐忆霞这个小菜鸡。
“我再问你,谢清川是不是说你怎样对我都可以,唯独不能伤我性命?你说你把我的手踩碎,你猜他后面会不会心疼,甚至杀你给我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