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御呢?”
“吃饭。”
“啧啧啧,小子真不厚道,留你一个人在这儿,你猜我给你带了什么?”
“......”
符骁都懒得看,把头扭到另一边。
“真聪明,韭菜生蚝粥。快起来喝。”
谭虔把盖子拧开,绿油油的韭菜把粥都染成了绿色,还大方的给了不少肥美的生蚝。
“你很闲?”
“喝了吧,听说你现在腰子不好了。”
“......”
符骁不知道他是听谁说的,反正不可能是池御,谭虔的耳朵怎么长的,把腰听成腰子。
“喝吧,别自卑。”
“滚。”
“你这是做什么?不要消极怠工好不好,快喝,我这弄了两小时呢。”
谭虔叨叨得烦极了,符骁懒得听他说一堆关于腰子的谣言,一股脑就全喝了。
“孺子可教也啊。”
谭虔满意地拍拍符骁的肩膀,一脸自豪的模样。
“你来了。”
“我给你带了饭。”
池御也拎了饭盒回来,他看着谭虔的同款饭盒,里面空空如也。
“你吃过了,那就算了。”
“没。”
谭虔觉得自己有被冒犯到,凭什么池御一来都不用费口舌,他就可以乖乖就范。
“我喝的,最近身体有点儿虚,补补。”
谭虔笑得春光灿烂,还不忘用余光观察符骁的反应。
池御带的是鲜虾粥,符骁忍着想吐的冲动,他刚喝完韭菜生蚝粥,闻到海鲜的味道就反胃。
“你怎么了?”
“没事...”
池御扶他起来,符骁吃得很快,怕自己一勺一勺慢慢吃,真的会忍不住吐出来。
符骁白着脸都不带停地往嘴里送,胃里一下来了近两倍的工作量,尽管忍着却还是忍不住皱眉。
“怎么了?”
“没事...”
“他吃饱了撑的。”
谭虔还第一次看符骁吃这么多东西,光看饭量,还以为是青春期,正长身体。
符骁没工夫搭理谭虔,他拼命压抑着胃里不断上涌的感觉,鼻腔里都是韭菜和生蚝的味道,觉得一阵阵恶心。
“诶呦我去。”
谭虔和池御都吓了一跳,符骁猛地扯掉管子,跌跌撞撞地往卫生间冲。
胃不断翻涌,灌下去的东西都搅动起来,他跪在地上吐得昏天黑地,等胃里东西都腾空才消停,他想起身,却怎么也直不起腰。
感受到谭虔在自己腰间打转的目光,符骁怕池御也被他带偏了,手扣着水池,硬生生把腰直起来。
“我又没说什么,别逞强嘛。”
谭虔走过去凑近他的耳旁,满是笑意。
“滚...”
符骁出了一头冷汗,胃一阵绞痛,冷硬成一团,谭虔还过来添堵。
“啧,怎么和你恩公说话呢?没我的韭菜和生蚝,你能直起腰?”
谭虔低声在符骁耳边说,两个人的身体都在颤抖,只不过谭虔是在憋笑,符骁又疼又气。
池御看着两个人猫在厕所,谭虔的手环着符骁的腰,还轻轻地拍了拍,一脸春风得意,觉得有些别扭。
谭虔搂着符骁出来,他的手始终环在符骁的腰上。
“小符总的腰还是不错的。”
他说完还掐了一把,符骁额角的青筋暴起,奈何刚吐完实在虚弱,累得说不了话,只好攥着拳头。
池御一直皱眉,不得不承认他很在意谭虔刚才的话和动作。
看来他们真的很熟...
“你腰怎么了?”
“他好着呢,是吧?”
谭虔拍拍符骁的肩膀,看着符骁隐忍不发作,还真的很爽,他也就更肆无忌惮了。
“嗯...
符骁已经感觉不太对劲了,腹部猛地抽痛,不自觉往谭虔身上靠去,他以为是自己被谭虔气着了。
“哟,还让我搂上瘾了?”
谭虔看符骁靠过来,很自然地又把手搂上他的腰。
“松手...”
“松开你摔了可别怪我啊。”
“不,别松手。”
符骁想回床上,但他发现事情变得不简单了,短短几米,他现在根本就动不了。
“啧啧啧,这么喜欢哥哥啊?”
符骁挺直腰板,肌肉收紧,打死都不能让池御被误导,觉得自己的腰不好,肾也不好。
不过他好像把伤口的线又撑开了。
因为想治谭虔的嘴贱,符骁抓他的手特别紧,恨不得嵌进去。
“我先走了。”
池御不知道怎么脑子一抽,见不得符骁靠在谭虔怀里,两个人凑得那么近,谭虔还搂着他的腰。
“别...”
符骁抓住谭虔的手示意他别让池御走,可谭虔本着趁你病要你命的原则,非得让他说点儿好听的。
“叫哥哥,我去追他。叫爹,我去求他。”
符骁脸都黑了,他一咬牙使出全身的劲儿踩谭虔的脚。
“啊啊啊啊...”
你就说叫没叫吧...
谭虔抱着脚跳起来,扯着嗓子喊:“池御回来,给你带薪休假!!!”
“欠的。”
符骁彻底没劲儿了,谭虔搂着他的腰,还伸出脖子往外面看池御有没有为金钱折腰。
谭虔见池御回来,赶紧把身旁大型的烫手山芋交给池御。
符骁感觉腹部一阵阵痉挛,又不得不保持挺直腰板的姿势,没注意到池御的情绪变化。
“真的不好喝么?”
“什么?”
符骁忍着疼,被谭虔一激将,他光注意挺直腰板了。
“算了。”
池御没有说,其实这个鲜虾粥也算是他自己动手熬的,阿姨买好虾,去了虾线,他负责调味煮粥。
不为别的,也算报答一下符骁之前在酒局上悄悄替他挡酒吧。
他没有下厨的经验,调味勉勉强强,粥煮得还有点糊。
以后还是不做了吧...
“怎么了?”
“你还是去吃龙井虾仁吧。”
池御低着头,以为符骁是觉得难以下咽才把粥都吐出来了。
怎么又扯到龙井虾仁了?
“你怎么了?”
池御见符骁半天不说话,抬头才发现他出了一头冷汗,手还紧紧攥着床单。
“哪里不舒服?”
“不是腰。”
嘴比脑子快,符骁想都没想就说出口,才觉得自己在犯一种很新的二。
“医生...”
医生毫无波澜地看着符骁,让他放松。
“放松。”
“好...”
“放松,别挺腰。”
医生无语地不知道符骁在干什么,他记得也没给腰上打钢板啊,怎么就弯不了,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
“......”
符骁皱着眉,看了眼池御,最后还是医生在他小腹一摁,人才好好躺着。
“又裂开了,把被子去了,晾一个小时。”
符骁看着身下一凉,心觉不妙。
想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