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仪早就在宫殿里等了。
二人刚到,贴身嬷嬷就领着两人去了主殿。
二人成对的出现,霎那间连殿中的丫鬟都惊艳了一番。
祈王和祁王妃穿上新人装,比寻常看着的普通衣裳还要般配。
“儿臣给母妃请安。”墨祈天拱手。
陆时晚对着她行了个大礼,笑着道:“儿媳给母妃请安。”
徐昭仪笑着上前,扶起了墨祈天和陆时晚,面上掩盖不住的喜悦。
这么多年,终于盼到孩子成亲了。
她的一桩心事终于了了。
她不用再去担心,皇后会暗中利用墨祈天正妃之位威胁她,又或者是算计他。
眼中闪着泪花,她拉过陆时晚的手。
“委屈你了,晚儿。”
陆时晚摇头,“不委屈,能够嫁给祈王,儿媳觉得很好。”
他善良,体贴,疼她,如今连家当都要交给她管理,她觉得不委屈。
穿越到这里,一路走来,有多少绊脚石,她太清楚了。
徐昭仪说完,从袖口里拿出了一个晶莹剔透的手镯,戴在了她的手中。
“这是母妃一直贴身带着的,从未离身,今日便送给你。”
随后,又从怀里拿出了两个大大的红封,塞进了二人的手里。
“这银子母妃特地包大的,你们两人尽快生个孩子。”
“趁着母妃还年轻,可以给你们带带。”
陆时晚怎么觉得这画风那么耳熟?
仔细一想,这不是就是现代婆婆对儿媳说的吗?
看来不管是哪个时代,都一样。
陆时晚调侃道,“母妃,怎能累坏您?”
“这皇宫有嬷嬷,祁王府有丫鬟,大把人照顾。”
“您就负责貌美如花。”
墨祈天笑着接过陆时晚的话,“是啊,母妃,儿子负责出去赚银子,您和晚晚负责貌美如花。”
徐昭仪被两人哄得那叫一个高兴。
不由得哈哈大笑。
暗处,宫女见此,悄声退出。
凤仪宫内。
皇后送走了一对新人,在屋内又是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看着躺在床榻上,不争气的女子,她差点就气晕过去了。
“你说说你们,一个两个,连累母后多少回?”
“书雪,今日是什么日子,你不知道吗?这样的场合,你就是恨她,也要把它憋回去,母后平日是怎么教育你的?”
“今日这件小事,你父皇如此生气,往后本宫看你怎么挽回你父皇的心。”
她真是气死了,好不容易把皇上安抚好,这才好了几日,如今这女儿又闹事。
太子宽慰道,“母后,您别生气,这样的场合,六妹怎会不知道,孤看,就是那陆时晚的错。”
“是啊,是啊,母后,这陆时晚阴险狡诈,如今成了祁王妃,这日后气焰必定是更加嚣张了。”灵安公主也很生气。
“本宫还没有训斥你,太子妃,你好好地出去和她打架干什么?”
“还有你,太子,昨日那样重要的场合,你不在,你父皇会怎么想?”
看着面前三个不成器的人,皇后真是恨铁不成钢。
想起昨日祈王的大婚,她不由得心中有了一股不安。
“太子,这些日子,你父皇在朝堂上对祈王怎么样?”
太子想了想,“母后,您是担心什么?”
“本宫你担心你父皇对祈王另眼相看。”
虽然皇上没有提过祈王,但她总觉得皇上对祈王有点不一样了。
太子笑了。
“母后,您别多虑了,父皇他重视血脉,重视中宫嫡出血统,就算是对他另眼相看,那也无济于事。”
皇后看着一根筋的他,冷笑道。
“那若是…你父皇废了本宫呢?”
太子笑容随即一僵,“母后,不可能,您和父皇是年少夫妻,而且父皇对您情根深种,父皇怎会舍得?”
皇后捏了捏帕子,看向门外的柳树。
“怎么不可能?”
“情分这种东西是最廉价。”
“对了,你府上不是有个妾室祝氏,有了身孕吗?”
太子也是昨夜回来才知道的,于是点头。
“是的,母后。”
“让她好好养着,这个孩子可不能再没了。”
这是再次博得皇上欢喜的一个机会。
“是。”
说完后,皇后看向灵安公主,目光移动到她腹部。
“太子妃,这么久了,你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可要加把劲啊。”
“这妾的孩子,终究是没有嫡出的贵重。”
灵安公主也知道,她伸出手抚摸了腹部,愧疚道,“是,母后。”
墨书雪在一边的床榻上,疼的哀叫连连。
听了皇后几人还有心情在谈论家常,心里隐隐冒出了一股恨意。
刚刚被打,母后放弃她的样子,她到现在还记得。
“母后,差人送女儿回去吧。”
皇后瞥了她一眼,冷声道,“没跪够三个时辰,你敢回去?”
墨书雪抿了抿嘴,继续趴着。
陆时晚和墨祈天敬茶后,便直接出宫了。
回到祈王府的时候,还算早,于是墨祈天便让陆时晚先休息,自己有事要出去一趟。
陆时晚嘱咐他早些回来后,便入了屋内休息。
望着一片春光过后的床榻,她始终觉得是一场梦。
她一个现代的灵魂,穿越到这里和一个几千年前的古人结婚。
这到底是冥冥之中注定的,还是巧合?
那句‘回去吧’到底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祖父和现代的爷爷,眉宇间那么相似?
这些事,她想破头也想不通。
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墨祈天从祁王府离开后,直接去了黑羽阁。
黑羽阁坐落在汴京距离西市不远的一处九层阁楼里。
楼阁外观奢华,连牌匾都是镶金的。
墨祈天从未带陆时晚来过。
这茶楼和明月阁不同,他是专门为皇家贵族打造的,里面的价格高昂,是百姓们吃不起的。
墨祈天坐在主位上,手指敲击了好几下案桌面。
“叩!叩!叩!”
一声又一声的敲击。
“叩!”
良久。
“所以,那边换成了自己人?”墨祈天清冷的声音在屋内回荡。
“回尊主,是的。”白羽跪在地上。
“昨日太子是你搞得?”
“是的。”白羽勾唇一笑,“那蠢货,被本公子耍了几个时辰,还没发现,最后连本公子都离开了,他还在原地东躲西藏。”
“哈哈。”白羽不由得笑出了声。
他看了一眼墨祈天,“尊主,要属下说,您就该早点拉他下来,他那母后可不是什么好人。”
作为暗卫,他看过的多了去了。
那皇后,可不是省油的灯。
一边和皇上谈着情分,一边又和其他人热火朝天。
也不知道皇上怎会看上这样的女子。
“要属下说,尊主您直接废了他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