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话别说的那么难听,臣女进宫,也是皇上和太后邀约的,您让臣女滚,臣女不得不听,但是日后臣女就再也不来宫里了!”
“您可想清楚了。”
方时晚轻笑,眼里带着挑衅。
她就是故意的。
“哀家看,谁敢让晚晚滚!”
严厉的声音,从不远处处传来。
众人齐齐对着太后行礼:
“给母后请安。”
“给皇祖母请安。”
“给太后请安。”
徐昭仪和德妃二人,搀扶着太后,从御花园的入口处走来。
五公主瞧见自己的母妃出来,眼眶都红了。
“母妃~”
德妃脸色有些苍白,冲五公主笑了笑。
“给皇后请安。”
“给太子请安。”
眼见,刚刚就可以责罚方时晚了,却没想到太后会来此处。
皇后咬了咬牙。
太后目光冷漠,扫射了一圈人,才开口,“起来吧。”
“谢太后。”
“谢母后。”
“怎么回事?哀家远远就听见有人在争吵,你们这是怎么了?”
墨书雪准备上前,被皇后拉住了。
“母后,是这样的,我们准备去皇上那边,正好在这里遇见了方时晚,于是聊了两句。”
太后看向墨书雪,“是这样吗?”
墨书雪眼里满是愤怒,却不敢随便说话。
最后无力的垂下头,“是的,皇祖母。”
闻言,太后瞪了徐昭仪一眼,徐昭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因为太后在这里,皇后生怕方时晚再说出什么话来,让她难堪。
她拉着墨书雪急匆匆的越过了她们。
方时晚眯了眯眼。
轻飘飘的对着太后,一脸无辜的开口,“太后,臣女要走了,日后再也不来皇宫了。”
“之前给您和徐昭仪送的纸巾,还有那些火锅面包什么的,日后您要是想吃,差人去宫外寻臣女,臣女再派人给您送来。”
皇后听了她这话,脚下的步伐更加快了。
尤其是太子,脚底像是抹了油。
太后蹙眉:“晚晚,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
方时晚面色有些委屈,用帕子擦了擦没有泪的脸,“太子让臣女滚出皇宫。”
“臣女说,是您和皇上邀约的,他们不信,还说臣女是个商人,根本不配进宫。”
安宁郡主和五公主早就呆愣了。
刚刚二人生怕方时晚被她们欺负。
两人都试图去护着她。
敢情,这小妞根本就不需要她们的保护…
“岂有此理!”
“皇后!”
太后怒喝一声。
吓得皇后和太子他们差点崴了脚。
皇后闭上眼睛,心里暗自怒骂自己为什么要停下来羞辱她。
她缓缓转过头,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
“母后…”
“你是不是这样说了?”太后目光凌厉的看向皇后。
皇后心虚,看向太后的眼神都飘忽不定。
“皇后!”
“哀家真是错看你了。”
“身为中宫,岂能说出这样的话?商女又如何。您瞧瞧你身上穿的衣裳。”
“没有用银子买来,你有这凤袍穿吗?”
“你们用的胭脂水粉,哪个不是买回来的?没有商人制作和购买,你哪里来的用?都说凤眉添妆,让人眼前一亮。”
“没有她们,岂有你雍容华贵?”
太子见到太后发怒,随即立马上前打圆场。
“皇祖母,您误会了,并不是如您想的那样。”
他目光带着警告,看着方时晚,像是在说‘若是敢添乱,孤杀了你。’
方时晚缩了缩头,拉了拉太后的手。
“太后,算了,皇后娘娘也没有说的那么夸张。”
太子听后,满意的点头。
“皇后娘娘只是说臣女昨日制作的三轮车害的皇上摔倒,臣女已经解释了,昨日是她大声呵斥下人,这才吓了皇上的。”
“太子却不信,还说臣女是灾星。”
“是太子让臣女滚的。”
她说着说着,眼泪都掉下来了。
大腿疼的她龇牙咧齿。
徐昭仪看她落泪,心疼的拿出帕子,替她擦了擦眼泪。
“晚儿,你别哭,太子不过是开玩笑的,你别往心里去。”
“是,臣女知道了。”她接过徐昭仪的帕子,自己擦眼泪。
边擦边说,“臣女是商女,不配和她们站在一块。”
“刚刚六公主也说了,五公主是庶出,岂能和她姐妹相称。”
“想来,更加看不起我是商女,可我外祖是将军府啊,怎么能这样带着有色的眼光看人?”
“唉,终归身份他们还是看不上的,我还是不在这里碍眼了。”
德妃站在一边,气的捏了捏帕子,却无能为力。
徐昭仪动作直接僵持在了原地。
太后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致了,“有此事?”
墨书雪从未见过她这样的目光,吓得直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皇祖母,孙女…孙女是开玩笑的。”
闻言,太后失望的后退一步。
“你们三人,是中宫是嫡出,哀家和皇上对你们也格外疼爱,没想到你们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皇后生怕太后对她失望。
急忙跪下求情。
“母后,臣妾刚刚并不是真心说方时晚是商女,并没有看不起的意思。”
“是她,先是辱骂臣妾说臣妾昨日没有换衣裳,是她态度不好,臣妾这才训斥了她一番。”
“是啊,是啊,母后,刚刚是方时晚先辱骂母后在先的,本来我们是准备去父皇那里。”
“昨日夜里凤仪宫和东宫的东西都被贼人偷了去,这才导致母后穿的昨日的旧衣裳。”
“可方时晚却用这来羞辱母后。”
墨书雪磕头,“皇祖母,就是这样。”
安宁郡主即刻跳出来,“不是的,太后,我们本来是在这里赏花的。”
“她们突然走过来,说时晚陷害皇上摔倒,居心不良,时晚解释,是皇后昨日厉声呵斥,皇上才摔倒的。”
“之后太子让时晚滚,五公解释是她请的时晚进宫,六公主却骂她是庶出,不配和她称姐妹。”
安宁郡主说完,看了一眼方时晚。
方时晚笑了笑,“就是这样。”
“太后,定是皇后娘娘自己宫里的东西被偷,心里有气,却洒在臣女身上,臣女也很冤枉,成了她的出气筒。”
“方时晚,你别血口喷人!”皇后此刻也怒了。
她堂堂一国之母,给一个商女三番两次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