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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随着一声尖叫。

准备离去的众人停下了脚步,纷纷回头看去。

方知柔猝不及防的,从台阶上滚落。

扑通一声。

脸上的面纱被周边的草枝挂住了。

露出了狰狞的面孔。

“疼,好疼,翠微。”

方知柔捂着肚子,疼的身子缩成一团。

太子和灵安公主走在前头,听见有人尖叫,随即回头。

“柔儿!”

太子慌张的跑了过去。

“柔儿,柔儿,你怎么样了?”

方知柔用力拉着太子的手,“太子……我肚子疼。”

“方时晚,是你对不对?你嫉妒你妹妹有孕,所以把她推下去。”

方时晚讥笑,摊开两手:“太子是近视了,还是眼瞎了?”

太子怒,“方时晚,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孤看错了?”

“她明明是从这上面摔下去的,除了你站在最前面,还有谁?”

他顿了顿,“一定是你,你嫉妒她有孕了,又得尚书大人的宠爱,所以你趁机陷害她!”

方时晚翻了翻白眼。

“要我说,你离她最近,分明就是你推的!”

“你——”

“张口就来谁不会?难道还不允许我看戏了?”方时晚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裳,“皇朝律法哪条写了,太子的女人摔倒,我不能看戏的?”

“况且,这亭子不止我一人,太子真是私心挺重的啊,怪会冤枉人的。”

太子准备发怒。

身后却突然那传来严厉的女声。

“这又是怎么了?”

长公主带着一众宫女前来。

当看清是方知柔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方知柔,你怎么回事?”

太子急忙开口:

“姑母,您来的正好,方时晚把柔儿推下台阶。”

“而且孤看到了,她是故意的。”

长公主蹙了蹙眉。

随即吩咐:“还杵着做什么,把方知柔抬去厢房,请太医。”

“是,长公主。”

太子抱起方知柔,急忙的走去厢房。

身后,灵安公主第一次觉得方时晚如此可爱。

到了厢房,所有人都候在门外。

尤其是和方时晚站一起的一些贵女,早就心慌了。

向太医从屋内出来,对着长公主等人道:“回长公主,方妾腹中的孩子……没了。”

闻言。

太子往后退了两步。

他急忙的抓住大夫的手,“不可能,你去救她,孤命令你现在就去救,否则孤灭你九族!”

向太医听后,颤抖的跪下。

“太子,不是微臣不救啊,是方妾室怀的这一胎本就不稳,加上刚刚摔下来,腹部正好撞击了台阶。”

太子攥紧了手,急切切的走到方时晚跟前。

正想掐她。

“太子这样对本王的王妃,可有问过本王?”

墨祈天伸出一只手,把方时晚拉到自己身边。

方时晚袖口下的银针,收了收。

太子恼怒,“不知道发生什么,就一边待着去!”

墨祈天冷眼。

“这么说,太子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方时晚她站在最前面,推柔儿掉下台阶,孤责罚她怎么了?!”

方时晚很无语。

再次解释,“太子,臣女都说了,刚刚站在最前面的是你。”

“如今孩子没了,你不去关心关心自己的女人,在这里吵有用吗?”

话落。

太子这才反应过来,随即急忙跑了进去。

刚刚太急了,他没有看清方知柔脸上的伤疤。

如今一看,伤疤比在皇宫时,更加狰狞。

让他有一瞬间的厌恶。

方知柔虚弱的躺在床榻上。

吃了太医给的止痛药,已经好多了。

“柔儿,你怎么样了?”

“太子,我们的孩子……没了。”

太子急忙问,“柔儿,你可还记是谁推的你?”

方知柔微顿了一下。

想起自己刚刚的行为。

也就是说,没人看见?

她目光触及到方时晚那看戏的模样,她伸出手,指着方时晚。

“太子,是姐姐,姐姐把我推下去的!”

“太子,我们的孩子被人害死了,您一定要替妾身做主啊。”

方时晚拧眉:

“方知柔,你就算不要脸,也要为你死去的孩子积点德吧?”

太子气的站起来,“方时晚,你够了。”

“不是你,你说是谁?”

安宁郡主气的要死。

本来想马上说的,但是就想看看方知柔的嘴脸,耽误了一会的功夫。

她在外面喝了口茶。

回来,就见到这样的场景。

她从人群中钻出来。

“是方知柔自己害死了腹中的孩子!”

安宁郡主话音一落,

众人唏嘘。

显然,这话没人会相信。

方知柔一愣,随后哭的肝肠寸断。

“安宁郡主,谁不知道你和姐姐是好友,作为好友你肯定是向着她的。”

“我怎可能害自己的孩子,这简直就是荒谬。”

安宁郡主急了。

“就是你自己害的,你刚刚要来打我,表嫂把我拉开,试图躲避你的攻击,你自己扑空,这才摔了下去!没想到你这么恶毒。”

“我可以作证,就是方时晚推的。”张静美从人群中站出。

所有人的目光,齐齐落到了张静美的身上。

“安宁郡主试图刺激方知柔,说方知柔陷害方时晚,方时晚不知怎的,伸出手便把方知柔推下去了!”

“张小姐,除了你还有人看到吗?”长公主问道。

张静美看了一眼身边的丫鬟,“还有臣女的丫鬟,双儿也看见了。”

丫鬟闻言,颤抖的跪下,“奴婢……奴婢瞧见了。”

安宁郡主道:“张小姐真是好眼力,你那么远也能看见亭子里的事?”

“而且,这是你的丫鬟,她不向着你,向着谁?”

太子从来没有这么讨厌女人。

今日这一造。

让他对女人生出了一股惶恐之意。

想起自己还没有出生的儿子,他的原本巩固的储君之位,又一次错失了。

“方时晚,这么多人作证,你还有什么话说?”

“今日你害死孤的儿子,这件事孤绝对不会算了!”

他掀起袍子,对着长公主单膝跪了下去,“姑母,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求姑母替孤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