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后。
安清瑶和祝白凤穿戴整齐的跪在前厅,太子则站在一旁。
“长公主,臣女是被陷害的,臣女绝对没有算计太子。”
“长公主,臣女也没有,这件事臣女是受害者!”祝白凤厌恶的望向祝夫人。
都是她娘。
和这什么安清瑶合谋,害的自己深陷其中!
她就算喜欢太子,也不愿用这样的龌龊手段成为他的女人。
祝夫人哭红了双眼,心虚的不敢去看自己的女儿。
正好。
这些落入了方时晚的眼中。
长公主声音透着怒火。
“既然你们都说是被陷害的,你们且说,是谁陷害你们的?”
安清瑶哆嗦了一下,她缓缓抬起头,看向祈王。
“是臣女,臣女听见方时晚找祈王,于是悄悄来这里,想看他们做什么、”
“没想到太子也来这里,我们……定是被下的了什么毒,这才乱了脑子。”
“一定是方时晚搞的鬼,祈王没来,却间接陷害了我们!”
祝白凤连忙磕头。
“长公主,臣女也是被陷害的,臣女是因为在花园里,打湿了衣裳,来到厢房换衣裳的。”
长公主眉一拧,望向了她的衣裳。
上面确实有水迹。
太子冷漠,望向墨祈天,却见他一脸好戏的看向自己。
心里怒意生横。
拴着手的拳头越加握的紧。
他这是局中局。
原本应该是墨祈天被算计的, 他却成了那个怨种。
方时晚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这样,都能污蔑到她身上。
“我说,安清瑶,你莫不是记性不好?”
“祝夫人和祈王说我寻她,你是如何听见的?”
“再者,连祈王都不相信我寻他,你这个外人反倒相信了?”
安清瑶道:“我就是听见了你说寻他的。”
紫云气不过,“安小姐,我这个贴身婢女都没听到小姐说,你怎么听到的?”
“她是你的小姐,你自然是护着她。”
“祝夫人,你听见我说寻祈王了?”
祝夫人看着女儿被玷污,心里本就有气。
她怒道:“没错。”
“真是好笑,我要是想和祈王说寻他,自会让我贴身婢女去,岂会让你一个……被我赶出铺子的人去?”
“你——”祝夫人恼怒。
“安清瑶,你当真以为别人和你一样,赶鸭子上架吗?本小姐的第一次,没有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十里红妆,本小姐是绝对不会作践自己。”
“退一万步来说,真有什么,不会选择在公主府。”
“更何况是算计自己未婚?”
她浅笑的看向安清瑶。
安清瑶心中一惊,没想到方时晚这个没脑的女人,关键时刻,脑子这么清醒。
不能再说下,说下去事情就败露了。
她急切切道:“方时晚,如今算我倒霉,给你算计,但是你别高兴的太子,你迟早会的报应的!”
方时晚笑出一个小酒窝:
“一直以来,你就喜欢我未婚夫,上回还去齐王府面前表白,被他侍卫送回安府,你难道不记得了?”
安清瑶想起,上次她在祈王府门口,被祈王一掌风打倒丢人的情形。
脸色刷的黑了。
“今日,说不定就是你借我的名义,引他过去厢房,好生米煮成熟饭,不曾想祈王没去,反倒太子正好去休息,误打误撞进去了。”
“至于……祝白凤,心中本就喜欢太子,去换衣裳的时候,碰巧遇见了太子进屋,也跟着进去了。”
她顿了顿,“本小姐说的对吗?”
安清瑶狡辩,“不是!”
“是不是不打紧,这报应马上就来了!”
说着,身后的秋画被一个小厮压拉过来。
一到安清瑶面前,就哭着爬过去,抱住了她身子。
“小姐,奴婢找的您好辛苦啊。”
“您这身子怎么在发抖,是不是祈王玷污了您?”
“呜呜呜,怎么那么可怜,国公爷死了,如今安家没有主心骨,祈王却趁机污蔑了您的身子。”
说着她, 重重的对着长公主磕头。
磕的砰砰作响。
“求长公主替小姐做主,小姐清白姑娘被祈王毁了,求祈王给小姐一个名分!”
夜心气的抬起腿,踹了一脚秋画。
“贱人,敢污蔑我家王爷?挑拨王爷和王妃感情?”
“我家王爷好好地站在这里,何时玷污你们家小姐了?”
秋画被夜心踹的重重倒地,哭声戛然而止。
这才愣愣的看向安清瑶。
眼光瞥见她身边跪着的另一个女子,看到面容的那一刻。
她瞪大了双眼。
“祝姑娘?”
“你怎么……”
祝白凤被她这么一提,哭的肝肠寸断。
“呜呜呜,娘亲,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说着,她猛地站起身来,直接冲出了大殿。
就在这时,门口正好走来一拨人。
祝白凤泪水模糊了视线,根本看不清对面。
她猛地一头撞了上去。
几人齐齐倒地,哀声一片。
“啊,好疼!”她痛喊一声。
“哎呦,疼死咱家了,谁这么大胆,敢冲撞龙体?”
倒在地上的李公公,怨声不断。
屋内的人吓得面色苍白,全体跑了出去,齐刷刷的跪倒在地。
“给皇上请安。”
祝白凤一听,吓得身子哆嗦。
连忙匍匐在地上,不断求饶:
“皇上,臣女不是故意的,臣女不是故意的,求皇上开恩呐。”
“臣女有眼无珠,冲撞了龙体,求皇上饶命啊。”
祝夫人哭着爬过去,抱住了自己的女儿。
“白凤啊,你怎么可以去寻死?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能如此作贱自己?”
“都是娘不好,是娘的错。”
“呜呜呜……”
皇上笑脸一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天三月三,朕出来看看皇妹,顺便瞧瞧诗会,你们这是闹的哪一出?”
长公主站起身,走到皇上的身边。
“皇兄,是这样的,今日本宫组织诗会,中途休息时出了事。”
“瑾儿和……祝姑娘还有安姑娘,在厢房里……行了男女之事……”
长公主几乎都没脸说了。
这件事发生在她府邸,她难辞其咎。
“荒唐!堂堂太子,在诗会上和两名女子发生这样的事,当真是好样的!”
“上回,你在皇宫偏殿和方知柔苟且,你说是遭人算计,这次,朕看你还有什么颜理由说!”
皇上袖子一甩,龙颜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