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柏皱眉,抬起的筷子,不知道该夹哪一个:“你早上就吃这些?”
青菜小粥可不是适合孩子吃。
陆献春板着脸道:“粗茶淡饭最养人。”
前几日之年吃坏了肚子,南星特意交代吃几天清淡的。
秦秋柏冷笑:“侯府快不行了,那是侯府的事儿,我们秦家还是养的起孩子的。”
“你倒也不必把话说的这么满,我既然能生下之年,就能将他养大。还有我这院子里头花的银钱都是我自己的,你们秦府的银钱我可是一分也没敢动。”
内宅后院的事情,男子是很少干预的,陆献春到底有没有花秦府的银子,秦秋柏当然不知道,但既然陆献春敢当着自己的面儿说,定然是不会说谎的。
他以为陆献春这是在向自己示威,他不屑的冷笑道:“你以为不花秦府的银子,就能和秦府撇清关系了吗?咱们是太后赐婚,这辈子咱们俩就这样耗着吧,以后死了也是要埋在一起的。”
她这么说确实有赌气的成分,但更多的是不想让柳如兰好过,她和秦秋柏两人关系不好,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但柳如兰想来搞事情就是不行。
“你不用一而再的提醒我太后赐婚这件事,我不花秦府的银子 ,倒不是我不想花,只是我领银子的时候,没领到而已。”
府上每个月固定日子会发月例,到了日子,陆献春便着之年去找管家,谁知道好巧不巧的遇上柳如兰,那柳如兰就是想为难陆献春,她仗着宠爱欺负陆献春,管家站在那左右为难。
陆献春不想让之年看到自己和别人争执,领着之年就回来了。
月例而已,她不差那点银子。
原本她也是没想告状的,但今儿既然有了机会,那她就必须得说一嘴了。
既然自己在秦府过的也不如意,那索性大家都别好过。
“你这话什么意思?”
陆献春给之年剥了一个鸡蛋:“快吃吧。”
之年抬着小脸,看了看爹又看了看娘,他明明已经按照奶奶说的,让爹和娘多接触了,为什么两个人都不笑呢?
“娘……”之年喏喏的叫了一声。
陆献春直接表演变脸,低下头对着之年,温柔的笑着:“娘,在这儿呢,娘不是说过吗?鸡蛋是一定要吃的。”
之年却拿起鸡蛋转头给了秦秋柏:“爹吃,娘剥的!”
秦秋柏自然不会和自己的儿子抢吃的:“之年吃,爹不爱吃!”
之年撒娇:“爹吃,爹吃……”
之年很少对秦秋柏撒娇,毕竟父子二人相处的时间还短,再加上又是男孩子!
这头一回撒娇,秦秋柏是既高兴又兴奋,别说现在是让他吃鸡蛋了,就是吃毒药,他也乐呵的答应!
“好好好,爹吃爹吃!”
秦秋柏接过鸡蛋一口吞了下去!
之年眼睛瞪的大大的,他满脸崇拜的看着自己的爹!
他兴奋的拍手叫好:“哇,爹好厉害!爹的嘴好大,爹比大黄狗厉害!”
陆献春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秦秋柏满脸黑线!
好儿子拿他和狗比!
“娘剥!”
陆献春又剥了一个给之年,之年转头又一次递给了秦秋柏!
秦秋柏接过来像是刚才那样,一口吃掉!
“娘剥!”
之年拍手叫好,转头又让陆献春剥!
陆献春又快速的剥了一个!
之年又递过去!
秦秋柏看了一眼儿子崇拜的眼神,一口吞下!
之年像是找到了好玩的事情!
第三个吃下,陆献春已经不用儿子催了,将剩下的三个都剥好了,并且贴心的推到儿子面前!
之前兴奋的拿起鸡蛋给秦秋柏!
秦秋柏看了看那三个鸡蛋,不就是三个鸡蛋吗,他吃!
本以为吃了三个没事儿了,谁知道陆献春悠悠的喊了一句!
“佑儿!”
佑儿从外面端着一大盆鸡蛋走了进来。
秦秋柏眼睛都直了,他之所以吞鸡蛋,就是因为不喜欢吃鸡蛋,这点儿陆献春自然是知道的,她现在这样分明是故意的。
“陆献春。”
陆献春甜甜一笑,挑衅的看着秦秋柏,嘴上却在问儿子话:“之年,还要剥给爹吃吗?”
之年玩的正兴奋呢,他重重的点点头:“要,爹大嘴巴,嗷呜,吃的好快。”
秦秋柏轻咳一声:“之年,爹,今日还有事,没办法给你表演了,你看这样好不好,等明儿爹有空了,在陪玩你好不好?”
之年嘟囔着小嘴:“不要,爹吃鸡蛋。”
这次之年干脆拿了一个还没剥掉的。
秦秋柏为难的看着鸡蛋,他一脸为难,要知道吞鸡蛋会让儿子这么感兴趣,他刚才绝对就不会去吃鸡蛋。
他求助的看向陆献春,陆献春别过脸去,看都不看他。
她巴不得撑死秦秋柏,怎么可能会帮秦秋柏说话。
秦秋柏眉头一转:“那之年要不要和爹娘一起放风筝啊?”
听到可以放风筝,之年哪能不答应。
他拍着手叫好,直接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哦,好哎,好哎,放风筝去喽。”
陆献春直接傻眼,她眼神示意秦秋柏:你疯了,谁要和你一起放风筝。
秦秋柏一脸的得意:当然是你啊,你刚才对我有多热情,我可是都感受到了。
陆献春:大理寺没事儿做了?你有空放风筝?
秦秋柏:之前是没空,但是今天必须空。
陆献春:我不管,等下你找借口走人。
秦秋柏:呵呵,凭什么我走,那是我儿子。
之年已经跑到院子了,回头瞧,发现爹娘还在膳厅,他扯着嗓子喊。
“爹,娘,快点……”
两个人都快把眼睛瞪瞎了,听到儿子的呼唤,两个人齐齐的朝儿子挤出一抹笑。
“来了。”
“来了。”
永康侯府。
自从侯府被重兵把守,侯府的主人们终于知道什么叫人情冷暖。
以前和永康候走的近的,此时纷纷选择避嫌。
就连公国府也……
永康候夫人想请自己娘家哥哥在皇帝面前说几句好话, 信儿是传到了,可迟迟没听到国公府有什么动静。
永康候自从知道儿子死了以后,整个人就病病殃殃的。
董萱儿的脾气更坏了,因着不准府里的人出去,吃的东西是越来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