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康候夫人突然发现太后赏赐的东西不见了。
太后是个大方的,今日可赏了不少的好东西,其中赏赐给永康候夫人的便是一条东珠项链。
赏赐的东西不见了,自然是要找的,这不就在余秀英的披风里找到了。
这下好了,永康候夫人一口咬定是余秀英偷了她的东西,对着余秀英就是一顿输出。
众人也一边倒的对余秀英说三道四。余秀英一边担心陆十安,一边又被众人拉着指责,她的眼圈都红了,愣是撑着没哭。
陆十安歉疚的抱了抱余秀英,她转头看向永康候夫人,但问的却是余秀英。
“娘,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娘还是改不了那个臭毛病,将太后赏赐的东西偷偷据为己有,正巧被我抓个正着。”
陆十安噗嗤一声笑了。
“你说,我娘偷了你的东西?”
永康候夫人不悦的瞪了她一眼:“不错,你身为她的女儿,不赶紧全你娘道歉,怎么还有脸笑?”
“夫人,我说你这栽赃的手段可不怎么高明啊。”
“放肆,我是什么身份,也会去栽赃陷害你娘,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哼,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你说我娘偷了你的东珠项链,我请问,我们母女来之前,太后是不是已经赏赐过你了?”
“不错。”
“我们都不知道你有东珠,又怎么可能去偷。”
“我怎么知道,你应该问你娘才对。”
“我娘一直和我在一起,她做了什么我很清楚,而且她的人品我是清楚的,不是她的东西,她是绝不会动的。”
“你的意思是我在栽赃她吗?”
“既然夫人你都承认了,还请你给我母亲道歉。”陆十安将余秀英挡在身后,自己的娘自己保护。
“我什么时候承认了,你不要偷换概念,陆十安我侯府有你们在,以后也别想安生了。”
“那还请夫人赶紧把我们母女赶走。”
“咳!”一直没说话的李泓渟清了清嗓子,众人立刻看向李泓渟。
李泓渟来到主位上坐下,他目光扫视下方:“夫人好像不喜欢十安住在侯府。”
永康候夫人挨骂一声,自己怎么把这茬忘了。是皇贵妃派人将陆十安母女接回到侯府的。
在她看来,这就是余秀英母女想回来又拉不下来脸,然后陆十安这才求二皇子帮忙,如此一来侯府的人谁还敢乱说话。
这会儿话赶话怎么把这话给说出来了,而且还是当着二皇子的面。
永康候夫人转身夸张的喊冤:“二皇子冤枉啊,你也看到了,她们母女二人对臣妇的态度,臣妇是余氏的婆婆,她一口一个夫人,却不肯叫臣妇一声婆母,还有那陆十安,刚才她如何称呼臣妇,大家也都听到了,臣妇是她奶奶啊,她可曾对臣妇有一点的尊重,臣妇活了大半辈子不想会遇到这样的儿媳和孙女,这让臣妇如何能不气啊。”
“原本我想着,万事忍让为先,可哪里想到这余氏会大胆到偷臣妇的东珠项链,丢了太后赏赐的东西,这可不是小事儿,她大约是没想到臣妇敢说出来,这才肆无忌惮,如今人赃并获,她还要狡辩。”
“你胡说,那东西根本不是我偷的,我从进来一直坐在那里,不曾动过,怎么可能会偷你的东珠。”余秀英气愤的解释。
永康候夫人一脸的不屑:“那谁知道,你是不是买通了宫女下人。”
“我没有!”余秀英真是百口莫辩。
陆十安拍了拍娘亲的手:“你也说了,她你是儿媳,我是你的孙女,尽管我们二人不认你,可我们是陆敬逊的妻女,是你的儿媳和孙女这事儿是不可能改变的吧。”
“是!”尽管永康候夫人不想承认,但这确实是事实。
陆十安两手一摊:“既然这样,我们干嘛不等着死了以后直接继承你的生前的所有财富,尽管你那点儿银子我看不上,我想肯定比东珠 要值钱的多了。”
“你……你……你咒我。”永康候夫人气的直抚胸口。
陆十安清脆的声音响起:“人生自古谁无死,怎么你还想活成千年的王八不成。”
“你,你……”
“我我我,我是陆十安,是你的亲孙女,就等着以后继承你的东珠西珠。”
“你,你,二皇子,你听听,你听听,这就是她说的话。我可是她的奶奶啊,她怎么能诅咒我死。”
“一点儿小事何必吵闹。”李泓渟都开口了,永康候夫人也只能停下来。
李泓渟对着身边的永昌勾了勾手指。
“去把伺候的宫女都叫进来,看看都是谁负责照顾永康候夫人和余氏母女的。”
“是。”
永昌领命跑了出去,屋子里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乱说话。
雪地里,所有伺候的宫女都在这儿。
伺候余氏母女和永康候夫人的宫女很快就找到。
只听着外面传来一阵阵恐怖的求饶声。含元殿里的人被这叫声吓得不敢乱动。
不一会儿永昌便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对着坐在上面的李泓渟抱拳。
“回主子话,审出来了。”
“说。”李泓渟好像有些累了,他闭着眼睛坐在上方。
“伺候永康候夫人的宫女说,是永康侯夫人把东西交给她,让她放起来,她把余氏的披风当成了永康候夫人的了,这才闹出了误会。”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面面相觑,有二皇子在。她们谁也不敢当面蛐蛐!
事情真相大白,陆十安顿时有了底气!
“夫人,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你是不是应该给我娘道歉!”
永康侯夫人是不可能给他们母女二人道歉的,她站在那,眼泪吧嗒吧嗒的掉!
“二皇子请为臣妇做主!臣妇也不知道事情是这样的呀!”
“陆十安,我到底是你的长辈,你就一定要这样吗?你是想我死在这儿吗?”
陆十安别过头去:“你想死谁也拦不住你!若不是查明了事实真相,还我娘一个公道,就是我娘被你逼死在这儿了吧!”
“你问问在场的夫人小姐,我可有让你娘去死?你们不懂规矩,不知礼数,以为我也同你们一样吗?”
“够了!”李泓渟猛拍桌面:“这里是菜市场吗?永康侯夫人你为何不被余氏母女尊重,还是多想想自己做了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