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下人死死的抓着她,陆献春手腕都红了,还是不能挣脱。
“娘,娘……”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秦秋柏快步走进来,他不敢去看陆献春,走到正厅,他推开抓着余秀英的两人。
“秋柏你怎么来了?”柳如兰娇羞的低头笑。
“我只是路过,见这边阵仗大便过来看看,没想到是夫人在这里。”
国公夫人略清了清嗓子:“贤侄还是不要插手比较好。”
“夫人说笑了,晚辈既然遇到了自然是要管一管的。”
“放肆,我的事你也要管吗?”
“就算是夫人这样欺压百姓怕也是不妥吧。”
柳如兰一双眼睛巴巴的盯着秦秋柏,见他看都不看自己十分委屈:“秋柏,那个陆十安太过分了,她居然打我,还给我下毒,她实在是太可恶了。”
“若她真打了你,你报官便是,官府的人只会替你主持公道,你这样公然闯进别人家中,怕是不妥吧。”
国公夫人略有不悦:“我看在你是秦家小辈的份上不与你计较,你反倒教起我做人的道理来。是觉得我国公府好欺负吗?”
秦秋柏抱拳:“晚辈不敢,晚辈也是为您着想,您这样的身份和一个市井小民计较传出去有损你的名声。”
“名声什么的我从来不在乎,只要有人敢为难我女儿,不管是谁我定是 要登门讨教的。”
“夫人……”
“不用说了,秦家小辈,这件事你管不了,你也不该管。”
国公夫人话音未落,便听到门外传来惨叫声,她以为是秦秋柏做的,怒视着秦秋柏。
训斥的话还未出口,门外的人已经进来了。
国公夫人看清来人愣住了,永昌是二皇子的贴身侍卫,她不可能不认得。
永昌进来看都没看一下坐在主位上的国公夫人,他面色凝重张口便问出最要紧的。
“陆十安回来了没有。”
是陆十安,不是十安小姐。
陆献春脑袋一下炸开了,她抓住永昌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永昌没空回答她的问题,他又问了一遍:“陆十安回来了没有?”
一边的余秀英也反应了过来:“没,昨晚上她并没有回来,她怎么了?她是不是出事 ?”
永昌的脸色更难看了,昨日都怪他大意,空气中莫名传来的香气,他为什么没有警觉,若二皇子真出了事,他万死难辞其咎就。
来之前已经隐隐猜到陆十安应该和主子一块被绑走了,但他还是不死心,非得过来亲自听了才算。
余秀英和陆献春紧紧的抓着永昌:“十安到底怎么了?”
永昌根本没空回答,挣脱二人的手他连抱拳都没有,直接飞奔出去。
秦秋柏看傻了眼,聪明如他已经猜出了事情的大概,二皇子不见了,陆十安和他一起不见了。
坐在主位上的国公夫人的腿都软了。
难道说昨日那男的是二皇子??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陆十安不过一个乡下的野丫头,怎么可能和二皇子在一起……
柳如兰看了看余秀英母女,又看向自己的母亲,最后目光落在秦秋柏的身上。
陆十安失踪了,二皇子的随从为何如此紧张??
如果这件事真和自己想的一样,那事情就大了,秦秋柏转身对着公国夫人抱拳:“夫人你也看到了,陆十安和二皇子关系匪浅,你若执意为难陆家,二皇子这边恐怕不好交代,我相信夫子也不愿意得罪二皇子吧 。”
国公夫人心里害怕极了,但面上还得强撑着,她挺了挺背:“今日就看在二皇子的面子上,饶了她们,若以后再敢欺负我国公府的人,就算是闹到殿前我也是不怕的。”
说完这句话她伸手给一旁的嬷嬷,在嬷嬷的搀扶下这才走出了陆家,她人一坐到马车里,便催促马车。
“快,快,快回去。”
柳如兰还不懂母亲为何这样急:“怎么了母亲?”
“你可记得昨日来人是怎么说的?”
柳如兰先是一愣,接着才反应过来母亲说的是什么意思,她道:“昨日下人回来说,人已经抓住了,和那贱人一起的男子也一并抓了去。”
“啊……”柳如兰惊呼一声:“母亲你的意思是……”
国公夫人神情凝重的点点头:“恐怕那人就是二皇子。”
“这怎么可能,那个小贱人怎么可能认识二皇子,而且这么晚了,两个人还在一起,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母亲你是不是弄错了?”
“我倒情愿是我弄错了。”
刚才永昌的表情她看的清楚,那永昌急的都要杀人了,见她坐在那里连敷衍都没心情直接走人,可见事情的严重性。
“那,那怎么办……若那人真的是二皇子,咱们国公府岂不是也完了。”
国公夫人抓住惊慌的女儿:“别慌,这件事未必就会查到咱们头上。”
母女二人今日来这里闹的目的,便是要撇清嫌疑,这样陆十安就能悄无声息的死在她们手上了。
到了国公府,国公夫人立刻把参与绑架这件事的人都给叫了来。
“昨日就你们人是吗?”
下方站着的六个人抱拳恭敬的回了一句:“是。”
“不错,你们做的很好。”
国公夫人笑着问:“这件事你们没告诉别人吧。”
“夫人放心,咱们嘴巴紧着呢,绝不会透露任何风声。”
国公夫人满意的点点头,她身边嬷嬷将准备好的金锭子放到他们手里。。
看着那金灿灿的金锭,那六个人的眼睛都直了。
他们抱着金子不停的说着:“谢夫人赏赐,谢夫人赏赐。”
国公夫人对着他们摆摆手:“出去吧。”
这六个人抱着金子无不对以后的生活充满了幻想,可惜他们才走出院子,便被人一刀摸了脖子。
国公夫人只淡淡的说了一句话:“处理干净点儿。”
山上。
天已经大亮,天空又开始飘起了雪。
这会儿两人的体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但因着没吃东西,两人都觉得无比的冷。
不行,她得想个办法,不能这样坐以待毙,看守着那么大一个空间挨饿,说出去得让人笑掉大牙。
她从地上爬起来,开始捣鼓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