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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生冷笑着看向张黑子。

“别在这儿耽误生意,我不是银珠,她忍的了,我可忍不了。”

“想让我不捣乱也可以,那,那你给我拿点银子。”

刘生恨的牙痒痒,他不懂银珠这样好的姑娘,怎么就有这么个混蛋爹。

他正想开口骂张黑子,银珠从里面走了出来,她手里拿了一块碎银子塞到张黑子的手里。

张黑子一看就这么点儿不可以了:“这么点儿银子够干嘛的?你看我身上的伤,我不得去看大夫。”

“这银子就是给你看大夫的,够就看,不够就去死,想要我给多一点,不可能。”

“你……”

银珠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说完这些话转身进去了。

张黑子看了看手里的碎银子,对着银珠的方向啐了一声,这才一瘸一拐的走出面馆。

面馆对面的墙根下蹲着两个人,见张黑子出来了,立刻迎了上去。

“嘿,老张哥,出来了?呦,你这脸,这,这那个王八蛋给你打成这个样子?”

这两个人,一个叫张三一个叫王二,是这附近有名的地痞流氓。

张黑子看了一眼两人,没接这人的话茬,冷哼一声:“你们又想干嘛?”

张三搂着张黑子的肩膀笑着说道:“老张哥别生气呀,不就是赢了你点儿碎银子吗,怎么,就因为那几块碎银子,就不和咱们哥俩做兄弟了?”

“很,谁给你们做兄弟,那是老子喝酒的钱,你们赢走了,老子拿什么喝酒?”

张三和王二两人对视了一眼,王二笑道:“嗨,不就是喝酒吗?走,今儿我们哥俩请老张哥喝个痛快。”

张黑子一听这还差不多:“这可是你说的。”

“哎呀,走走走,跟兄弟喝酒去。”

“今儿咱们兄弟三个,不醉不归。”

对于张黑子来说,只要有酒,万事足矣。

陆十安送了养颜丹,自己又留了一套,准备给银珠送过去,走到门口便见到张黑子从面馆里走出来。

她以为自己看花眼了,快走两步跟了上去,可不就是张黑子嘛。

陆十安一下想到自己上次来面馆,银珠神情慌张的样子,还一直推脱说面馆忙,让自己先走。

原来是怕自己碰到张黑子。

她冷着一张脸进了面馆,想着一会儿见到银珠,一定好好的质问她,为什么瞒着自己。可当她看到银珠红肿的半边脸,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张黑子这个王八蛋,说是不是他打的?”

听到陆十安这样问,银珠所有的委屈喷涌而出,她扑进陆十安的怀里放声大哭。

“十安,呜呜呜……”

“为什么,为什么,呜呜呜……”

“他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我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这辈子要这样,呜呜呜……”

看着银珠哭的肝肠寸断,陆十安受不了了!

“你等着,我去给你出气!”

说着她转身就要出去,银珠一把拉住她!

“十安不要,今天别人已经教训他一顿了!”

“不行,我……”

“十安!”

陆十安看着银珠红着眼睛的样子,到底是心软了!

张黑子再混蛋也是她爹!

“那好吧,我不去了!”

“你坐着,我去给你下一碗面!”

这次换陆十安拉住她了。

“我还不饿,面就不吃了!”陆十安掏出养颜丹!

“这个是给你的!”

“这是……”

“养颜丹,嘿嘿特意给你留的!”

“这是那个悦己院的养颜丹吗?”银珠吃惊的看着手里的玉瓶!

陆十安点点头:“嗯,就是它!”

“不是说这东西特别的贵重吗?听说这一瓶要几百两,这这这不行,太贵了!”

“哎呀,拿着,这些都是南星做的,咱们是源头花不了几百两,你就放心拿着用,之前我就想给你的,可惜太紧俏了,这次终于给你留了一瓶,你先用着,没了找我要!”

“这……”

“这什么这,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怎么回事,他找来了这么大事你不和我说?”

银珠失落的低下头去:“那时候你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来,我怎么和你说,你的事情我一点儿也帮不上,还要你为我的事情操心,你为我做了很多了,我怎么好意思再给你添麻烦。”

陆十安心疼的把银珠抱住银珠:“傻银珠,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以后不要和我这么见外,听到没有。”

陆献春在家都快闷出毛病来了,今日她打算无论如何也要出去逛一逛。

她特意让米儿出门买东西的时候,留意一下周围,有没有可疑的人。

等米儿回来告诉她,并没有发现什么秦大人,陆献春这才松了一口气。

随即她一愣,尴尬的看向神情自然的米儿。

忽而她无声的笑了,府里头谁不知道秦大人三天两头的来找她,只有她以为不见便没人知道……

她换了身素色的衣裳又戴着围帽,这才从后门出去。

她这边一出门,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献春小姐这是要去哪里。”

陆献春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不知秦大人在我家后门这里所为何事?可是我家里进了贼人?”

“并没有什么贼人,若说有的话,那也是我。”

“秦大人可是朝廷命官,做这偷鸡摸狗的事情不合适吧。”

“我要做贼人不假,却是要做那偷心的贼人,和我是不是朝廷命官又有什么关系。”

听到秦秋柏这样说,陆献春只当没听懂。

“小女还有事在身,就不叨扰秦大人做贼了,告辞。”

“哎……”秦秋柏伸手拦住陆献春:“献春小姐就不想知道,我要偷谁的心吗?”

“大人要偷谁的心,是大人的事,与我一个寡妇说不着!”

“寡妇吗?你男人什么时候死的?”

“我男人什么时候死的和大人没关系吧?”

“当然有关系!”

“我男人一没杀人二没放火,大人这样查问是否合适?”

“献春小姐这这是心虚了吗?”

“我有什么心虚的,只是我那死鬼男人短命,嫁给他没几日就一命呜呼了,害得我被婆家人折磨,不得已又回了娘家,要不是我娘家收留我,说不得我们母子已经是一堆白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