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了各种办法,可就是洗不掉这该死的小乌龟。
“该死的王虎,等抓到了你,小爷一定扒了你的皮!”
苏芊芊老远就听到弟弟在发脾气,她加快脚步来到苏子铭的房间,房间里一帮丫鬟小厮垂直脑袋,大气不敢喘!
感觉房间里的气场不对,苏子铭下意识的回头瞧,就见苏芊芊已经站在了他身后。
“姐。”
“你们都下去吧。”
等房间里只剩下她们姐弟二人,苏芊芊这才开口:“你跟我老实说,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姐,你怎么又问这个问题,我不是已经和你说过很多遍了吗,就是那个该死的王虎,他给我和魏九渊迷晕,还把我的脸画成这样!还把我给吊起来!”
“姐,你一定要抓住这个王八蛋,我非得把他大卸八块不可!”
“人抓到了!”
“啊,抓到了,哈哈哈,这个王八蛋他死定了,姐他在哪,我现在就要去弄死他!”
“他说他根本就没见过你们二人,更没迷晕你们,也没在你脸上画画!”
“不可能,他自己亲口说的他叫王虎!”
“你确定吗?”
“确定,你若不信,可以去问九渊!”
“那你告诉我他长什么样!”
“他大概这么高,黑瘦黑瘦的,还有他看着年纪不大,却有胡子,应该是伪装!”
“这人不是王虎!”苏芊芊给予肯定拨答案!
“怎么可能,姐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苏芊芊摇头:“巡防营抓到的,不可能有错,而且有画像为证!”
“巡防营的人抓到王虎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而且还断了一条胳膊,已经找人验证过,你说的那个时间,王虎已经是个断臂了,不可能有空找你们麻烦!”
苏子铭懵了:“不是王虎?那如果不是他,那天晚上的那个又是谁?”
“你可记得那人的长相!”
苏子铭咬牙切齿:“死都忘不掉!”
那个混账不但这样对自己,还抢了原本属于他的机会,要不是他出现,和声声煮酒论琴的人就是他了!
“等等,那晚他和声声单独待在一起过,说不定声声知道他的真实姓名也说不定,而且他还带走了一个小姑娘,很多人都见过他的。”
“姐,你让我去见声声,问过她或许就知道那人的真实身份。”
苏芊芊站在那动也不动的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弟弟。
“姐。”
见姐姐一直不说话,苏子铭有些着急。
“苏子铭,今天你还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真的是你命大,刚刚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你居然还想着去见青楼里的姑娘,你真的是无药可救。”
“姐,什么青楼,花非花不是青楼 ,声声更不是那样的姑娘,她的才情不亚于男子,可不是那些莺莺燕燕可以比的。”
“你在这儿待着吧,哪里也别想去。”
说完,苏芊芊转身出去了。
苏子铭不死心跟着追出去,可到了房间门口就被下人给拦住了,他现在被禁足根本不能走出房间半步。
他看着苏芊芊的背影渐行渐远在后面叫喊:“姐,姐,你就让我出去吧,我一定要抓到那个王八蛋。”
“抓不到他我是不会放弃的。”
喊完,他又瞪了一眼看门的下人:“你们给我等着。”
这段时间的安京人格外的兴奋,大瓜一个接着一个。
不管是永康侯府家的,还是长公主府的,都让人津津乐道。
余秀英从猪头肉铺子回来,正巧遇到邻居们在门口聊天,见她走过来邻居们热情的把她叫过来。
“余氏,又去买肉去了?”
余秀英笑笑:“昂,孩子爱吃,就买了点儿。”
她没告诉这些人,猪头肉铺子就是自家的。
“哎呀,我说余氏,你这样可不行,这种事情叫你家下人去做就好了呀,身为主人这些事儿你都做了,那还要她们下人做什么。”
余秀英笑了:“嗨,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我自己买了就是。”
在常宁村的时候,她也喜欢自己买东西,不过去万宁府也好,还是去武阳县也好都不是那么方便。
可安京不同,出了胡同便能买到东西,她闲来无事便会和张嬷嬷一起去买菜,也总好过闲在家里。
“你呀,就是太心善,小心以后被下人们骑到头上去。”
余秀英笑笑没接话茬。
一个夫人见她好脾气,也只能跟着摇头。
远处,陆敬逊拐进胡同,见到余秀英在门口,他快走两步追了上来。
“买菜去了?”
余秀英点点头:“你来了。”
陆敬逊答:“正巧路过这儿,就过来瞧瞧你们娘几个。”
说着陆敬逊接过她手里的东西,两人自然的并肩回家去了。
他们二人一走,邻居们立刻围了起来。
甲:“是不是,是不是,我说的没错吧,他就是永康侯府的大公子。那日成亲我看的真真的,他就坐在高头大马上,胸前还系着一朵大红花。”
乙:“哎呦,哎呦,那她岂不是永康侯府大公子的夫人了。”
丙:“瞧她那样也不像啊。”
甲:“你知道什么,这大公子回来前,就是个乡野莽夫,村里的汉子你还想娶个千金小姐不成。”
丙:“这余氏看着不像千金小姐,却也不像是个农村妇人吧。”
乙:“当然不像了,你家男人要是永康侯府家的大公子,也会找人把你伺候的服服帖帖!你呀保证比现在过得滋润显年轻!”
几个妇人嬉笑着打趣,完全没注意到旁边路过的人,这人越走越慢,将几个人的话一字不差的听了去!
等陆敬逊从叶家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的事情了,他打算让她们娘几个八月十五前回到侯府,到时候他们一家就能过一个团圆的中秋节了!
董萱儿摇着手里的团扇,听着下人回禀今日陆敬逊去了哪里,以及今日在叶家外听到的话一字不差的说给董萱儿听!
董萱儿面无表情的听完,便挥手示意那人下去!
她原本想着能拖一天是一天,只要她们母子不进侯府的门,便永远名不正言不顺!
可如今看来她错了,她错的离谱!她应该把她们母女接进来的,早就应该接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