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十安抱着酒壶靠着沈错,呵呵的傻笑着,沈错低头看了一眼叶十安,默默的转头看向天空……
银珠是第二天一早回的二皇子府。换了身衣裳简单的洗漱过后,她便跑去找李泓渟。
问了管家才知道二皇子李泓渟在膳厅用饭,便跑去给膳厅给李泓渟辞行。
膳厅,李泓渟和清雪二人正在用饭。
银珠进来便对着李泓渟行了一礼:“二皇子,今日我是来辞行的。”
“铺子弄好了?”
银珠笑着摇头:“还没,我现在是要搬去干娘那里住。”
清雪一僵手里的动作一顿,察觉到李泓渟似乎注意到了自己的小动作,她继续喝着碗里的米粥。
“既然你想去你干娘那住,那便去吧。”
银珠嘴角都快压不住了:“那民女就先告退了。”
李泓渟点点头算是给了回应。
等银珠走了,李泓渟淡淡开口:“你好像并不吃惊叶十安来安京。”
清雪掩唇轻笑:“十安这么有本事,来安京也不奇怪。”
李泓渟默默的吃着没在说话,他不说话清雪也不敢乱说话。
这是他们二人的常态,李泓渟在清雪面前总是特别的沉默,沉默到清雪以为这就是李泓渟。
吃完碗里的粥,李泓渟放下汤匙:“你不去看看叶十安吗?”
清雪接下话茬:“她来了安京我自然是要去看看她的。”
“那正好本宫今天有时间。”
“啊!”
清雪万万没想到李泓渟会亲自送自己去,她心里既开心又不安,上次见叶十安她表现的太冷漠,不知道这次叶十安会如何。
银珠两手空空来的二皇子府,走的时候倒带了个包袱,没别的都是自己的衣裳首饰。
她人还没走出二皇子府,管家就来了:“银珠姑娘,你等等。”
银珠以后管家有什么事,谁知道是二皇子要与她同行。
银珠尴尬一笑,她想说叶十安就在门口等着她。
二皇子发话了,银珠也不好就这么走掉,只能与二皇子同行了。
不过她还是快步跑到府门口去。
“十安,二皇子说要送我去你那里,我猜想他应该是要去见你。”
叶十安撇撇嘴:“二皇子身份尊贵,可不敢让他去见我。”
“怎么了?”
“我曾经来求见过二皇子,接连来了三日,不但他不见我,还不让你来见我。”
其实叶十安也猜到李泓渟应该是怕她把庄园还回去,但这样躲着不见人真的让人很不爽,所以提到他的时候,叶十安的语气难免幽怨了些。
“啊,你来找过我啊,你昨天怎么没说。”
叶十安嘿嘿一笑:“要说的太多了,忘记这茬了。”
不是叶十安忘记了,实在不好说,毕竟二皇子救了银珠的命,还给了她百亩良田她总不好说人家坏话吧。
两人正说着,李泓渟和清雪二人一前一后便走了出来。
银珠和叶十安赶紧给李泓渟行礼。
“无需客气,叶姑娘到了门口为何不进?”
叶十安甜甜一笑:“这门槛高,我未必迈的进去,就不进去了。”
李泓渟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叶十安:“若叶姑娘想进,本宫倒是愿意把门槛拆掉。”
听到这一句清雪心头一紧,却也只敢偷偷的紧张,不敢让别人看出异样来。
“大可不必。”叶十安赶紧摆手,她也不愿意和皇亲国戚走的太近。
“二皇子日理万机,既然我来接银珠了,就不用劳烦二皇子来送了。”
李泓渟却不打算让她们两人就这么走了。
“叶姑娘这是生气了?”
“不敢!”
清雪适时的站了出来,她亲热的上前去拉叶十安的手:“十安,许久不见,你变化可真大……”
叶十安根本不给她靠近的机会,见她伸手直接后退两步和她拉开距离。
“许久没见吗?前些日子咱们可是在赛雪坊见过的呀。”
清雪的笑容和手一样僵在那里,好半天才硬扯出一个幌子来:“是吗?我前几日确实去过赛雪坊,倒没见着你,你也是看到我了,怎么不知道唤我一句。”
叶十安根本没打算给她留面子:“我叫住你了呀,我主动和你说话,不过你好像不大愿意和我说话,我还想问问你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得罪了你呢。”
叶十安这话说的是一点余地没留,清雪的脸色难看至极。
好半天愣是一个字没说出来。
叶十安也不愿意理她:“银珠咱们走。”
两人转身想走,李泓渟的马车已经停在了二人面前。
小厮放了马凳:“两位姑娘请上马车!”
最后两人还是上了马车!
李泓渟走了两步回头嘱咐清雪:“你回去吧!”
清雪满眼委屈眼泪在眼睛里打转,自从跟在李泓渟身边,这还是李泓渟第一次用这种冷漠的口气和她说话!
直到马车走远,清雪还呆呆的站在那……
余秀英和张嬷嬷两人一人拎着一个菜篮子!
两人有说有笑的在家里去,家里十多口人吃饭,必须每天出来买菜!
这几日安京城的人都在传一段佳话。
永康候府走失的大公子在宴会上救下了失足落水的芊芊郡主。
街边,几个摆摊的商贩闲着没事儿便聊起了八卦
老王:“我听说啊,那浅浅郡主浑身上下湿的透透的,紧紧的贴在大公子的怀里,啧啧啧……”
老刘头:“你就会听说,你又没亲眼见,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
老王:“你知道啥,我邻居他表哥见的三妹的侄女儿当时就怎么现场,看的真真儿的。”
老李:“这大公子年岁也不小了吧,就没成亲吗?”
老王:“当然成亲了,去年淮南城发大水,全都淹死了,要说这大公子也是可怜,小的时候被人拐走了,长大了好不容易找回来了,老婆孩子又都没了,你说说这人啥命啊。”
老刘头:“啥命,富贵命,人家可是永康侯府的大公子,想要什么样的媳妇儿没有,还要你可怜人家。”
老王:“嘿,我说老刘头今儿你不和我抬杠你难受是不。”
余秀英和张嬷嬷并不怎么关心八卦,但听到是淮南城的,便忍不住唏嘘几句。
“哎,那一场大水害了太多人。”
张嬷嬷也想起了伤心事:“是啊,太多人都没能熬过来。”
她二人身后一辆马车缓缓经过,马车上陆敬逊听到外面正在讨论自己,便掀开车帘想瞧瞧。
结果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他激动的叫停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