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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婆连忙为云舒宁盖上盖头,扶着她走了出去。

云舒宁紧张地搅了搅手指,好在有盖头在,旁人看不到她此刻的神情。

到了大殿,云舒宁透过余光,看到了一个红色的身影。

今日的江煜,身着大红喜服,乌发被鎏金玉冠竖起,仙朗俊逸,风姿绰绰。

满场女眷的眼睛几乎都黏在了他身上,看向云舒宁的目光中满是羡煞。

江煜上前,从喜婆手中接过云舒宁的手,察觉到她的紧张,抚慰地轻轻捏了捏,两人并肩跪在地上,拜别父母。

云忠与宋娆坐在主位上,看向云舒宁的目光满是不舍。

云忠嘴唇颤抖,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最后还是宋娆将云舒宁扶起来,轻轻拍着她的手道:“起来吧,去吧。”

说着,将云舒宁的手,再一次交到了江煜手中。

江煜颔首,在一众女眷男宾们艳羡的眸光中,将云舒宁打横抱起,走向外面的花轿。

云舒宁攥紧他的衣襟,小声道:“可有吃食,我这肚子饿得很,还没用膳呢。”

江煜掂了掂她,语气宠溺:“放心,为夫早就为你备好了。”

听到这句为夫,云舒宁悄然红了脸,埋在他胸前不说话了。

坐进花轿之后,她果然在软垫下发现了一盒蝴蝶酥,甚至还是温热的。

云舒宁禁不住感慨,知她者,江煜也。

八抬大轿起轿,唢呐鞭炮齐响。

整条红绸遍布的十里长街上锣鼓喧天,百姓们比肩接踵,万人空巷。

距离镇国公府不远处,隐在人群中一身白衣的男子一动不动,看着花轿渐渐远去,半晌,微微浮上一抹落寞苍凉的笑意。

宁儿,就让我冒昧这样叫你一次。

祝你,新婚快乐,永远,快乐。

花轿在燕京穿行而过,抵达了睿王府。

轿帘被踢开,一根红绸递了过来。

云舒宁看见了那只熟悉的,骨节分明的手,此生她将与他携手同行,直至生命的尽头。

外面依旧热闹得紧,而睿王府的大殿内亦已挤满了人。

不过每个人高兴归高兴,却不敢大声肆意吵闹,只因圣上亲临。

景盛帝与汐妃一同坐在主位上,已经等了好一会儿。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光是这等待的时间,景盛帝就已经偷看了汐妃不下二十次,趁机搞小动作与她亲近不下十次。

这样明晃晃的偏爱,睿王与汐妃,几乎已经是人人心照不宣,钦定的太子和皇后。

是以这次婚宴,几乎所有的朝中大臣、官家子弟全都来了,热闹非凡,若非睿王府足够大,险些都要装不下来这么多人。

“吉时到!行礼!”

李公公一声高呼,所有人都伸头探脑地往殿中央看去。

“一拜天地!”

两人齐齐一拜。

“二拜高堂!”

两人对着景盛帝与汐妃深深一拜。

“夫妻对拜!”

云舒宁与江煜转过身,面对面站着,隔着盖头,云舒宁只能看见他的鞋面,一颗心却止不住地悸动。

她知道,此刻与她有同一感觉的并非仅自己一人。

她扬起嘴角,弯下了腰。

江煜眸色宠溺,竟将腰弯的更低了一些,引得漫长哗然。

汐妃看着自家儿子的举动,嘴角噙起笑意。

景盛帝更是满眼欣慰地将汐妃揽在怀中:“好小子,不愧是我生的,随朕了。”

“礼成,送入洞房!”

一阵欢呼声中,江煜再次将云舒宁抱起,往后院的寝殿走去。

好几个喜婆早早就在寝殿中等着了,先是在二人的床榻上洒满了花生,又拿出交杯酒,让二人喝下,这才道:“睿王殿下,可以掀开睿王妃的盖头了。”

言罢,几个喜婆相视一笑,纷纷挽唇离开,临走的时候,还贴心地关好了门窗。

云舒宁坐在榻上,却迟迟不见江煜来掀盖头,忍不住捏着盖头一角想要掀开偷瞧。

“别动。”

江煜终于开了口:“我来。”

他从托盘里取了玉如意,缓缓挑开了盖头。

云舒宁抬眸看去,落入一双幽邃深凝的墨眸之中。

江煜定定地看着她,久到云舒宁都开始怀疑今日的妆容是不是太浓了,有些奇怪。

刚想伸手摸脸,就被江煜擒住了手。

“江煜?”云舒宁疑惑地瞧着他。

江煜眸光动了动:“该叫我什么?”

“王爷?”

江煜笑了,俯身靠近她:“王爷谁都能叫,夫君却只有你能叫。”

云舒宁挽唇笑了:“夫君。”

江煜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看着此刻眼前的这抹娇艳温软朝他一笑,含了水色的潋滟唇瓣张张合合,小舌不经意划过嘴角:“我……”

绷得太久的那根弦突然就毫无预兆地断掉了,那是束缚野兽的绳索。

唇齿贴在了一起,燃起了烫人的火。

这火燃得比从前的每一次都要凶,燃尽了衣衫,燃热了锦帐。

江煜在梦里无数次肖想过将她压在身下的滋味,都不如此时此刻。

她的每一个表情,微微战栗的,痛苦的,难耐的,欢愉的,餍足的,都叫他舍不得错过。

她被他裹成一团绵软云絮一段光滑丝绸,在他掌中辗转翻腾,摩挲出火热的力度,发丝被薄汗贴上了脸。

江煜拨开她的发丝去吻她,吻去她眼角晶莹的泪珠。

云舒宁的手指深深揪进脸下的被褥里,在这春夜汹涌炽烈的火海里被他浸透了。

……

雕花窗棱的影子被日照投在了墙上,云舒宁终于挣扎着醒来了。

她还在昨夜的余热里迷糊着,浑身上下的骨头似是被马车来来回回碾了无数遍一般,嗓子也渴的厉害。

江煜也累得狠了,尽兴的结果是天快亮才躺下,睡了还不到两个时辰。

云舒宁轻轻拉开环在她身上的手,准备从江煜身上翻过去起身去喝点茶水润润嗓子,再给自个儿梳洗梳洗。

一只手探出了床沿,可还没碰到旁边的小几,便又被一只大掌拉回去按在了枕边。

江煜垂眸看着她,脖颈间余红未褪,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种餍足后的松弛和慵懒。

云舒宁的脸顿时烧着了。

“我的王妃要去哪。”

江煜抚着她的耳垂,眼前忽然划过昨夜这地儿被他含着时的表情,身上霎时又热了。

一根指尖慢慢从脖颈处划下来,他俯下身去,空气又再度变得潮热了起来。

“我……渴。”

云舒宁一下就被他逼出了眼泪,微颤的气音里满是无声的控诉。

可嗓音里的无力却并没有让上面的人停手,那股暴虐的冲动反倒是更浓了。

江煜吻着她,一手将小几上的茶水灌入口中,而后再次俯身吻下去,在微苦的冷茶间与她久久勾|缠。

云舒宁只觉得呼吸不过来,头微微一错,喘息的间隙,茶水便从唇角流到了颈间。

江煜顺着那条水迹一路吻过去,抬头时看见她唇上被茶水浸得满是潋滟的光,开遍的嫣红,仰起的脖颈和蒙了山雾的眼隐隐含泪的餍足。

不盈一握的腰在这一刹被掐着陡然被人翻了过来,江煜的吻落在她耳畔,暗哑着低低道:“现在,容夫君我吃个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