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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煜冷冷勾起唇角:“那蛊毒我早就解了,之前的种种,不过是特意给你瞧的罢了,你想看戏,我就陪你演,免得你一个人太过无聊。我也不妨告诉你,我一早便知道你会带人出逃埋兵在此,今日,你绝出不了这个城门。”

江宸脸色骤变,霍然转头看向云舒宁。

似是想明白了什么。

云舒宁毫无所惧地对上他的目光,江宸从她的眼神中读懂了一切,狂笑出声:“天意,天意啊!原来是你帮他解的毒!怪不得,怪不得。”

他笑的声音越来越大,几乎已快要笑出泪来。

“本王算无遗策,却偏偏算漏了一个你,果真是天意,连老天都不想让本王赢,可本王不信命,偏要逆天改命!”

哐——

剑刃疾风般的破空之声相碰又分开,势如飞电,杀气四溢。

同一时间,双方的军队也爆发了激烈的交战,嘶吼声与刀剑声混在一起,响声冲天。

随着时间的流逝,江宸的军队在翊家军的强大攻势下节节败退。

江宸眼见大势已去,咬牙切齿,目光阴冷地盯着江煜和云舒宁,手中剑光更加迅捷凌厉,每一招都带着绝望的杀意。

然而江煜身手不凡,稳扎稳打,见招拆招将他的攻势一一化解。

剑光从马上卷向马下,凶猛狠辣难分难解。

而已然将云晟那本武学之册习得熟练的云舒宁则与江煜默契配合,屡屡在关键的时候出手,将江宸的杀招转瞬逼退。

几个回合下来,江宸已然显露了颓势,就在江煜即将要将他制住的时候,江宸忽然停住了动作,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他目光落在云舒宁刺过来的长剑上,猛地往上一迎。

“嗤”的一声。

长剑穿透他的胸口,涌出的鲜血霎时染红了大片衣襟。

云舒宁瞪大眼睛,惊愕不已,手中的长剑不自觉抖了一下:“你……”

江宸嘴角溢出鲜血,脸上却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释然的轻松。

“真好,最后死在你手里,也算是老天待我不薄。”

眼前的视线逐渐模糊,江宸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

他自诩骄傲,从小就被教导要以那个最高的位置为目标,从来不曾考虑过男女情爱之事,甚至对此是不屑乃至鄙夷的。

可云舒宁的出现,却打破了这一切。

乱了啊,他的棋局,还有他的心。

可惜他知道的太晚,太晚了。

云舒宁抿着唇,没有说话,江煜及时将她揽入怀中,捂住了她的眼睛。

江宸倒下去,血液铺散出点点红梅,他眸中的光彩在红梅中渐渐黯淡,最终停留在望着云舒宁的方向,彻底灰败。

还在奋力顽抗的叛军们见到宸王已死,立刻没了主心骨,很快便败下阵,齐齐丢盔卸甲朝江煜跪了下来。

江煜将云舒宁送回镇国公府后,便入宫向景盛帝复命去了。

景盛帝得知江宸已死的消息,眼眸猩红,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摆手让江煜退下。

短短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两个儿子接连谋反,纵然是见惯了生死,和知晓自古帝位大都皆会伴随着骨肉相残的一国帝王,也难免心感悲戚。

江煜看着合上的殿门,宽大衣袖长长垂落,默然久久长立。

陈昭站在他身后,轻声道:“主上,李公公那边传话来,说是一切都已经备好,就等着主上了。”

江煜眼中闪过一抹寒意,转身提步而去。

……

冷宫内,安贵妃绝望地摔打着周边的一切,尖叫嘶吼着发泄心中的愤怒和痛苦。

斑驳破败的墙上布满了她摔砸留下的痕迹,地上散落着破碎的瓷器和残片,在夜色下反射出惨淡的光。

安贵妃脸色苍白,一边哭一边笑,眼中满是疯狂,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就在她再一次将手中的瓷瓶摔向墙壁时,紧闭的殿门忽然被推开,一阵冷风呼的灌进来,带进了森凉的寒意。

江煜一身玄衣立在门口,目如鹰隼地盯着她。

安贵妃不由自主地就止住了动作,她愣怔地看着江煜,忽的尖叫一声,不管不顾地就冲了上去,双手指甲尖利,直直抓向他的脸:“你这个贱人,你这个和你娘一样的贱人,你为什么还不死,为什么还活着,你还我的宸儿,还我宸儿!”

她癫狂大叫着,眼底翻涌着恨意,可还未靠近江煜半分,便被两个太监给死死按在了地上。

“安贵妃,睿王殿下面前,容不得你放肆。”李公公尖着嗓子,厉声喝道。

安贵妃被压在地上,发冠歪斜,朝李公公用力啐了一口:“你这个狗奴才,待本宫从这里出去,定第一个杖毙了你!”

李公公冷冷瞥她一眼,嗤笑道:“贵妃娘娘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

“你什么意思?”安贵妃停下挣扎,似是想到了什么,忽而笑了。

她目光转到江煜身上,眼中满是怨毒:“本宫知道了,是皇上让你来的,说吧,是毒酒还是白绫?”

江煜没有回答,只是直视着她的眼睛,冷道:“本王母妃的毒,是你下的吧?”

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似的,安贵妃大笑出声:“事到如今,你竟然还在问这么幼稚的问题,本宫可真是高看你了,没错,是本宫,是本宫下的毒!你与汐妃的毒,都是本宫精心为你们研制的,怎么样,滋味不错吧?”

不等江煜回答,她自顾自地继续道:“汐妃算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她可以拥有皇帝全部的宠爱?本宫得不到的,她也休想得到!最可笑的是,你们竟然以为本宫争不过她,本宫是不屑与她争!不过是一个男人的爱罢了,只要本宫使用蛊毒,普天之下,无论是谁都会为本宫所倾倒,只是本宫不愿罢了。”

她笑着,却流下泪来。

她不愿啊,不愿的,心高气傲如她,又怎会承认自己竟然会真的输给汐妃那个女人,是以不论她的兄长如何劝诫,她都不愿对他下毒。

她不相信,自己这一身娇骨,竟真的不能让皇帝真心爱上自己。

可惜,她错了。

安贵妃被按压着,仰起头看着江煜:“你知道为什么本宫没有像杀其他皇嗣妃嫔一样,一次性杀了汐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