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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把白栀吓得直哭这件事情,黎簇和吴邪是真的没有想到过。

要说让白栀吃点亏,受点苦,可以。但是现在这个样子,就真的超出他们的想象了。

吴邪看着解雨臣抱在怀里,还哭个不停的白栀,很是担心。

他们这些个人,看得出真哭假哭,也多少能看得出因为点什么。

“怎么了这是,怎么怕成这样。”

吴邪疑惑,看向黎簇。

“不知道,难道是我太凶了?但是我对吴三省更凶啊。”

找不到原因,但是解雨臣很心疼,黑瞎子也心疼,或者说,除了吴三省,没几个不心疼的。

看着白栀久久不能平复心情,解雨臣抱着白栀出去了,留下黑瞎子他们找原因。

看着视频里的画面,黑瞎子恍然大悟。

“哦~”

可惜了,别人不懂。

“你们脑子里在想什么?你们看看这个卷子,脑子的东西呢?我在这给你们女娲补天呢!”

“瞅瞅,昨天错了今天还错,你们的脑子是不是已经光滑的站不住蚊子了吗?”

“真有意思啊,坏主意你俩一个接着一个的,现在做两道题就给我一个写个解!

吴三省你还笑,那还不如不写 ,字写的丑的不行,我都想给你送到扫盲班去!”

“你看看你这个卷子,怎么,和情郎幽会的时候小词一套一套的,看见我了,成语都出不来一个,怎么,我丑到你了吗?”

黑瞎子他们听着黎簇的话,觉得他的嘴也挺毒的。

吴邪皱着眉头,看着这里面的情景,心里的疑惑一个接着一个。

“不是,也没有什么啊,黎簇说完了之后还哄白栀了,最惨的人也一直是我三叔,瞎子,你到底知道什么了。”

黑瞎子暂停的视频,看向了吴三省,觉得有些时候,事情那么说出来不好听也是要说清楚的。

“小小姐害怕老师,或者说,咱们常说的那种学习要哄着的人,就是小小姐。

所以,为了老师的身心健康着想,我和花爷找了三爷一起和小小姐上课。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三爷的学习状态影响了黎簇和小小姐,于是他俩平衡被打破了,小小姐受了影响,学不进去了。”

黎簇看着黑瞎子,再看看吴三省,一时间不知道是受尽折磨的自己可怜,还是被推出来的吴三省可怜。

“也就是说,三爷爷是你们给我找的出气筒,解小姐要被人哄着才能学进去。”

黑瞎子点头,对着吴三省深深叹气。

“谁家太子不好好学是打在他们身上的。”不都是打在伴读身吗?

吴三省看着黑瞎子,冷笑一声,推着轮椅走了。

他就知道,解雨臣和黑瞎子居心不良。

好在他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没有受什么苦,白栀自己遭了报应。

知道了原因,黎簇也没有办法了。

“要不……你们另请高明?”

黑瞎子不同意。

“不行,小小姐在家里总不能也时时刻刻伪装吧,要不然我们早就请老师上门了。”

以前又不是没有请过,效果可好了。

不说哄着白栀,就是白栀学的最不好的时候,一天教不会一道题,也没有见过老师变脸的。

这不是现在情况不允许吗?

没了办法,黎簇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在岗位上坚持。

不过他也有私心,毕竟因为他占了白栀老师的位置,解雨臣和黑瞎子现在对他的态度好多了,眼看着有对老师的那种恭敬意味了。

黑瞎子在这里安抚黎簇,那边的解雨臣看着白栀吃眼泪拌饭,心疼的不行。

解青月不用他操心,身边的人朋友就一个个的替他照顾好了。

张起灵只是思想上有些弯转不过来,也早早被白栀改正过来了。

只有白栀,是解雨臣最操心的。

学习,身体,心理,哪样他都不放心。

“不怕,黎簇不敢打你的,要是他打你,我就打他。”

白栀不说话,握着筷子,扒着碗,吃着面条。

还行,面条拌眼泪,不算咸。

伸手将白栀嘴边的头发拨开,解雨臣继续劝解道:“不想学我们就不学了,家里又不需要你上班,咱们到时候选一个近一点的学校,咱们上你喜欢的,反正只是感受一下生活,不怕,你开心最重要。”

父母心思,不过如此了。

害怕还是害怕的,这个怎么都改不掉。

老师的威严,真就刻在了白栀的骨子里。

不过,解雨臣的宽慰真的让白栀好受了一点。

吃完饭,白栀对着解雨臣张开双臂,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等着他抱。

解雨臣见状,抱起白栀,按在怀里,拍了又拍。

“不怕,我们只是复习一下知识,又不是一定要考好的大学,我和黑瞎子只是想要栀子去感受一下大学的氛围,交个朋友,学习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栀子要快乐,要有小宝拥有的一切。”

白栀听着解雨臣絮絮叨叨翻来覆去的话语,也终于开口说话了。

“他吼我,我害怕。”

“等晚上我和他说一下,以后让他凶吴三省,不凶我们栀子。”

“他拍桌子。”

“他吓到我们栀子了是不是,拍桌子声音那么大。”

“嗯。”

……

一整天,谁都不清闲,就连吴三省都在考虑要不要来个厌胜之术,诅咒一下白栀了。

只是,生活还要继续,解雨臣和黑瞎子总怕白栀为因为他们两个困在那小小的一方天地里,所以,白栀无论如何,都一定要去上大学,要高考,要锻炼结交朋友的本事。

好在,积极和“家长们”沟通过的黎簇,终于找到了正确的对待方式。

在课堂上对着白栀循循善诱笑脸相迎,随后对着吴三省咬牙切齿面目狰狞。

双标这个词,他都说倦了。

不过,看着白栀虽然还是害怕他,但是进度良好,他终于明白了他们为什么要给白栀安个伴读了。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解小姐这个脑子还是好使的,就是这个心态不行,比我的还差,还犟,不喜欢的学科那是真的一点不学啊,但是喜欢的学科,一点就通。”

黎簇看着白栀的试卷,也给了对面两人一个好脸色。

解雨臣和黑瞎子也一人拿了一张在看,脸上的笑容也真诚了不少。

“还要麻烦你继续教教栀子,我也不要栀子考什么浙大,而且早些年我就已经请人教过栀子了,考试其实她没有什么多大问题的。

只是栀子胆子小,人也单纯了一些,还恋家,又认人,我想让你教教她一些行走在社会上的知识。”

黎簇看怪物一样看着解雨臣,很想知道他发什么神经。

“你俩在这方面比我好吧。”

“想多了,我俩的不适合小小姐。真要让她学了我俩的做派,小小姐就不会是小小姐了,太黑暗了。”

“我们和其他人的经历差不多,但是不同的是,你上的大学和我们的不一样。”

“万万上的医学院,真有什么勾心斗角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但是你不同。”

“你的大学生活,是我们这些人里最接近栀子大学生活的。”

“也只有你经历过那些缤纷多彩的所谓平凡的生活。”

“所以。”

“我们拜托你。”

“帮帮栀子。”

两人一唱一和,说尽了担忧。

白栀对九门对解家苛刻,对她自己,也很苛刻。

为了不波及到普通人,白栀自己像被孙悟空画的圈里的唐僧。

她早就失去了和普通人交朋友的能力了。

真要是有了往来,那只能恭喜对方,喜提“死刑”。

因为不可能是普通人。

看着两人忧心忡忡的样子,黎簇也明白了为什么要自己去而不是吴邪去。

真要是吴邪去了,白栀能骑在吴邪脖子上拉屎。

还教育呢,白栀不反过去教育吴邪就不错了。

没办法,太熟了。

黎簇点头答应,并且得到了应得的好处,开始了对白栀的寓教于乐。

靠在柱子上,黎簇看着院子里休息的众人,猛地说了一句玩笑话。

“看咱们这个架势,好像那入侵抢劫江南世家的土匪。”

可不是,吴邪这个主人家被白栀他们挤在了地上坐着,连吃的都是张起灵偷偷运给他的。

白栀站起身,看着人员构成,一扫往日的忧烦。

“哈哈哈哈,南下南下,抢劫吴家!”

吴邪不虚,看着白栀:“想什么呢,小哥和我一伙的。”

“谁说的,老张东北人,按理说是瞎子他们老家的人。”

“哪来的老家。”

看着吴邪呆萌的样子,白栀叉着腰站在吴邪面前,高昂着头。

“满蒙啊,山海关,东北。”

明白了,但是吴邪还是觉得可以争取一下他们这边的人。

因为不争取,他就孤身一人了。

“不算,小哥汉人,就算不是,他也是应该是藏族人。

你们满蒙联姻的想法破裂了,你等着的,我马上就要纵横联合了。”

吴邪说完站了起来,看着白栀,骄傲的伸手扒拉白栀。

他还有个王胖子,因为王胖子有个云彩。

“那怎么了,我还有黑瞎子呢。”

“呵,你不北伐就不错了,还黑瞎子。”

“以察哈尔的名义。”

白栀跳到黑瞎子的背上,看着吴邪。

“你休想分裂我们。”

吴邪瞪着白栀,伸手点在白栀的额头上:“察哈尔没你们。”

握住吴邪的手指,白栀攥的贼紧。

“但是战略意义重大,且,察南地区沾边了。”

“那你也要北伐,北伐一直是你我汉人的心中的痛。”

“民族的团结和凝聚力,是衡量一个国家综合国力的重要指标之一,是社会稳定的前提,是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的保证,是国家统一的基础。

你不要当反动派,试图挑起民族矛盾,分裂国家。”

王胖子听着,和云彩对视一眼,突然觉得巴乃好安全。

“幸亏没咱们什么事。”

云彩重重点头,觉得哪怕是死活不想学习的白栀都比她儿子强,这些知识点他们这俩陪读都知道,但是他儿子不知道。

那个,才是真的不学啊。

吴邪气的使劲撤回了自己的手指头,握成拳头,瞪着白栀。

“你幸亏没有生在文革啊,要不然你得上街游我去。”

白栀拍拍黑瞎子,两人伸出手给他比了一个中指。

白栀冷笑一声:“呵!你别想诽谤我,真要是在那个时期,出事也是你爷爷出事,别给我搞这些乱七八糟的。

还有,写举报信大字报更安全一点,不用谢我,做好事不留名。”

“你这张嘴,总有一天我要把你做成北极熊冰雕放在北极。”

白栀不屑地看着他:“哇~我先把你砍成三百块,扔到阿拉斯加的某冰面上当冰川耗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王胖子他们眼睁睁的看着两人从历史怼到政治,又到了地理,最后已经准备做个化骨水同归于尽了。

眼看着要一发不可收拾,两拨人,要北伐的和要南下的,一边一个,去了两个不同的餐厅吃饭,留下吴二白吴三省“独守空房”。

吴二白就当时的情景发表意见:“这有什么的,都是一家人,吃饭还是可以在一张桌子的,这三处地方吃饭算什么,我胆子又不小,他们两个半个人来也是可以的。”

终于,高考,在大家的绞尽脑汁和白栀的担惊受怕中,终于来到了。

“来栀子,把这碗粥喝了。”

解雨臣捧着一碗热腾腾的粥到了白栀的面前,身后的黑瞎子也期待的不行。

白栀看着那碗粥,默默往后缩脖子。

“花花不喝好不好。”

解雨臣想了想,还是把碗放到了她的面前。

“喝一点,就一口,这是瞎子找了食谱给你做的状元及第粥,象征性的喝一口,寓意好。”

白栀没有办法,只能喝一口尝尝。

解雨臣和黑瞎子已经紧张了一个月了,这马上就要解放了,白栀也就随了他俩的愿。

虽然她并不明白解雨臣和黑瞎子是怎么碰瓷状元的。

喝了粥,吃了包子,解雨臣给白栀整理衣服,黑瞎子再一次检查了一遍白栀的准考证和身份证。

车上,吴邪开着车子,张起灵转身看着后面。

“不紧张,家有钱。”

吴邪也安慰道:“对,会的就写,不会就睡,实在不行让小花给你砸进去,你又不是要去好的学校,也不是要什么优秀的履历,你就是想感受一下生活而已,也不惹是生非,进个学校还是简单的。”

解青月穿着旗袍,觉得有些不自在。

“对,妈,你别紧张,实在不行咱复读一年。”

白栀听都没有听进去。

她早早就知道他们有多烦了,耳朵里早早塞了棉花。

“嗯嗯嗯,嗯嗯。”

拿了东西,忙不迭的跑了。

解雨臣看着白栀的身影一直叹气。

“你们说,要是栀子考不好,心里难受怎么办。”

考好就不必了,偏科偏成那样,就算是教育改革了也没有好到哪去。

还懒,遇到点难题就不想转脑子。

解青月看着好像座位上有针的父亲,好笑的摇头。

“爸,当年我高考你可不这样。”

弄的解青月都在怀疑谁才是他的闺女了。

黑瞎子倒是比解雨臣放松一点:“那是因为你厉害,你妈不行,比不上你。”

不过比起他们,黎簇倒是对白栀有点信心。

于是,他在家张罗起了谢师宴。

是的,他在给自己往脸上贴金。

这谢师宴,一定要办!

好好的解雨臣,不用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