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白栀家很是热闹,平时就三个主人的宅子,一口气来了四个客人。
吴邪那个奇奇怪怪的脑袋还在想着白栀身上的小熊套装,齐铁嘴就已经拿着黑瞎子的军服到了。
“哎呦~你们这些小年轻啊,做事就是不周全,看看,还要我一个老人家给你送东西。”
一旁的丫鬟见状赶紧接过齐铁嘴手里的衣服,去将这身衣服再熨烫一遍。
齐铁嘴还没有看见白栀和黑瞎子有些疑惑的眼神,自顾自的骄傲着。
“算了,你还小,我也就多照看照看你。”
白栀眨着眼睛看着齐铁嘴,很想说话。结果黑瞎子一走动,那个沉重又宽大的棕熊帽子就砸了下来,给白栀盖了一个严实。
“啊——”
白栀气的快要和那个帽子打起来了。
大大的,重重的,白栀觉得刚开始的自己好像那个眼瞎的。
这个帽子一点都不好!!!
吴邪他们听着解雨臣的戏,看着白栀和那个棕熊帽子打架,黑瞎子一脸的无奈和惊恐。
黑瞎子现在怕白栀和帽子打完架又和自己再打一架,毕竟这个衣服,是他送的。
吴邪和王胖子看了一下手表,带着齐铁嘴回屋里去换衣服。
没办法,白栀怕冷,一般情况下,白栀待着的屋子,那一定热的像是夏天一样。
不换衣服,他们能在冬天中暑。
眼看着人都走了,都要到吃饭的时间了,黑瞎子试探的叫白栀。
“小小姐,走了,不打了,吃饭了。”
现在那是黑瞎子说不打就不打的,白栀现在压根听不见他的话。
那个帽子,隔音效果好的不行。
本想伸手去阻止一下白栀的,结果白栀因为打的过于激烈,弄得黑瞎子根本腾不出手来。
谁家怀里端着东西能腾出另一只手的,还是一个能自主活动的东西。
黑瞎子几次试探的张嘴,发现现在的白栀已经和帽子打红温了,索性直接闭上了嘴。
“算了算了,走吧,我送小小姐回去换衣服。”
一旁跟着的丫鬟见怪不怪的也走进了屋子。
没办法,今早上看见黑瞎子他们三个一起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惊讶过了。
但是她毕竟是见过世面的,这个就是小场面,她没有多余的看法。
其实这个不怪黑瞎子,这个完全是因为白栀。
晚上跑出去的白栀穿的衣服太厚,所以她要是在屋里,就真的不能烧炭,要热了。
可是这个衣服,它有一个小小的缺陷,那就是,它没有连脚。
结果,白栀一个晚上,抱着她睡觉的两人没有事情,白栀冻着了。
小脚冷的缩在了裤脚里也不缓和,然后,再火盆彻底灭了之后,白栀在天快要亮的时候,将她冰坨一样的脚伸进了两人的被窝里。
“嘶——”
被冻到的两人齐齐出声,然后只能任由自己给白栀捂脚。
没办法,他俩一动,白栀就追着,总不能把被窝鼓动凉了吧。
然后,暖和过来的白栀,就开始了哼哼唧唧。
起初解雨臣和黑瞎子还以为白栀做噩梦了呢,眼睛都没有睁开,就开始哄白栀。
结果,白栀的脚开始找地方蹭了,他俩才发现是白栀不舒服了。
于是,黑瞎子爬起来看着白栀,没有发现那里有难受的迹象,解雨臣也爬了起来,将白栀的脚拿了出来。
“我怎么感觉栀子的脚好像冻了呢。”
黑瞎子看的清楚,才发现白栀真的冻着了。
打开灯,两人都无语了。
最后,解雨臣来了一句。
“早知道给栀子穿袜子了。”
然后把白栀叫醒,让丫鬟烧水点火,找药涂药。
一夕间,很多的下人都知道黑瞎子是和白栀解雨臣一起睡得了。
所以,这也是白栀都第二天了,还穿着那件小熊套装的原因。
因为黑瞎子和解雨臣怕白栀又冻到。
到了屋子,温度已经上来了,那些室外穿的衣服已经不能再穿着了。
“老实待着,我给你找找衣服,鞋子你就穿拖鞋就行,反正你现在也穿不进去高跟鞋。”
白栀被黑瞎子放到了床上,顺着他的力道滚到了里面,气鼓鼓的看着黑瞎子。
“你才穿不上高跟鞋呢。”
黑瞎子看着那一排的礼服,找了一件很凉爽舒适的递给白栀。
“可是我本来就穿不上高跟鞋啊,小小姐是不是被冻傻了。”
不说别的,就是小少爷那个和他同码的鞋子,也不适合他穿。
他的脚宽,穿高跟鞋,那是真的不行。
将项链首饰给白栀找出来,黑瞎子趁着解雨臣还没有结束,赶紧去洗漱换衣服。
丫鬟看着白栀的穿着,也熟练的给白栀梳妆。
解雨臣终于结束回屋开始收拾了,看见穿着拖鞋郁闷的白栀,俯身亲了亲,就去收拾自己了。
霍秀秀这个赖床的也从床上爬起来了,收拾完自己溜达去了餐厅。
齐铁嘴不太自在的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看着习以为常的几人。
“你们这样不觉得很奇怪吗?”
吴邪拿了一个包子,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
“不觉得,一会儿八爷可以看看白栀,那才叫奇怪呢。”
霍秀秀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那懒洋洋的样子,一点都不符合她的长相气质。
“秀秀今天怎么郁闷成藏狐了,这么丧。”
王胖子看着霍秀秀从火狐到藏狐的变化,很是诧异。
“昨晚小花哥哥跑了,白栀姐姐把这个宅子都翻了一遍,还闯进我的屋子,将在温暖被窝里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我拽了起来,严肃的看着我,要我说出小花哥哥的下落。”
霍秀秀双眼无神,靠着椅背,嘴里那一口面包她是嚼嚼停停,好像很累的样子。
“真的,我从没想到有一天白栀姐姐会因为小花哥哥的问题跑来为难我。
她这个做媳妇的都不知道,我一个妹妹能知道什么。”
吴邪很严谨的来了一句,“小花的求婚就是你知道白栀不知道。”
嘴里的面包彻底吃不下去了,霍秀秀颓废的趴在了桌子上。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老天爷啊!你看看啊~我小时候要嫁的人是个什么东西啊~”
齐铁嘴觉得自己以后可以多来这里蹭蹭饭,当然,饭是赠品,他的主要目的是看热闹。
这热闹可太好看了,谁说白栀他们的热闹不好看的。
霍秀秀的哀嚎引来白栀的赞同。
“你才知道啊,那你挺笨的。”
随后,王胖子就看见对面的霍秀秀好像在刚才又死了一遍。
齐铁嘴也是第一次见这个样子的白栀,所以,他也是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吴邪他们不觉得奇怪。
谁家在家里吃早饭穿礼服的呀,还是冬天的时候。
但是吃的到嘴,齐铁嘴还是没有问白栀,“这么冷的天穿礼服,在走廊走着不冷吗?”
这顿早饭吃的晚,所以在白栀她们刚吃完之后,张启山就带着礼物上门了。
今天他和黑瞎子都歇假,替他们上班的人是张日山和留子版黑瞎子。
白栀上下打量了张启山一眼,用小小的声音说:“我说瞎子怎么突然有假期了,原来是有人打样啊。”
虽然齐铁嘴也在,但是张启山没有觉得自己送礼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为了钱,不丢人。
“我是来送礼的,还希望白小姐能看在我送的礼物面上,帮我看看以后去北平的事情。”
一顶很漂亮的头冠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粉粉的,漂亮极了。
“好漂亮。”
白栀看着那顶头冠,赶紧走到了近处,看头冠的细节。
“花花,你看看喜不喜欢。”
这顶头冠很漂亮,漂亮到白栀觉得可以答应张启山更过分一点的要求。
头冠被解雨臣戴在了头上,白栀看的眼睛都直了。
除了止不住的点头,白栀也给张启山吃了一颗定心丸。
“都是一家人,这种事情说一声就好了,哪用的着送这么一份大礼给我。
不就是北平嘛,这事简单,你就安心的等着了好了。”
给张启山娶媳妇这件事情,白栀早早的就想好了。
毕竟娶尹新月只需要点一盏天灯,而自己要用的药不应该算到张启山的身上。
再加上张启山的家底本来也支撑不住这次连点三盏天灯,所以早早的就决定这次去新月饭店张红解三家平分。
当然,原话不是这样的,白栀的原话说的是:“反正怎么都有解家那个怨种,最主要的是不能让二月红白嫖了我。”
至于张启山送礼这件事情,纯属意外惊喜。
白栀和张启山聊的很开心,看的齐铁嘴目瞪口呆。
\"什么时候送礼是这么送的了,佛爷说话也没有那么直啊。\"
聊着聊着,一直紧盯着白栀门口的其他几家也都纷纷上门了。
没办法,白栀总是想一出是一出的,张启山又是一个主意正的,他们不盯着不安心。
万一自己没有掺和进去,被他俩联合害了呢?
说着白栀恨张启山当年让张起灵顶罪,其实在这的时间里,张启山是受伤最小的。和霍家的那俩一样小。
于是,白栀看着往日都躲着自己走的人主动上门,没有寒暄,而是出门看了看空中的太阳。
“没有啊,太阳是从东边升起来的啊,怎么世界还是颠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