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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打的那一架,没有一个人是服气的。

最主要的是,解雨臣玩阴的。

打架的时候就总是捣乱,不是这里拆个台误伤别人,就是那里点把火助个力。

最后,还敢冲他们比中指。

刚吃完,黑瞎子就拦住了要去上班的解雨臣,懒散的说“花爷,天气那么好,上什么班啊,交给解枬,今和我们练练,正好小小姐没有事,也陪陪小小姐。”

看着黑瞎子不让解雨臣出门,白栀也没有说话。

兄弟之间打打闹闹很正常。

解雨臣看着黑瞎子坚决的态度,知道今天走不了了,转身又回到了餐桌前坐好。

“行,今天就不去了,我在家好好陪陪栀子。”然后拿了一屉小笼包放到白栀面前。

转头对着黑瞎子说“这两天是我的错,没有好好陪着栀子,在这就多谢谢瞎子了,还是你贴心。”

白栀不参与他们的争斗,静静吃着饭。

她不傻,张起灵失手的概率比她动脑的概率还要小,解雨臣也不是一个能站着吃亏的人。

看着门口的解枬一副天塌了的表情,白栀还是没有忍住笑了出来。

“噗,哈哈哈哈,解枬,你干嘛,公司又不会倒闭,花花就今天不去,昨天都去了。”

解枬两眼一闭,如同看见了自己的未来。

“小姐,昨天解总是去了,可是他一天才看了两份文件啊,剩下的时间全在发呆傻笑了,最后文件全压在我身上了。

我昨天看文件看到了凌晨一点多,还有好多没看完的呢。”

看着闭眼之后更加明显的黑眼圈,白栀忍不住拍了一下解雨臣,嗔怪道“昨天工作不下去为什么不回家啊,还省的你浪费时间了。”

听见这话,解枬都惊了,这是他温柔善良的小姐能说出的话吗?

白栀清了一下嗓子,捂着嘴突然笑了出来。

“花花工作不进去,在公司也没用,还不如回来,免的你还要一趟趟的给他送文件汇报,昨天给你三倍工资,今天晚上要是还这样,那就一样待遇。”

看着歪头一笑的白栀,解枬觉得自己真该死,竟然质疑自家小姐不温柔善良。

眼神真挚的望着解雨臣和白栀,真诚又响亮的说“祝小姐解总玩的开心。”

餐厅里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望向了黑瞎子,因为他们从解枬都背影里看见了对金钱的崇拜和喜爱。

和黑瞎子一模一样。

要不是墨镜不能摘下来,黑瞎子绝对挨个瞪回去。

“喂喂喂,看我干什么,我教的是小奉奉,我没教过他,他爱钱和我有什么关系。”

对此,白栀点头表示认同。

一顿早饭吃的鸡飞狗跳的,先是讨债的黑瞎子,后是告状的解枬,最后张起灵还也掺和了一脚,把白栀留给黑瞎子的那个包子夹走了。

白栀突然觉得,这个家也不是非待不可的。

怎么自己不发疯别人就开始发疯了呢。

可惜了,走不了一点。

还没出餐厅呢,三人就掐了起来。

砰——

这是不知道谁的扫堂腿干碎了的花盆。

咔嚓——

这是不知道谁的鞭腿踢坏的椅子。

啪啪啪——

这是三个熊孩子被揍的声音。

“都站好。”

白栀双手叉腰,不停的在站成一排的三人面前来回走动。

四个人宛如处于战场之中。

东一个西一个的椅子“残肢”,散布的略显均匀的花盆碎片,泥土也是到处都是。

更惨不忍睹的是,餐桌上的碗碟也不知道被哪位大神给扫了下去,吃的撒了一地。

每个人的屁股上都挨了一巴掌,那声音,清脆响亮。

站成信号的三人垂头丧气,没有一个人敢动一下。

“开心了没?老实了没?说话,今天张起灵也得给我张嘴。”

是的,没有错,白栀生气了,因为她还没有吃完,结果桌子没被掀,但是饭没了。

这个场面,丫鬟下人的都退出了战场,没有别的原因,就单纯看戏。

谁家好人惹自己宠的宝贝啊,还毁了宝贝吃货的食物。

解玲还是心疼自家小姐的,急匆匆地跑去厨房,又拿了两个清蒸的鸡腿出来。

白栀接过盘子,让丫鬟们把这收拾了,转身就换了一个阴沉沉的表情对着三人。

“走吧哥几个,小院里锻炼锻炼。”

白栀走在最前面,端着那俩鸡腿,看背影都能知道她现在怒气汹汹。

信号三人组开始了新一轮的内斗。

中间的张起灵无所谓,不管谁先走,他都是第二个,但是他乐意别人不乐意啊。

争执了一会儿还没有结果,张起灵决定手动选择。

向后想把解雨臣甩出门先走,结果解雨臣技高一筹,早早的远离了。

没有办法,直接伸腿踹向了黑瞎子。

黑瞎子真的低估现在张起灵的“坏心眼”程度,正看着好戏呢,张起灵连身都没转,一脚就把黑瞎子踹出了门。

先后问题解决,张起灵跟着出去,解雨臣远远的坠在后面。

到了小院里,白栀拿着鸡腿啃的津津有味。

正要松一口气,白栀的冷嘲热讽到了。

“呦~看看几位爷,容貌俊美,身手不凡,如今怎么垂头丧气的,这是什么重要人物干的呀,她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呢,竟然让几位爷这么难过。”

认错这个流程都熟,黑瞎子最熟。

手指贴着裤缝,站的很挺拔,头低着看下面的世界。

“我错了,我不应该把椅子弄坏。”

黑瞎子的想法就是,什么都能是他弄坏掉的,但是餐桌,他没靠近过。

如果有人说了,那就是污蔑。

张起灵也知道现在这个情况张嘴晚了是什么后果。

保持着镇定脸,口齿清晰的认领了罪名。

“我把花盆弄坏了,我错了。”

就剩了一个罪名给新鲜出炉的男朋友——解雨臣。

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个问题。

解雨臣选择了挣扎一下再死。

委屈的看着白栀,绿茶又逗比的说“栀子,要不咱再找找凶手,要是实在找不到,这个就是我做的。”

白栀尽力忍耐,之后都变成了一句,“都是我养的,我应得的。”

刚想来个体罚,比如什么俯卧撑深蹲蛙跳,管家就来了。

管家也没管解家的主子在那“罚站”,恭敬地说“小姐,张会长有请,新月饭店。”

这稍微一提,白栀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面色缓和,带着精分一样的温柔。

“去,收拾收拾,20分钟。”

没有错过白栀嘴角诡异的笑,三人用最快的的速度冲完了澡,收拾完,等着白栀换好衣服。

看着白栀风衣高跟鞋的酷飒风格,为今天找她麻烦的人默哀。

新月饭店的形式一点都不紧张,因为他们都坚信,这个世上不可能真的有人在不动用热武器的情况下伤的了被人保护的白栀。

吴三省刚好来京城干什么,不知道怎么的就被拉回来开会了。

不过他认真的请教过吴二白了,早早的在白栀没有到来的时候喝水,不去受额外的苦。

等桌子上三人的茶杯放下,深刻又嚣张的声音随着开门声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