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哈啊……”
“咳……咳……呵呵……”
神威空间内部,一片早已在极其剧烈的攻击之下就此化为大坑的区域中心处,浑身是伤的面麻与柱间两人正躺在那里大口喘着粗气,而且时不时还在咳嗽两声后发出一阵充斥着虚弱感,同时却又极其满意的笑声。
不要误会,这并非是他们精神失常或者其他什么离谱原因造成的结果,仅仅是战斗尽兴之人不由自主发自从内心的笑声而已。
在须佐和木人双双完全崩毁之后,两人就又继续交战在了一起,并且从忍术乱甩、武器对拼、狐爪与怪力死磕一直持续到纯粹的肉搏互殴。直至两人到最终体力彻底支撑不住,在这个大坑当中一同倒了下去。
至于他们的团扇和巨刃,早就在打斗的过程当中被磕飞到了其他地方。虽然离两人并不远,但是他们即使是在刚才都没有去把它们拿回来的心思,也就更不用提现在了。
“感觉……怎么样啊,柱间?”又缓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好不容易恢复了些许力气的面麻才终于开口对柱间说道。
“哈哈……不错,痛快痛快!”翻了个身,呈“大”字躺在地上,柱间再一次发出了一阵爽朗的大笑,“确实尽兴啊,不枉我在开打之前就如此期待……”
“之前我们的日子还是太安逸了,哪怕是为了救特瓦林而与深渊教团大战那次,都没有这么爽快。”单手撑地,面麻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坐起身来,“毕竟实力差距过大,哪怕我们不动用收割性质的招式,虐起菜来也还是没什么劲,完全比不过和实力相当的存在来一场大战。”
“短时间内我们能找到的这种对象也就只有彼此了。”仍然仰躺在地上的柱间回话道,“今天这次算是打爽了,不过今后若是再感到无聊的话,咱俩说不定还会像这样子又打上一场啊。”
“反正有神威空间在,倒也不用怕毁坏什么东西或耽误什么事。”面麻耸了耸肩,运起一点查克拉施展通灵术,将自己的长袍与面具给召唤了出来,“等咱俩啥时候感觉手痒了,再来这里打一架就行。”
面麻的衣服只有这么一套,坏了可就是真的没了。因此面麻干脆将自己的后背当成通灵卷轴,在上面也刻下了一道雷光剑化的通灵术式,需要经历大型战斗的时候便会将自己这件长袍收进去,等到战斗结束了之后再重新召唤出来穿上。
“我说……”看到面麻的这番操作后,柱间疑惑的问道,“你既然连面具都已经准备好大量备用品了,为啥不去订做上几套备用的衣服呢?每次都用雷光剑化现场储存,难道不嫌麻烦吗?”
虽然柱间身上的那套铠甲早已在战斗中被打的破破烂烂,但是柱间一点都不心疼,因为这套铠甲只是自己在蒙德的铁匠瓦格纳那里订做的其中一件仿制备用品而已。作为原件的那套铠甲则早就被他放在面麻的神威空间安全区域当中保存了起来,留作收藏。
“我也不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只不过蒙德的裁缝不太擅长做这种风格的衣服。”面麻解释了一下,“至少我在蒙德城去过的那几家服装店都是如此。
我打算等到了璃月港之后再看看,如果有裁缝能做就直接解决这件事,不行的话则只能后来去稻妻那边再说了。”
“也行吧。”撑着身体也坐了起来,柱间没有再去提这件事,“对了,我们把这里给打成这样,不要紧吧?”
“不要紧。”面麻摇了摇头,“这里地面的材质虽比较特殊,但也是可以被土遁查克拉影响的。等之后我们用土遁修一修,就可以让这里恢复如初了。”
“那我就放心了……”
说到这里,两人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了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而且很明显并不是一两个人就能发得出来的。
很快,大量身影就出现在了大坑的边缘处,正是目前仍然待在神威空间内的、尽管好奇却因为太过危险而在先前没敢靠近观战的白绝们。而为首的两人,正是雏田与绝。
“喂,你俩这是怎么回事?”
“主人,你们……不要紧吧?”
雏田疑惑的声音以及绝紧张的询问几乎同时传到了两人的耳中。
过了这么长时间,再加上白绝们的救治以及这边一阵阵巨大动静的影响,雏田其实早就醒了过来。一开始她还以为有什么敌人打进神威空间里了,不过当听到绝说在发生战斗的地方只有面麻与柱间两人的气息时,她才放下警惕,打算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
“没啥事,就是我俩刚打了一架而已。”面麻摆摆手,示意两人不用太在意,“太久没遇到尽兴的战斗,手有些痒,所以我俩才这么干了一架。放心,我们都有分寸的。”
“这样吗……呼,还好还好。”闻言绝松了一口气,它可不想自己的这两位主人出事。
“行吧……”雏田对此也表示理解。她一个女生,上辈子有时不爽也会找她的那些朋友较量一番,直到查自己被出心脏病才不得不停下了这种行为,因此她看到两人这副样子之后甚至还感觉有些怀念。
尽管身为一个大大咧咧的女汉子,这种事情对于一名女生来说究竟有多么的违和,她完全不自知就是了。
随后,她再次打量了一番这片因为两人的战斗而变得满目疮痍的地方,叹了口气:“还真不愧是你们啊,只是打个架,动不动就能做到毁天灭地。我想追上你们的步伐,还不知道究竟需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行……”
说到这里,雏田的眼神又开始变得有些落寞。虽然知道两人来到这个世界比自己要更早一些,经历的事更多一些,获得的力量也更多一些,而且即使先不谈这一切,只凭「漩涡面麻」与「千手柱间」这两个模板,就比她这「日向雏田」的模板强上许多倍。
尽管她还不至于对此眼热,但当她看到两人的实力强大到自己貌似拍马也赶不上的程度时,内心的失落却是非常难以避免的。
“不用太在意,我们会一直看着你的。”
就在这时,早已起身的面麻从大坑里面走了出来,单手搭在雏田的肩膀上,用郑重的语气说道。他很擅长去观察别人的神色,因此雏田脸上那掩盖不住的失落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
而既然雏田会这样有自己的很大一部分原因,那么面麻便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另外说起来,我们其实还要谢谢你,或者说崇拜你呢。”还没等雏田回话,面麻就又接着说道,“不只是你要跟我们学习,我们也有不少东西要从你的身上学呢。”
“啊?我?”雏田单手指了指自己,感觉面麻的这番话十分莫名其妙。
“不要太妄自菲薄,其实你身上有许多东西,就连被你羡慕的我们都望尘莫及。”面麻十分认真的向雏田解释道,“我们是有这么一身强大的力量不假,可是,直到今天认识了你我们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心性,或者说与这一身实力相匹配的心性,其实还并不太够。”
“什……什么意思?”
“也不怕你笑话。一直以来,我和柱间都对这个世界无比的忌惮……当然更主要的还是我,因为我比他更了解这个世界,自然也更清楚这个世界的危险之处究竟在哪儿。
再加上,由于我想要最大程度的去发挥我曾经上帝视角的优势,因此我在很多地方都有些畏首畏尾,不想……或者说不敢破坏太多的主要剧情。”
面麻与其是在对着雏田倾诉,倒不如说这更像是逐渐变成了他一个人的内心独白:“虽然谨小慎微没有什么错,我的上帝视角若能多起到一些作用也更好,但是这不应该成为我不知不觉中变得畏缩不前的理由。”
“所以你说的这些……我还是听不明白,和我的关联究竟又都是在什么地方。”雏田有些茫然的看向面麻,一双灵动的纯白眼睛当中充满了不解。
“其实,你的本意也有可能并非如此,不过至少……我们在你的身上看到了本应该是我们需要达到的心态。”面麻说道,“不用去害怕些什么,只需要好好走出属于自己的一条路就可以。就连还不够强,且作为一名女生的你都能有如此血性,那我们两个实力强劲的大老爷们又有什么理由做不到呢?”
“呃……呵呵……”闻言,雏田有些尴尬,“我总觉得你貌似有些误会和高看我了,我可没你说的那么厉害……”
“不重要了。”再次拍了拍雏田的肩膀,面麻的双眼当中充满了清澈与明亮的光彩,“只要我们能够互相从对方身上学到有用的东西,即使并非对方的本意,那又如何?”
“面麻说的对。”而这时,柱间也早已从坑里走了出来,站在了面麻和雏田的身边,“我们之所以会打这么一架,除了手有些痒之外,更多的还是先在对方乃至自己的身上找找该有的感觉,找找被遗忘的血性。
而我们能想起来这一切,都是多谢你给我们的启发啊。”
“……”雏田低着头没有说话。虽然总感觉两人给出的理由比较扯,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们都在因此对自己表示感谢。不过自认为什么都没有做的雏田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份感谢,所以她实在想不出该说些什么。
没错,她现在的状态,就是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
看出雏田的窘迫,面麻也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给出的理由确实有些莫名其妙的。因此,他便没有再继续在这个话题上再说些什么,只是嘱咐伤势还没好透的雏田多注意休息,以及拜托围过来的一众白绝用土遁把这里修一修后,便带着柱间离开了这里。
看着两人因离开神威空间所产生的空间漩涡,雏田的目光有些发散,明显是在想些什么事情——
【他们俩这一番莫名其妙的话到底是在唬我,还是认真的?
我身上,真的存在什么值得他们学习和感谢的东西吗……】
……
……
……
(璃月,明蕴镇)
“面麻,总感觉刚刚咱俩用的说法貌似不是很合适啊。”从神威空间中出来,重新踏上这片土地后,柱间回味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一切,斟酌了一下后对面麻说道。
“没办法,毕竟这件事本身就仅仅只是我们俩自己所感觉和认为的而已,不太明白该怎么向当事人描述也不算不正常。”面麻摇了摇头,没有太在意这一点,“很多时候我们都可能会因为什么事物而受到启发,但当自己想尝试向别人诉说这种感觉时,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最好。”
“你这么一说我瞬间就懂了。”柱间顿时无奈的叹了口气,“这种情况,尤其在咱的上辈子,是真的经常发生啊。”
“所以这件事只需我们自己明白就好,强行解释的话很容易让别人越听越懵圈。”
这种甚至可以被算作唯心的突然感悟,确实是只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论这份感悟的来源究竟是什么事物。而有不少类似的感悟根本没办法第一时间就用明确的语言表述给他人,若是一味解释的话只会把事情描绘成越来越令人听不懂的“谜语”。
因此,还不如干脆不做太多解释,只要在接下来将这份感悟按照自己的想法运用到实践中去,自会让其他人慢慢明白这一切。
“行了,不想这些了。”没再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面麻开始说起了正事,“接下来我们就往璃月港走吧。正好钟离也在往生堂等着我们,答应要跟他说的事,也该告诉他才行。”
“对了,说起来……现在空和派蒙到哪里了?”这时,柱间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
“他们啊……我问问。”这么久不见,面麻也并不清楚对方的情况。因此他便运起一点查克拉轻轻跺了跺地面,将其中包裹的信息导入了地下。
很快,在收到了面麻的信息之后,一名白绝便从地面当中钻出了头来。
“马兜铃?怎么是你?”看了一眼出现的白绝,注意到萦绕在它身边那些许的毒雾,以及它脸上那副熟悉的欠揍神情之后,面麻便立刻认出了这名白绝到底是谁,“我记得你不是还在达达乌帕谷那边潜伏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嚯嚯嚯,主人,是这样的……”马兜铃用标志性的欠扁声音发出标志性的口癖过后,开始了它的解释,“花屋队伍面里那个名叫「阿野」的同伴想要来蒙德地区玩玩,刚好达达乌帕谷那里它比较相中,因此我就暂时和它换了换任务。
另外,您完全可以放心,它探查和收集情报的能力不在我之下。”
“行吧行吧……”面麻没有继续在意马兜铃跟别的白绝换班这件事,更准确的说是不想继续看见它这张欠扁的脸,“我想知道现在空和派蒙两人走到哪里了。”
“嚯嚯嚯,他们目前在荻花洲最北边的一座桥那里呢,花屋正和他们待在一起。”马兜铃说道,“不过,他们已经有几个小时没有继续往前走了。”
“嗯?这是为什么?”
“是因为空先生看到花屋可以在水面上行走,当他得知这属于忍者的基本功时,便想让花屋教他这一招。可惜的是,空先生在踩水这项修行上的天赋貌似不怎么样,连续练了好几个小时也只掌握了点皮毛。”
“啊这……”x2
面麻和柱间没想到居然会是这种情况,对空踩水方面的菜鸡天赋也有些无语。
先前他们在对空的各种测试当中,也曾亲眼见到过空成功地将查克拉融入到体术、剑术与元素技能之中。当时他们还以为空对查克拉的运用能力应该算是挺不错的那种,谁知一到了踩水这种需要精细操控查克拉的修行时,他真实的情况就暴露了出来。
目前来看,空只适合那些力大砖飞类型的查克拉运用方式。如果后面他能突然开窍那更好,如果不能,那就只能保持此刻这种看法了。
“行,既然想练那就让他练吧。”摆摆手示意马兜铃可以离开了,面麻转过头来看向柱间,“喏,你也都听到了,这就是他们的现状。”
“该怎么说呢……挺意外,却不知为何又不怎么令我感到震惊的。”柱间斟酌了一下语句后说道,“那好,咱们就不管他们了,直接去干自己的事情吧。”
“嗯。”面麻点了点头,“咱先去璃月港。至于璃月其他那些还没有去过的地方,之后钟离会带我们去的。”
“也就是说,先去往生堂吗?”柱间已经知道钟离「往生堂客卿」的这个身份,自然就会这么想。
可谁知,面麻却摇了摇头:“不,恰恰相反。”
“诶?”
“璃月港的哪里咱都能去,但唯独这个往生堂,我并不想与之过多接触。当然,和钟离没有任何的关系。”
“你这……什么意思?我听不懂啊。”
“没什么,单纯只是我不想与往生堂有什么瓜葛而已。”叹了一口气,面麻稍微的解释了一下,“你就理解成,我和往生堂的理念有着很大冲突,道不同不相为谋吧。”
一提到往生堂,面麻的内心就很复杂。毕竟,往生堂无论如何也绕不过的一个人,就是当今的往生堂第七十七代堂主胡桃。
胡桃对于有关“生死”的话题,向来都是往生堂最为传统的那一套观念。哪怕她本人如此的古灵精怪、活泼开朗、热情奔放,可在这些事情上,她又是极为刻板的一个人。
而面麻作为一个生死认知同样比较偏执的人,并不认同往生堂的大部分观念。因此他和胡桃之间注定不会有太多的共同话题,也不可能会有多么融洽的相处氛围。
既然如此,与其在相处之后一遍又一遍闹得不愉快,还不如一开始就不与其深交。
“呃……你这话我顶多能听懂一半,不过倒也够用了。”柱间说道,“总之按你的意思就是既要与钟离会合,又在此过程中不过多与往生堂产生牵扯?”
“你能理解就行。”面麻点点头赞同道,“至于钟离能不能找得到我们的问题也完全无需担心。就算别的都不谈,他身为岩神,在自己的国家里面想要找两个人,还是易如反掌的。”
“好吧,那就按你说的来。”
商讨完毕之后,打定主意的两人便转身朝着璃月港的方向走去。
可是就在两人踏着瑶光滩附近的水面,忽略过荻花洲直接走直线前往归离原南部的时候,在归离原北部靠近望舒客栈的区域,有一名独自站在河边垂钓的中年男人就仿佛心有所感一般,突然间回过了头。
他轻瞥一眼璃月港所在的方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随后继续摆弄起了自己手中的那一根看上去似乎平平无奇的鱼竿:
“唉……璃月,又是一个多事之秋……”
……
……
……
(璃月港上空,群玉阁)
“凝光大人,这是望舒客栈那边传来的情报。”位于群玉阁的待客厅中央,在一张墨色生香的书桌旁,留有一头齐肩黑短发的秘书将一卷书信递给了面前那位雍容华贵的女子,“……有关「那两个人」的。”
“哦?是他们吗?”伸手接过秘书手中的书信,凝光挑了挑眉,饶有兴趣的看着书信封面上由菲尔戈黛特所写下的“加急”字样,“辛苦你了,百闻。”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名为百闻的秘书欠了欠身,“那我就先退下了,凝光大人。”
点头示意百闻可以离开后,凝光便拆开那卷书信,打算看一看上面都写了些什么。毕竟,有关「那两个人」的事迹早已经传到璃月许久了,如今他们终于来到了璃月,且有了他们更具体一些的情报,那么其重要性在凝光看来自然是排在许多事务之上的。
【……是由往生堂那位钟离客卿带领着来到望舒客栈吃饭的吗,而且还是被他记账请的客……】看着书信上的内容,凝光也在内心当中不断分析,【敬璃月还有提瓦特的明天一杯?这个话题,貌似很不简单啊……
离开望舒客栈之后一众人便往南方走,是要去归离原还是明蕴镇……嗯?】
当凝光看到书信上面有关众人离开望舒客栈之后去向的情报推测时,忽然发现——接下来的所有字样居然都被笔墨给涂黑了,完全看不出来原本写的是什么。
【这……这是……】
掌管了整个璃月,乃至其他国家的情报这么多年,凝光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望舒客栈里面的人都是她的眼线,而且信使以及情报的各种中间传递人全都是自己所安排的信得过的人,没有谁会对情报做出如此的毁坏行为,毕竟后果他们承担不起。
至于失误……那就更不可能了。不论是写下这份书信的菲尔戈黛特,还是中间负责检查情报的各个传递人员,信上有这么大的一块区域被涂黑了,他们能看不见?
更何况这并不是由于打翻了砚台之类的低级错误而遭到污染,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是人为用毛笔涂黑的。因此除非检查情报的人全都瞎了,或者是在关键的位置出现了脑子不好使的内鬼,否则这一份被破坏的情报是无论如何也都不会出现在自己手中的。
可是,这件事的的确确就是发生了。而瞎子或者内鬼的可能性又被自己排除,因为这两种比较脑残的情况同样不可能出现。
这时,在凝光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连她自己都觉得荒谬的猜测。可当她不断地用“世外之人”这个特点来说服自己时,那种荒谬感也顿时迅速减弱。
“百闻!”
为了尝试去验证自己这个猜测,凝光便连忙将刚刚离开这里的百闻给喊了回来。
“怎么了,凝光大人?”听到凝光那有些焦急的喊声,百闻便立刻跑到了凝光身边,对上她那副晦暗不明的眼神感到十分奇怪,“有什么吩咐吗?”
“这份书信,你之前有检查过吗?”凝光将书信展现给百闻看,不过刻意将被涂黑的那部分遮了起来。
“自然是检查过的。”百闻越听越奇怪,不过还是如实回答,“但我没有检查里面的内容,以免看到什么我不该知道的事情。”
“唔……”凝光这才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想法有些不妥和欠考虑,“也对……不过,把情报送过来的信使,应该还是之前负责审阅情报内容的那个人吧?”
虽然百闻不敢去随便翻阅这些要递交给凝光本人的情报书信,但为了避免中途出现什么问题,依然还是有人会去查看情报内容的。而这一类人,自然注定不能像百闻等人一样轻易出现在其他人面前,以及总务司的任职人员名单当中。
就好像……他们那位「不存在」的神秘头领一般。
“没错,还是他。”百闻点了点头。虽说对方“不应该存在”,但那也只是相对而言。作为凝光心腹的百闻,尽管不会去偷看交给凝光的情报,但凝光手底下究竟有多少人、什么样的人,她还是知道的。
“那他没有发现书信上的问题吗?”凝光说着,将整张信纸抽了出来,而百闻也因此看见了下半部分那一大块被涂黑的地方。
“诶?!”
在那一瞬间,百闻就被这张书信上涂黑的部分给吓了一大跳。呈到凝光大人手中的情报居然会被毁坏成这个样子,不论如何,这都是他们这些负责情报事务之人的失职。
“实在是对不起,凝光大人。”百闻先替那人向凝光道了声歉,“我这就去问问他。”
……
一段时间后,问完话的百闻就带着一脸疑惑的神情回到了凝光的身边,将自己问到的事情统统告知给了凝光:
“凝光大人,我向那人确认过了,他在检查书信的时候并未发现过有任何的问题,至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也一无所知。
不过,他十分明确的向我保证,在他将书信交到我的手中之前,从来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相关信息,更遑论弄丢书信或者将其交给其他人过。”
“这样吗……”闻言,凝光低下头,沉思了一阵子,突然露出了一丝微笑,“有意思。”
“嗯?”百闻有些纳闷,“您怎么了,凝光大人?”
“没什么,只不过……对于这封书信为何会变成这样,我貌似有一点头绪了。”凝光摇了摇头,不过脸上那神秘的微笑没有半分减少,“该说,不愧是世界之外而来的强者吗?拥有的手段,真是令人难以想象呢。”
没有理会越听越懵圈的百闻,凝光再次看了一眼手中的书信,仿佛是要透过那些被涂黑的文字,来看到那两个实力不知深浅的“世外高人”——
【真是越来越期待,与你们正式见面的那一天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