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脸上露出一丝不可察觉的满意笑容。
面前这个少年虽然年龄不大,但十分懂得人情世故。
反正黔岳堂口分部那边也没说什么时候秦省的人才来,至少在这之前的相当一段时间里,他们都是许家的子弟,凭借这他们二人特殊的身份,能给许家办不少事情。反正只要保证他们的人身安全就行,这一点,他亲自负责。
“收了令牌,我们走吧。”
中年人起身,丢下一句,朝着门外走去。
刘庆宇和墨琼琼跟两个小跟班一样,跟在男人后面,一路踏风踩云,很快便来到了市区的一个角落。
这里按照地理位置分的话应该是市郊,同样,周围低矮的小平房连城一片,错落有致的沿着山路排列在周围。然而这些,都是许家的杂役生活的地方,这一整座山,都是许家的地盘。然而刘庆宇二人要去的地方,则是在山腰以上。
刘庆宇明显能察觉到,山腰以上的建筑密度要比山脚到山腰少上不少。而且建筑的高度,装饰程度也华丽了不少。这应该就是许家的族地。
“黔岳省城区的古族一共有四个,其中也只有我许家有这般规模,其余三家都是依靠着中央政府那些残留下来的建筑垃圾生活。”
中年人毫不吝啬的鄙视道,炯炯有神的双眼之中露出一丝鄙夷之色。
“前辈,我二人在城区闲逛的时候,同样都是对待流浪汉,为何那些店铺的主人对待我二人态度如此恶劣?”
墨琼琼不解道。
自己什么没做,仅仅是初入黔岳,就感到一股深深的恶意。
中年人脸上露出一丝不屑地笑容,冷冷说道:“哼!这城里的各种作坊几乎全都被那三个家族给垄断了,而那些作坊的老板实际上都是这些家族的耳目,平常就负责在城里盯着有没有陌生的面孔出现。”
他接着解释说:“你们俩刚刚来到黔岳,又这么明目张胆地在街上晃悠,肯定引起了那些家族的怀疑啊。他们怕跟你们沾上关系惹来麻烦,所以才会对你们态度那么恶劣,就是想跟你们划清界限呢。”
但是,刘庆宇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另外一个疑问。如果说这三个古族真的已经完全掌控了这座城市的全部产业,并形成了一种垄断局面,那么按照常理推断,他们岂不是应该黔岳市区的山大王吗?毕竟,他们掌握着整个市区的资源,理应谁都不怕才对的。
然而,为何当面对陌生人时,这些家族成员却表现得如此紧张不安呢?
刘庆宇问出了这个问题。
中年人并不直接回答,反而丢出一句耐人寻味的话。
“接下来的日子还很长,你们有足够的时间了解黔岳。”
“这座城市可不是你们秦省,这里规矩可比你们秦省要多得多。小子,好好去适应吧。等你适应了黔岳省所有的规则,你就会清楚那三个古族究竟在怕什么了。”
听闻此言,两人也不在多言,默默的跟在中年人后面,上了山。
跟墨家相比,黔岳许家的规模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整个山头几乎都被许家所占据,朱红色的瓦砾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山头上,形成了一幅美丽的画面。这些瓦砾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光芒,与周围的绿树相映成趣,给人一种和谐而又华丽的感觉。
“你们拿了令牌,就是本家弟子了,今后族内的一切规矩你二人同样要遵守。同样,一切对于本家子弟的赏罚,也会对你们施行。”
中年人停在一个山门口,二人走下灵气壁障,停在了附近。
刘庆宇有些吃惊地看着眼前的山门,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他原本以为会看到一座雄伟壮观、气势磅礴的大门,但现实却与想象大相径庭。这座山门看上去并不起眼,甚至可以说是略显破败。
两边的石墙已经失去了昔日的光彩,变得黯淡无光。那些曾经整齐堆砌的石砖如今已是斑驳不堪,仿佛经历了无数次风雨的洗礼。而最引人注目的是,这些石砖上竟然还布满了青苔,给整个场景增添了几分沧桑感。
岁月的流逝使得这些石砖逐渐破裂、松动,最终导致石头和泥土搭建的门框也受到了影响。它们被沉重的压力挤压得变形,半边地方更是直接坍塌了下来。
“前辈,这是……?”
刘庆宇有些愣神,看着山门构面幽深的小径,周围密不透风的树林之中阴翳丛生,虽是白天,但这里却出奇的黑暗。
“这是所有下等子弟住的地方,既然你们加入了许家,那同样也需要从一名下等子弟干起。”
中年人说了句后,便直接转身离开了。
刘庆宇两人看着他消失的背影,脸上也不知是喜是悲,但好的是住的地方算是正式解决了。
“好歹是正式弟子,不是杂役,聊胜于无。”
刘庆宇说了句,索性也释怀了。
等他赚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