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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教修行人士将会永久记住1935年。

这一年,传承两千年的嗣汉天师府被一帮土匪攻破,整个上清古镇被大炮轰得稀巴烂,天师府上上下下的道士被一扫而空,连当代天师都被人劈成了两半。

无数宗门战战兢兢,分布在各地的弟子们第一时间被要求回山,从此闭门封山,不问世事。

数量庞大的散修和零散法脉不知就里,只有少数人从大门派里的熟人处打听到只言片语,一点点浪花传出去,霎时间在整个神州激起了滔天巨浪。

飞僵出世,一夜之间灭掉了天师府!

这一惊悚消息随着四处奔走的道人、和尚的传播,如燎原之势散播开来,一时间天下人人自危。

若是后世史书有载,估计要写个“姜,威震华夏”。

也有些不怕死的,拉帮结队前往天师府寻找宝藏,找没找到不说,反正江湖上开始流传起天师府传承秘法来,每一个人都说的煞有其事。

听众一问,才知道某某秘本是其千辛万苦得到的,但唯恐传承就此断绝,所以要收徒传法,发扬道法,只是价格有点昂贵……

一些散布在各地驻守的天师府弟子,闻听这消息,有不少都气到吐血。

天师府为了杀妖龙,早就把高功玄真消耗一空,此刻山门都被攻破,一下子仿佛风雨飘摇中的一叶小舟,岌岌可危起来。

火山岛屿。

漫天涌动的黑色焰火飞扬在火山下,惨雾浓云,其中有玄白赤三道烟气灿灿,如孔雀开屏一般散开。

须臾,乌焰魔煞往下一收,如同底下有个漏斗一般,将之全部吸了进去,当这些东西消失,露出下面盘坐的一位脸带喜色的黑袍青年。

“水火金,五行已经炼化了三个。”

姜钟吐出一口浊气,心中欢喜。

最后那一个先炼化什么呢?土还是木?

他觉得这是个问题,应该好好想一想。

最后那一个魔婴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真是急死人了。

以前看过的电影在脑海中闪烁,姜钟思索片刻,最终只能放弃,那些电影实在是浩如烟海,且参差不齐,甚至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

罢了,随缘吧。

自袖囊中取出三五斩邪天师剑、天师玉印和那一堆不知道是什么的印。

姜钟手握明珠,一一甄别。

天师剑,斩邪诛鬼的宝贝,当初祖天师张道陵就是靠这玩意杀得天下鬼魅丧胆,才能设下二十四治。它不像天子剑那样锋利,看起来如同礼仪佩剑一样,但对付鬼怪最是厉害。

而天师玉印其实就是“阳平治都功印”。

五斗米道的二十四治中,阳平治为天师驻地,都功祭酒由天师自领,位居二十四治之首。

凡天师画符,有符无印,或有印无符,都不是完整的符令。

这东西传到现在早就不拘泥于一城一地了,如同古代的传国玉玺一样,有着特殊的地位和用处。

但对于姜钟来说可能只是个收藏品而已,他又没有受箓,不可能去画符的。

翻了翻几本介绍印章的书,发现这东西还可以出入阴阳,号令阴兵。

姜钟试了试,却没有反应。他目光闪了闪,暗自收好,打算回去之后再试,这里可能水土不服。

而后是其他的印,翻看下来,心中震惊不已,天师的权力实在是太大了。

简单分了一下,有些他用不了的,比如透天关印、历关诸天印、玉司院印、财神印这类配合科仪、修行、开坛才能用的印都拿一个袋子装起来。

还有一些可能有用的,比如:

提举城隍司印,说是此印在手,可行使城隍之权。虽然具体城隍有啥权力,姜钟也不知道。

敕制地只印,说是可以召土地,城隍。

斩邪印,说是可以号召阴兵八百万……呃,姜钟觉得有点扯淡,但考虑到这是从张天师卧室搜出来的,还是保留了两分信任。

这些不像那些显示身份的印,更像是虎符一样,就是拿着去造反,那些兵也得听。

所谓的信陵君“窃符救赵”就是如此。

姜钟把东西收好,就按动怀表,身形一闪,出现在了营口,继而腾空而起,穿云裂空。

各地发展太缺钱了,瓶山那边现在抓的两个重点,一个是战争、一个是石油勘探,都是吞金无底洞,多少钱都不够花。

先前在天师府搜刮到的钱他没拿,都让那些土匪拿去了,他只顾着搜寻宝物了。

现在倒是要弄点钱来了。

有实力的人来钱手段很简单,那就是抢。

要是和平年代,姜钟肯定不会行事这么肆意,但现在么,大家都有个共同的敌人,且恨之入骨,能给这些王八蛋放放血,他还是很乐意的。

再者说了,天师府都被扬了,他还怕什么?

安东,府城。

姜钟还是第一次接近这方世界的大城市,从高处看去,只见城中建筑物鳞次栉比,一条条纵横交错的街道四通八达,行人往来不断。

来到近处才发现,这里的行人大多身着破烂麻衣,面有菜色,一身泥垢,推车的、牵马的,个个瘦的皮包骨头。

寥寥无几的汽车中偶尔探出几个形容优雅的人,男男女女的脸色红润,气质出众,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语笑嫣然。

他们明明生活在同一个世界,却仿佛是两个世界的人一样,对身边的人间悲惨充耳不闻。

一辆装满货物的驴车陷在泥坑里,坑洼的路面卡死了一个轮子,几个穿着厚厚死棉灰袄的伙计噗嗤噗嗤踩进泥坑,喊着号子推了起来。

前面的驴子希律律叫着,努力拖拽,噼啪几声,屁股上到底还是挨了几鞭子。

戴个圆帽的中年男人抢过鞭子,满是老茧的粗壮巴掌打到年轻人脸上,年轻人当即就原地转了几圈,噗通一下跌坐在地,半边脸顷刻间红肿起来。

“你打这畜生干嘛!还不去推车。”

中年男人喝骂一声,心疼的去看驴屁股。

年轻人捂着脸站起来,喏喏的去推车,旁边推车的人冲他挤了挤眼睛,“你说你打那命根子干嘛,没见老爹都不舍得它拉人,只拉货吗。”

年轻人红着脸,一边推一边嘟囔道:“谁让它眼瞎,愣往沟里走……”

那个人一脚踢他屁股上,“那是你瞎了,还怨起它了。”

“别他妈挡着路,快滚!”

驴车后面,五六个自行车被拦住了,几个穿着歪七扭八军装的人大声喝骂。

年轻人转头看了一眼,眼睛里闪过一丝愤恨,旁边那么宽的路不走,非要为难我们干嘛?心思转了转,却只能默不作声的转过头努力推车。

前面的中年男人听到声音赶紧迎过去,摘下帽子,点头哈腰,“哎呀,不好意思,耽搁了几位军爷公务,马上走,马上走。”

转过头,赶紧扶着车,用力推起来。

可这泥泞的坑足足陷进去了半个轮子,哪是这么好推出去的?几人憋的脸色通红也推不动。

眼看着后面的军爷越来越不耐烦,中年男人心急如焚。

这时,一只白皙干净的手搭上了车缘,他只感觉手上一轻,驴子轻巧的踢踏几下,车子就出了泥坑。

“谢谢,谢谢。”

男人转过头,却不由一愣,面前的人一身整齐干净的黑袍,布料光滑细腻,一看就是上好丝绸,而且边缘还有金丝缠裹,搭配上良好的身材比例,往哪一站就显得卓尔不群。

姜钟露出温和干净的笑容,拍拍手道:“没事,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