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匆匆,就这样到了9月。
9月5日,周一。
一大早,全体领导先去大会议室,进行了1个小时的思想学习,然后就这个月的工作部署,剩下的时间,每个人上台发表一下自己最新学到的精神,回到台下就是吹牛打屁。
散会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
和已经彻底熟悉轧钢厂的巧云在小房间内和食堂的人一起吃了饭。
不过各个神情有些严肃。
众人想说什么,白宝山压了压手,让所有人闭嘴,吃饭的时候不允许说话。
吃完饭,刷饭盒,慢慢的就是巧云的了。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这几天都能碰到秦淮茹。
巧云就前两天搭理了她,后几天是不管她说什么,都不搭理。
从话里话外,只有一句,开口拉关系,然后哭穷 卖惨 套近乎 博同情,甚至还搬出咱们是一个院子的理由出来,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你们得照顾我们家。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怎么这么大的脸。
几次的碰壁让秦淮茹的眼神看巧云是越来越冰冷。
刷完饭盒,跑去了车间找到易中海就开始诉苦。
现在易中海在65年的时候重新进行了考试,直接考了6级钳工。
要是其他人的师傅落到这种境地,一群的徒弟起码安慰一下。
易中海的那些徒弟反正是没有一个人管他的,甚至直接和他断绝了师徒关系。
主要是压根都不教你。
以前还是八级工的时候,一群徒弟都是二三级的,易中海在那里很是认真的教他们怎么做6级 7级的工件,这特么不是扯淡吗?
能特么学会这不就见鬼了吗?
所以,易中海的徒弟不少,可是进入5级的都只有一两个,还是人家自学的,或者请教其他师傅。
看看贾东旭就知道了,你手把手教一个学徒做高级工件,也不知道这易中海脑子是不是有泡。
他能学会才特么有鬼呢,别人一看,教的这么认真,只会说贾东旭学不会,人笨。
一群徒弟和跟过易中海的人可不这么想。
贾东旭没了,现在又轮到秦淮茹了。
易中海看着秦淮茹气喘吁吁的跑进来,忽闪忽闪的左右跳动,喉咙不免咽了咽口水,然后又有点心有余力的叹了口气。
“淮茹,这是咋了,跑慢点。”
“师傅,哎……”
“你倒是说呀。”
“师傅,是这样的,我家妹子在这也有小半年了,总不能一直在家吧,我这想着给她找个工作,可是找来找去,还是觉得找白主任好点,而且这几天我还天天看到冯巧云。
大家都是一个院子的,就说句话的事情不是,结果我说了几天,人家愣是都不理我。” 秦淮茹这泪是说流就流。
“这也太过分了,我想想,这样,现在外面不是到处在抓四类吗?你找个时间写个举报信,不管他是不是,反正就直接把他给扣死了,他就是打入工人内部的四类,尤其要突出他是反革命分子和坏分子。”
“啊……师傅,这行吗?”
“行不行,先试试不就知道了。” 易中海眼里闪着光,不过随即眯着眼喝了一口茶,用来掩盖自己脸色的扭曲。
这边还没有行动呢,大聪明刘海中就已经开始行动了。
只要举报就有功。
不过貌似要踢铁板。
就这,已经连续写了3天的举报信了,一直杳无音讯。
不是现在小将都在城外,而是在城内的小将们开始人心惶惶了起来。
这两个星期以来,已经不明不白的少了800多人,生不见人 死也不见人。
各个托关系拉人脉的往城外跑,要么就是躲在各个点里,就是不出去。
最近的一次他们不信邪,上午组织了一个100多人的队伍,结果……等到了晚上,人也没有回来,派人去查看,这人家里已经七零八落,这家人也都进了医院,至于100多小将,音信全无。
说是要破四旧,可是在这个封建漩涡中长大的京城人,又有几个敢直面这样无力事件的?
至于还有一些人高喊什么不怕牛鬼蛇神,喊有个屁用,你倒是留在城里呀,要不是你们几个特马最先调出的城外,老子们就真信你们是个爷们儿了。
让他们留在城里,哪怕给他们一个领导位置,这群喊口号的人也不干,一个个完全没有了刚才喊口号的激情,愣是说他们是革命的一块砖,这块砖已经搬到城外去了,城里的事情,他们不插手。
气的城里的队伍各个都是咬牙切齿,听听,人言否?
这些事情,刘海中可不知道。
不过看到没有动静,又在酝酿了,觉得前几次写的不够深情,不管如何,这次刘海中决定冒个险,留名字。
也就是所谓的实名举报。
不过这倒和易中海想到一起了。
两方同时在行动。
到处在打探白宝山的各种小道消息。
最后竟然还把男女关系都按了上来,说什么一个大小伙也不结婚在家和一个大姑娘天天搂搂抱抱卿卿我我,有时候在厂里也不避人。
关键是这个人是个大领导,轧钢厂革委会副主任。
人多力量大,有的没的先扣上再说,只要抓进去,总能安上个罪名。
这一忙活,就是一个星期,为了有效和直接,9月10日这天下班,秦淮茹咬着牙亲自到了南锣鼓巷这边最近的一个小将聚集地。
看了一下秦淮茹的证件和户口,知道是个贫农转工人的一位女同志,这个聚集点的小将领导者还亲自接待了秦淮茹。
在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大小伙面前,秦淮茹多年练成的绝技这么一用,一个小领导哪里见过这个。
当醒悟的时候,秦淮茹已经抱着被子在角落里哭泣了。
这可不能说出去,立刻安抚,身上的钱全掏了出来,利诱顺带加上恐吓,秦淮茹小女人一样的紧紧抓着一把钱票死死不撒手。
看到这个样子,小领导提起的心放了下来。
刚才脑子没有转弯,没有好好享受呢,那么……再来一次。
什么是风情,什么是功夫。
什么萝莉什么草,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到了晚上10点,双腿打颤的已经走不了路了。
看着床上的秦淮茹,才知道,这女人吃人不吐骨头,妖精一个。
本来晚上的行动,愣是推迟到了明天中午。
也正好,是周日,人都在家,也正好直接在家安住,他们可不想冲击轧钢厂这种地方。
一些地方是不敢开枪的,但是轧钢厂这种国家工业地方,你去冲击,人家保卫科的肯定开枪,根本就不会犹豫。
他们是热血,可是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