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而言根据他的估算自己去攻击并不能改变战场上的局势,并且由于自己的不防护可能会使成员损失变得更多,所以根据判断,自己坚守在这里释放护盾远比自己去战场要有效的多。
随后愚人众方面也出现了减员状态,他们腰间的邪眼点燃了他们生命中最后的光芒,随后还不等深渊,将他们转化成深渊怪物就干枯的没有了,生命力倒在地下死掉了。
其他的愚人众成员并没有悲伤的心思,而是继续往上顶上去,防线一旦被撑破,谁也逃不了,在这一刻,两队人马才算真正合在了一起。
这些被深渊操控的魔物不知死活的往上拼,并且头顶的深渊黑泥还在不断的往下降落,那几盏血炼灯也已经无法获得众人周全。整支队伍实在是太庞大了。
一旦有人被那深黑色的淤泥打中,就会瞬间死亡,而血月教团的士兵则多了一个怪物化的过程。之后怪物化的成员会趁着自己还能活动有意识的时候,多拉几个怪物一起去死,有的甚至极端的冲进了怪物的群体内部,直接强制自己自爆。
对于他们而言,反正都是要死多拉几个垫背的,自己也无愧武士之名,只是自己成为武道第一高手,向红夜之刃先生看齐的梦想似乎不能实现了…
德川慎心虽然觉得这很震撼,但作为团队的领袖,他不该在这时候迟疑,他身先士卒,用手中那柄长刀不断收割魔物的生命。雷光的刀刃,一刀又一刀的挥向魔物为防线减轻了不少压力。
而他身上的伤痕也在不断增加,可那雷光从来不停止闪烁,甚至因为伤势变得愈发闪亮,紫色的雷光附着在德川顺心全身上下。
让它变成了一道紫色的流光在魔物群中如同开了无双一般疯狂斩杀。这是在挨了将军那一刀之后所悟出的属于自己的剑心。
如果战斗最后的归宿就是死亡,那么在这个过程就该让它变得更为闪亮耀眼,直到最后熄灭也能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而另一边的阿列克谢手中经过志东兵工厂特制加固的大雷锤让他舞的虎虎生风,一锤下去20来个魔物就直接被砸成肉酱,带着噼里啪啦的焦糊味儿。
作为两支队伍的两个队长,他们都冲在最前面,其他士兵刚开始打的时候还有一些畏手畏脚,但知道见血,看到同伴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点燃了众人的血性。
他们手中的刀剑化成了最为实质性的武器,向这些深渊魔物砍去,恐惧在那一瞬之间全部转化为愤怒,这让原本攻势还正猛的深渊魔物不断向后退。
于是乎在这昏天暗地的层岩巨渊浅层却发生了一场规模庞大的战斗,各种元素力疯狂的反应,发出的亮光甚至在一瞬之间点燃了这里似乎又变得可见了起来。
战斗,不知道持续了多久,那些魔物开始有规律的退兵,而从顶层掉落的黑泥也不见了踪影,看来战斗应该是结束了。德川慎心只知道燃料已经用没了五分之一。
要知道这些燃料可是应该足足够一周的量还是一天不到就消耗了1\/5,而且这些魔物并不是被杀光,而是在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有意操控之下退却了而已。
不过相比于杀不尽的魔物狂潮,现在他们总算能放松休息一会儿了,这对于两支队伍的人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好消息,血月教团这里减员最为严重。
虽说他们熟悉武艺,但实战经验为零,在并且血月教团的人人均莽夫。根本没有什么技巧可言。就是拿着一把长刀,利用自己的剑技噼里啪啦的砍上去。
再加上大多都是打近战,也就使得他们受深渊侵蚀最狠,死伤也最多仅一次战斗就带走了一百三十位血月教团士兵的命。
而其他没死的受了重伤的,在血源之种的特性之下也会慢慢恢复,估计用不了一天就能重新投入战斗。除了吃的有点多,别的没问题。
这也是为什么要发放2000人物资的原因,血月教团的这些坦克战士可是人均造饭机器。
愚人众这边的伤亡倒还好也就才死了70来人,可是他们总共才500人的先遣队已经快减员1\/5了,更别提这些里面还有被深渊侵蚀严重的,仔细算下来大约只剩下350人可战斗的士兵。
并且大多数身上都带着一处两处的轻伤,不说影响战斗,那就是骗人的。
可是血月教团一旁的血炼灯给了他们重新战斗的机会,利用血炼灯驱逐他们体内的深渊能量,也使得不少人立马恢复了勉强的战斗力。
依旧有几名伤势过重的至冬国士兵以这周围还算干净的岩壁,如同失去了线的提线木偶一样,在那里喘着粗气,当然在这仅剩不到一会儿的时光。
他们拿出了自己私藏的火水,喝了个够。随后就再也没有睁开眼睛。他们没向周边抱怨苦痛,也没有在临死之前留下遗言,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去了。
愚人众剩下能活动的队员将他们身上的补给通通搜刮了出来拿走,之后便为他们在周围找了一片还算干净的地方挖了藏坑,把他们埋了下去,地上一个小小的十字架也算是有个墓碑。
而一旁的血月教团也没好到哪儿去,有的人甚至因为第一次这么残酷开始不断干呕,有的失去了同僚,好友倚靠在石壁上,将头盔往下压一压,掩饰住眼角流出的泪水。
这一次两支部队谁也没说话,战争的残酷超乎了他们的预料,这还仅仅是浅层,再往深层走去又该如何应对呢?
所以阿列克谢和德川慎心二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在附近找一片开阔的地带安营扎寨,先安顿下来再说,凭他们这些人手想蹦到层岩巨渊深层估计是不太可能的。
至少也得等一个月之后第二波军队的到来他们才有信心接着往下推进,等到第二个月若是这种事情还没解决的话,愚人众,璃月,血月教团三方则再派出远征军不断去剿灭里面的深渊,深渊这种可怕的东西必须清除。
不过好在层岩巨渊里已经没有人了,一片开阔的无主之地,实在是太好找了,血月教团的众人用雪莲的清扫了周围的深渊,黑泥以后便开始在此地安营扎寨,并且将那些残破的木质窝棚全部劈碎了,烧火,煮些热乎的东西吃。
原本毫不相干的两支队伍,却因为刚才的战斗感情迅速升温,再加上稻妻人和至冬人虽然是两个国家,但是崇尚武力却又有那么几分相似,一来二去自然就都熟了。
此时的德川圣心才知道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而放哨的重任就交给了机器人卡卡塔,他们奋战了一天,实在是太累太累了,除了双方协同派出的哨兵以外,其他人都立马找地方睡觉,而卡卡塔则负责监测附近是否有魔物靠近以及深渊黑泥的问题。
然而,期盼中的安稳日子并未降临。深渊仿佛洞悉了他们的意图,源源不断地派遣魔物前来骚扰。德川慎心深知,一旦稍有松懈,深渊的总攻必将再度袭来。无奈之下,他们只得加强巡逻岗哨,但这却让他们在睡觉时也保持高度紧张状态,连续数日,探索工作毫无进展。
仅通过检测仪器,他们得知黑泥的源头似乎位于更深的地方。此时,已不再是他们是否要离开的问题。千岩军运送下来的物资极为有限,而且在运输过程中,许多人遭到深渊魔物或黑泥的袭击,导致物资运输效率极低。千岩军与他们相距甚远,无法听到他们的诉求,只能每日按时向内部投放更多的物资。
然而,深渊似乎变得更加狡猾了,它意识到即使这些物资存在,也仍然会为人们提供前进的动力。于是,在某一天,突然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巨响,仿佛地龙翻动身体一般,两支队伍立刻警觉地环顾四周,就连卡卡塔也开始进行地质估算,试图寻找最安全的地方。
震动很快停止了,但就在众人松一口气,认为一切都会平安无事时,一个令人沮丧的消息传来:他们与层岩巨渊那张大嘴之间的通道似乎因震动而被彻底堵住了,而且上面还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黑色泥泞,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显然,深渊并不想给他们任何生存的机会,想要将他们永远困在此处。随着物资的逐渐减少,人们的士气也逐渐低落。但幸运的是,在更深处还有一个璃月矿工的聚集地,当时撤离时,大部分物资都留在了那里。这或许成为了他们最后的希望……
如果可能的话,往更深处走,获得那批物资或许能撑得更久。
而他们等在这里唯一的结果就是被深渊同化侵蚀,至于其他的结果那是不可能有的,物资的匮乏已经开始影响他们了,如果不趁着这个时候去,等以后真正饿的走不动道了那可就真困死在这里了。
而深渊也意图在遮掩于是更多的深渊黑泥不断向上涌,将那深渊巨口染成了黑色只要不自己下去的话,很难察觉到里面有什么不同,反正在外面看来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千岩军还像往常一样投放物资,只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批物资短期内再也没有人会收到了。
而这一支断了后勤补给的两支小队只能艰难地不断向前走去,一路上深渊的魔物和那些黑泥并没有放过他们,反而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般,以更加快速的频率在袭击着他们。不过似乎是第一场战斗魔物被杀死的太多,好几次攻击都不成规模,但依旧给这支疲惫不堪的队伍造成了不小的伤亡。等到这一支队伍到达所谓的矿工聚集地的时候,两支队伍合起来只剩不到1000人,并且愚人众方面大多都受了伤,战斗力一落千丈。
很多人都对未来感到了沮丧,他们或许真的出不去了,悲观的情绪像瘟疫一样在他们之间蔓延开来,似乎深渊背后的掌控者也察觉到了这种情绪,深渊的攻击减慢了很多。现如今他们就如同被困死在牢笼里,饥肠辘辘的野兽,只有等待饿死的命运。
“第301个,第302个…”德川慎心正在查着这些同行们在死亡之前唯一剩下的盾壁徽章。
这是血色壁垒最为重要的标识一些物品,查查这里有多少勋章,大概也就知道有多少人死去,当然在物资运输的过程中,总有一些全军覆没的运输队,他们的徽章无人去领德川慎心估计自己这边的伤亡人数大概有350人左右吧。
而愚人众那边恰好也就剩下300来人,并且其中有100多人已经无法再进行高强度的战斗,属于伤员一列。不过好就好,在至东国的这些家伙不拿士兵的命当命,他们在士兵身上进行了一些稍微的改造,也使得哪怕在暗无天日,药品缺乏的地下,他们的生命力依旧顽强。
这里的物资很多,甚至多出了两个领队的想象,他们本以为物资会没剩多少,但事实却是这里的物资足够他们称上两个月,当然如果像之前那么多人的话,恐怕也就只有一个半月。
如果从这个角度来看,死的人多了似乎还挺不错的?两位领队情绪都非常低落,他们什么都没有探测到,就折损1\/3的队伍,并且不断有深渊魔物在靠近袭扰他们。
而与上面的联系也随着坑道的坍塌而中断,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啊等待等待上面的人察觉到不对劲,下来救他们,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办法。
每个人都被压抑氛围压的喘不过来气,就连平时积极巡逻的卡卡塔也在不断节省着自己的能源,这支风雨飘摇的队伍似乎距离败亡不远了。
德川慎心倚靠在周围的石壁,双眼神情涣散,如同机械般重复擦着自己的长刀,不由得想到要是自己在这里死去,自己的好友该多么伤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