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输得不冤。”
张忠喃喃自语了一句，说罢，直接拔出了腰间的宝剑。
“快护卫！”
李靖的亲信大喝一声，随即带着两个亲兵保护在李靖身前，以防不测，护驾这两个字，不是李靖这一个国公爵位可以用的词儿。
“王爷，属下对不起你，没能护得住夫人和众人，属下来向你谢罪了。”
说罢，张忠自刎当场。
自知已经护不住身后的罗艺亲族了，只能以死谢罪。
“倒是一个忠仆，可惜跟错了人。”李靖叹息一声。
司华年笑道，“那可不一定，若是罗艺造反成功了，他不也得是个从龙之功？搞不好还得是头号功臣呢。”
听到这话，李靖只是笑笑没有接话。
“统统拿下，带走！”
李靖大手一挥。
“不要啊，呜呜呜呜。”
“饶命啊，我不想死啊，呜呜呜。”
“放过我吧，罗艺造反跟我们没关系啊。”
“就是就是，放了我们吧。”
“娘亲，我害怕，呜呜呜。”
顿时，主墓室内哀嚎一片，更甚。
罗艺的一众亲兵眼见张忠都自刎了，也没有再反抗。
纷纷拔剑自刎，以死谢罪。
作为罗艺最信任的亲兵，已经完全被罗艺洗脑。
“慢。”司华年这时候突然叫住了众人。
众人迅速停下手中动作，看向司华年，不知道干嘛突然叫停。
李靖也是不解，“上柱国，怎么了？”
司华年指着一个女子，“你站出来。”
“我……我吗？”被指到的这个女子更害怕了，说话都结巴。
司华年点点头，“是你，站出来。”
“大……大人。”这个女子怯生生的走了出来。
“抬头。”司华年继续说道。
闻言，这个女子有些害怕，但又不敢不从，抬起了头。
李靖轻咳一声，“上柱国，你若看上了她，想让她活，就把她带走吧，陛下那里我会禀报罗艺九族尽诛，不会让你有麻烦的。”
李靖以为司华年是看上了这个女子。
“像，太像了……嗯？卫国公，你说什么？”司华年看着这女子的脸，感觉很像一位故人，然后就听到了李靖说的。
李靖重复了一遍，“你想要带她走的话，就带走吧，老夫当做没看到。”
听到这话，这女子的眼中有了活下去的希望之光，看着司华年的目光尽是祈求之意，她知道，只要这个男人点头，自己就能活。
“公子，公子，你救救我吧，我愿意为奴为婢的报答你，你救救我吧，我不想死，呜呜呜。”这个女子说着，还跪了下来，祈求着司华年。
看到司华年身上穿的蟒袍玉带，这个女子意识到司华年的身份绝对不一般。
司华年叹了口气，“卫国公，这些女眷会怎么处理？”
“肯定要核查身份的，然后谁看上之后谁就去玩吧，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慰藉一下查抄的将领，也是所有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李靖淡淡的开口道，也没跟司华年隐瞒什么。
“赐她三尺白绫，给个全尸吧。”
司华年叹了口气，没有阻止这所谓的心照不宣。
这官场的潜规则，司华年也没兴趣去打破他，因为管得了一处，管不了万处。
还会遭人恨。
虽然这些人要被斩首，不该对她们干这种事情。
但是……弱者，从来就只是强者手中的玩物，不是么？
无聊的同情心，只会给自己惹麻烦。
成年人的世界，强者考虑利益，弱者考虑情义，对于强者而言，若有利则图之，若无利则过之。
虽然这很扯淡，可是这是现实。
“好，带走。”李靖点了点头，没有拒绝，哪怕司华年想把人带走都行，更别说是留个全尸了。
说罢，一众亲兵两两押一人，把众人全部扣起来，而跪倒在司华年面前的这个女子，也被拖走了。
“株连九族，还是太残忍了，好几百条生命啊。”司华年感叹道。
李靖笑着说道，“可若没有九族的羁绊，那造反的人只会更多，他们有享受胜利果实的权利，就要做好承担失败之后的惩罚，不是么？上柱国新政推行，京城人头滚滚，刀都不知道砍卷刃了多少把，上万人被株连，也没见上柱国觉得残忍啊？怎么这才几百人，上柱国就觉得残忍了？”
司华年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残忍，但我并不反对，两者并不冲突。”
李靖询问道，“上柱国，那个女子你认识？”
司华年释然一笑，“颇有故人之貌罢了，可惜终不是故人。”
“原来如此，那上柱国真的不留她一命，带在身边吗？”李靖笑着问道。
司华年回答道，“念在她有故人之貌，留个全尸已是可以了，我也不能让你为难啊，若真因为我放了她，你也瞒不住，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是被李二知道了，或许我不会怎么样，你反倒会受惩罚，我又何必因为一个谋反之人的族人而连累你这个大唐功臣呢？”
这其中的利弊，司华年权衡过。
“老夫受点惩罚反而是好事，最起码不用担心功高震主。”李靖叹了口气，功劳越立越大，李靖也担心落得个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下场啊。
司华年说道，“李二跟其他帝王不一样，他有容人量，能许功臣善终。”
“那老夫就借上柱国吉言了，好了，话不多说，老夫先去查清楚这些人的身份，看看还少了谁，还是要去追查逆贼的尸体藏在何处，这些武器甲胄晚点来运，就不多打扰上柱国数钱了。”
李靖抱了抱拳道。
司华年还礼，“卫国公慢走。”
“告辞。”李靖带着亲兵浩浩荡荡的退出了主墓室，把这里除了武器甲胄之外的所有东西都留给了司华年。
李靖离开之后，司华年看着这数之不尽的金银珠宝，“系统，这些回收了能有多少多少软妹币？”
【叮咚！回收之后，宿主大约需要缴纳个人所得税……】
“老子问你能回收多少钱，不是让你又惦记我的税钱！我踏马都穿越了还要交税！”
司华年直接打断了系统哔哔，太他妈让人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