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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醒前世记忆时,她跟那人已经成婚三天,他本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也已经说服了自己,不要去在意其他,只要她人好好的就行。

是她,她给他希望,现在又让他绝望。

翻来覆去的折磨他,联合别的男人来戏耍他。

从来没有人敢如此玩弄他!

她怎么敢!

腰间的手猛地收紧,谢晚凝只能任他轻薄,连话都说不出来,真是又疼又急,急的再度落下泪来。

温热的泪珠落下的刹那,腰上那只可恶的手,手指颤了下。

“除了哭,你还会什么?”

陆子宴将手抽出来。

他捞起她的下巴,去看她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半晌,低头吻了上去。

温热的唇贴在眼帘上,竟然有几分温柔。

谢晚凝眼睫轻颤,浑身不自在,僵站着,被他一点一点舔舐。

这也就是不能动,若是可以,她……

少顷,他彻底吻干她的泪意才移开唇,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

“你骗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谎言被戳穿的后果?”

难不成就准备靠哭?

陆子宴被这个想法气的牙痒,又有些不知道拿她怎么办的无奈。

毕竟,在最初焚烧理智的愤怒过后,他现在竟然开始担心穴道点了太久,怕是会对她身体有影响。

带着对自己的恼怒,咬着牙解了她的穴道。

“王八蛋!我骗你什么了!”穴道被解开的下一瞬,谢晚凝怒飙脏话。

终于能动,她一手捂住自己衣襟,另外一只手扬起,就要甩个耳光出去,手腕被陆子宴稳稳的握住。

“你骗我裴钰清是个废物,你们不会圆房,”他轻轻捏了捏,平静道:“晚晚,这件事你不给我一个解释,刚刚发生的一切,我当着你夫君的面再做一遍。”

他顿了顿,补充道:“你哭也没用。”

‘你夫君’三个字,他一字一句,咬的极重。

谢晚凝气的发抖,但完全相信他说得出做得到。

这样的荒唐事,他做得出来!

“我究竟骗你什么了!当日我自己也蒙在鼓里,误会了他,何时有意骗过你!”

“是这样吗?”陆子宴语气淡淡,目光落在她肩膀的一枚红痕上。

他刚刚只动了手,还没有动口。

所以,这个痕迹是谁留的不言而喻。

“就是这样!”谢晚凝抽出被他握着的手腕,快速整理自己的衣裳。

“我跟他明媒正娶,就算圆房也是天经地义,没有骗你的必要。”

明媒正娶……

陆子宴嗬笑了声,“他什么时候碰的你?”

夫妻间这样私密的事,于情于理都不该由外人来审问,可谢晚凝不敢不答。

她抿唇道:“昨晚。”

话音刚落,陆子宴赤红的眸子掀起,直直望了过来,“你说什么!”

想到前因后果,谢晚凝心里还真生出了几分名叫报复的快意。

更多的却是慌张,现在他已经癫狂成这样,得知实情后……

“新婚夜你闹了那场我们并未圆房,接下来几天也没有,我曾想过或许是他身体孱弱,后来才知道是自己误会了。”

言至此处,她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才继续道:“昨夜,他中了媚药而归,我们顺理成章圆了房。”

他中了媚药而归,我们顺理成章圆了房……

陆子宴脸色瞬间白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又在骗我!”他声音咬牙切齿。

“我没有骗你,事实就是这样,”谢晚凝静静的看着他,努力平复翻涌的害怕和愤怒,只剩下回击的快意。

她轻声道:“我跟裴钰清是夫妻,他中了媚药,我总不能让他去碰别的女人……”

“住嘴!”陆子宴上前一步,扣住她的后颈逼近,满脸戾色,“他所中的暖情散在离开翠云阁已解,哪里来的媚药!谢晚凝,你这个骗子!”

骗子!

他眼神凶戾,像是要择人而噬,可微颤的声音却泄露了真正的情绪。

谢晚凝忽然就没那么害怕了,她垂下眼帘,不去看他红透的眸子,语气淡淡道:“事实就是如此,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话音落下,室内陷入长久的沉默。

除了陆子宴急促的喘息声外,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

后颈的手始终没放开,谢晚凝怕激怒他,一点也不敢挣扎。

良久,他哑声道:“如果……如果他没中药,你会……”

一句话被他说的断断续续,最后像是觉得自己也觉得自己可笑,他停了下来。

松开她,转身一脚踢碎了旁边的方桌。

结实的实木方桌被他一脚就踹的稀碎,看的谢晚凝吓的打了个激灵,觉得自己要是挨上这一脚,怕是当场就得毙命。

陆子宴回过头,扣住她的腰将人抱入怀里,咬着牙道:“你倒是体贴,把自己当解药,也不看看他是不是真的需要。”

他算看出来了,那病秧子浑身都是心眼,借着他的手,要了他的人。

既摆了他一道,还得偿所愿。

偏偏,一切还是他主动促成的!

喉间涌起熟悉的腥甜,陆子宴死死咽下,恶狠狠的瞪着怀里的人,“你觉得我会蠢到让中了媚药的他离开翠云阁吗?”

谢晚凝心头微跳,下意识不愿意去听他的话。

可下巴被他捞起,不容她躲避。

“你听好了,那就是个骗子!一个老骗子!”他齿间带血,一字一句:“暖情散药效只有两个时辰,我自己也喝了,他离开时,体内药效已失,不需要你为他解什么药!”

他红着眼眶,字字泣血,看上去除了可怕外,更多的是可怜。

谢晚凝怔怔的听着,被忽略的细节瞬间就想了起来。

她想到昨夜,裴钰清温柔细致,没有半分急切,确实不像中了药的模样。

陆子宴虽狂妄自傲,却不是傻子,哪怕认为裴钰清是个废物,也不可能将身中媚药的情敌放回来。

所以……

他说的是真的。

裴钰清昨夜确实没有中药。

他骗了她。

他又骗了她。

谢晚凝有些失神的想起这几个月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

他们认识的时间不到一年,但朝夕相处的时间却不短。

尤其是婚后,他们之间有很多次失控的亲吻。

他如果提出想圆房,无论何时,她都不会拒绝的。

为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用骗她的方式呢。

是因为,这是陆子宴主动递过来的利刃,他只需要将计就计,就能一举两得。

男人之间的交锋,他赢的彻底。

陆子宴高姿态相邀,给他下药,给他使美人计,又不许他走,确实嚣张,所以他自作自受,他付出了代价。

她算什么,不过就是两人博弈的一环罢了。

或者是,战利品?

被骗的人是她,而悔恨痛苦的人是陆子宴。

裴钰清是最大赢家。

谢晚凝眨了眨眼,总算想明白了一切。

她缓缓抬眼,看着面前红着眼眶,闪烁着泪光的男人,唇勾起一个弧度,淡淡道,“就算他骗了我,那又怎么样呢?我跟他是夫妻,圆房这样的事,再正常不过。”

“……什么意思?”他脸色本就发白,闻言更是难看,“你对我锱铢必较,一句话说错了都要记仇许久,他这样骗你,你就一点不生气?”

谢晚凝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他。

那眼神透着几分嘲讽,好似在说,他是名正言顺的夫君,你一个强取豪夺的前未婚夫,拿什么跟他比。

陆子宴呼吸一滞,试图压抑住心底的酸涩。

可那痛意已经融入骨髓,他再也难以忍耐,痛到极致,猛地喷出一口血。

有血珠溅到谢晚凝脸上,她惊惶的瞪大眼,抵在他胸口的手不自觉的攥紧。

他的内伤还没好吗?

怎么……

陆子宴抬手拭唇,目光落在她的面上。

女孩漂亮的眼睛里,除了惊惶外,没有一点忧心急切。

她落一滴泪,他便手足无措,恨不得举手求饶。

可他口吐鲜血,她却毫无动容。

他想,这或许就是报应。

前世他没有将人护好的报应。

粗粝的指腹缓缓抹去她面颊上的血渍。

然后,握着她的手,探入自己衣襟,摁在那颗跳动的心脏上。

谢晚凝指尖微颤,看见他冲她挤出一个笑。

那笑意带着几分绝望,她有些失神的瞧着,就听他道:“它生病了,你对它好点行么?”

指腹下是他强劲有力的心跳,不像生病的样子。

可他确实屡屡吐血。

谢晚凝咽了咽口水,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她苦口婆心的讲过道理,也怒极骂过他。

为了逃开他身边,该做的……不该做的,她都做了。

结果,到了这样的局面。

早知如此,她……

她又能怎么办呢。

谢晚凝闭了闭眼。

“你放手吧,我求你了。”

“不放!”陆子宴垂下眼:“死也不放。”

“我跟他已经圆房。”

“没关系,”他道:“我会血洗这个耻辱。”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她几乎想苦笑,“陆子宴,你究竟要怎么样才愿意放过我!”

“你忘了吗,当日在别院,我给过你机会的。”

他凑的很近,独属于他的压迫感很重,若是平常,谢晚凝早就该努力躲开,可现在,她只是麻木的站着,由他靠近。

“晚晚,你该继续梦下去,”他将下巴搁在她的肩窝,轻轻嗅了嗅,道:“如果你能见过在你离开后,我变成了什么模样,就会明白,我放不了手的。”

被骗的人是她,而悔恨痛苦的人是陆子宴。

裴钰清是最大赢家。

谢晚凝眨了眨眼,总算想明白了一切。

她缓缓抬眼,看着面前红着眼眶,闪烁着泪光的男人,唇勾起一个弧度,淡淡道,“就算他骗了我,那又怎么样呢?我跟他是夫妻,圆房这样的事,再正常不过。”

“……什么意思?”他脸色本就发白,闻言更是难看,“你对我锱铢必较,一句话说错了都要记仇许久,他这样骗你,你就一点不生气?”

谢晚凝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他。

那眼神透着几分嘲讽,好似在说,他是名正言顺的夫君,你一个强取豪夺的前未婚夫,拿什么跟他比。

陆子宴呼吸一滞,试图压抑住心底的酸涩。

可那痛意已经融入骨髓,他再也难以忍耐,痛到极致,猛地喷出一口血。

有血珠溅到谢晚凝脸上,她惊惶的瞪大眼,抵在他胸口的手不自觉的攥紧。

他的内伤还没好吗?

怎么……

陆子宴抬手拭唇,目光落在她的面上。

女孩漂亮的眼睛里,除了惊惶外,没有一点忧心急切。

她落一滴泪,他便手足无措,恨不得举手求饶。

可他口吐鲜血,她却毫无动容。

他想,这或许就是报应。

前世他没有将人护好的报应。

粗粝的指腹缓缓抹去她面颊上的血渍。

然后,握着她的手,探入自己衣襟,摁在那颗跳动的心脏上。

谢晚凝指尖微颤,看见他冲她挤出一个笑。

那笑意带着几分绝望,她有些失神的瞧着,就听他道:“它生病了,你对它好点行么?”

指腹下是他强劲有力的心跳,不像生病的样子。

可他确实屡屡吐血。

谢晚凝咽了咽口水,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她苦口婆心的讲过道理,也怒极骂过他。

为了逃开他身边,该做的……不该做的,她都做了。

结果,到了这样的局面。

早知如此,她……

她又能怎么办呢。

谢晚凝闭了闭眼。

“你放手吧,我求你了。”

“不放!”陆子宴垂下眼:“死也不放。”

“我跟他已经圆房。”

“没关系,”他道:“我会血洗这个耻辱。”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她几乎想苦笑,“陆子宴,你究竟要怎么样才愿意放过我!”

“你忘了吗,当日在别院,我给过你机会的。”

他凑的很近,独属于他的压迫感很重,若是平常,谢晚凝早就该努力躲开,可现在,她只是麻木的站着,由他靠近。

“晚晚,你该继续梦下去,”他将下巴搁在她的肩窝,轻轻嗅了嗅,道:“如果你能见过在你离开后,我变成了什么模样,就会明白,我放不了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