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禾听到张浩留下来吃饭,自然很开心。
围上围裙就进厨房准备午餐。
可张浩的话,柏年怎么听,都感觉到满满的挑衅。
柏年可记得很清楚,第一次见张浩时,他是奔着和郝禾相亲来的。
而且他们还是初中同学。
现在看来,他的目的依然不纯。
柏年在皮质沙发的主人位置上坐了下来,长腿交叠,双肘靠在沙发扶手上,十指交叉。
深棕色的真皮沙发,衬得他深邃的眉眼更加英气逼人,将他与生俱来的矜贵气质彰显无遗。
薄唇微启,声音富有磁性,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张医生,你不是应该在医院救死扶伤吗?”
弦外之音是这里不欢迎你。
张浩并不在意,答道:“医生只是一份工作,我们就是打工的。不像柏总您贵人事忙,日理万机。”
柏年撩起眼帘,意味深长地看着张浩,勾了勾唇角,“你对自己的定位还挺准确的。”
“所以,”柏年咬重了字眼,“你不应该来招惹你不该招惹的人!”
不缓不急的语速,却让人感到强大的气场。
张浩听了,整个人一愣。
他当然知道柏年不待见他,但想不到柏年会如此的直白。
两人的目光对峙着。
正在这时,柏年的眼角余光瞥见郝禾走向他们。
随即唇角翘起,绅士般地斟茶给张浩,“张医生,请喝茶。”
走过来的郝禾刚好看到这一幕,竟觉得这画面莫名的违和。
问道:“张浩,刚忘了问了,你有什么忌口的吗?”
张浩抬头,笑着回答道:“没有,我什么都吃。”
郝禾笑着应道:“真好!”
斜了一眼柏年,喃喃道:“不像某人,不吃芹菜不吃葱,还对螃蟹过敏。”
转身走向厨房。
“我来帮你吧。”张浩站了起来,跟了上去。
“你......”柏年想阻止时,人已经走到了厨房。
目光死死地盯着厨房的方向,厨房都快给他盯出两个洞来了。
“这女人,竟敢往家里带男人,真当我不存在吗?”柏年自言自语道,此刻火遮眼的他,看都不看就端起桌面上的茶水往嘴里送。
“呀~”随即大叫一声,“好烫!”
滚烫的水刚碰到嘴唇,一烫,手一抖,倒泻在衣服上。
茶杯掉落在地上,“哐啷~”一声,碎了。
好在他今天在衬衣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的V领毛衣,有一定的厚度,隔阻了一定的热度。
听到声响的郝禾,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紧张地问道:“怎么了?”
柏年见郝禾走向自己,灵机一动,卖惨地抖动着烫湿的衣服,惨恹恹地道:“烫,烫到了。”
然后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指着地上碎了的茶杯,“杯子碎了。”
说着猫下身子想徒手捡杯子碎片,被郝禾一把拉住,“别动!小心割到手了。”
“烫到哪了?”郝禾关心地问道。
柏年指了指有点烫红的薄唇,“这,”
再拉了拉湿了的衣服,“还有这。”
“怎么这么不小心,赶紧去把衣服脱下来,看看有没有烫伤。”
见柏年不动,郝禾催促道:“快去呀!”
“我肋骨受伤了,穿脱不方便......”
不等柏年说完,担心柏年被烫伤的郝禾着急地脱口而出,“我帮你。”
偌大的房间内,柏年坐在床上。
郝禾此刻一心只想着看柏年烫伤的程度,二话不说,就动手去脱柏年的衣服。
那动作是一个利索。
利索得柏年的脸颊泛起了一层红晕。
柏年赤裸着上身坐着,郝禾跪在他的前面,抬手轻抚着柏年有点泛红的胸脯,问道:“是烫到这吗?”
柏年轻“嗯”了一声。
郝禾打开刚拿上来的烫伤膏,葱白般修长的食指蘸取了药膏,轻轻地涂抹在柏年烫红的皮肤上。
一边涂抹,一边用嘴轻轻地吹。
那温柔的触觉,伴随着温热的气息。
一下一下地撩拨着柏年敏感的肌肤;
犹如一把把小扇子在煽动着柏年心底如洪水猛兽般的欲望。
柏年低垂着眼睑,凝视着猫在他怀里的女人,整个人变得燥热,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几下。
“感觉好点了吗?”郝禾抬眸。
正对上柏年灼热、肆意的眸光。
郝禾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着急过头,竟忘了分寸。
慌乱得像只受惊的小白兔,缩回双手。
想后退时,被柏年捉住了手,指了指有点红的唇瓣,“还有这里没搽。”
郝禾咽了一下口水,“哦”了一声。
不敢直视柏年,修长的食指伸到柏年的唇边。
看着柏年好看的唇形、性感的薄唇。
昨晚酒醉的记忆涌了上来,“嘴唇一样的性感,看着想咬上一口。”
真是酒醉壮色胆,竟说出那样轻佻的话语。
还有那挑逗轻咬柏年唇瓣的触觉历历在目。
郝禾不自觉地咬了一下唇,收回手道:“你还是自己涂吧。”
话落刚直起腰的郝禾,被柏年的大手一捞,她整个人坐到了柏年的大腿上。
下一秒,柏年英俊的面放大在郝禾的眼前。
柏年温热的气息扑洒了过来,磁性的嗓音响起,“老婆,你撩起的火,不帮忙灭一灭吗?”
说着他的薄唇在慢慢地靠近。
郝禾想挣开,被柏年掐住细腰、扣着后脑勺,动弹不得。
只能用毫无威力的语言警告道:“柏年!你敢!”
听似警告,却更能激起柏年征服的欲望。
柏年听似开玩笑地说:“你忘了你昨晚是怎么对我的?我也让你尝尝什么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柏年温润的唇瓣轻吻着郝禾,用柔软的舌尖轻启她的皓齿......
“唔......唔......”郝禾由刚开始时的抗拒,到慢慢迎合。
这一幕刚好被过来找郝禾的张浩看到。
脚步顿住,继而转身大步离开。
柏年狭长的凤眼瞥见张浩离开的背影,眼里荡漾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