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年、余迪和苏晴三人吃完早餐后,在余迪走开听电话的间隙,苏晴开口道:“年哥哥,我们过去的种种......”
苏晴说到这里的时候,念及她与柏年过去的二十多年的青春,她百感交集。
柏年审视的眸光看着苏晴,耐着性子听着。
苏晴轻叹了一声,笑了笑,“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过去我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希望你和郝禾能够原谅我。”
“现在,”苏晴望向余迪所在的方向,“我有我想要去爱的人。”
转头对上柏年的双眸,诚挚地说:“希望我们都能得到幸福。”
话落,苏晴将石桌上的碗筷收拾到托盘里,捧着走向厨房。
这时余迪讲完电话,走了过来,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柏年挑眉,开玩笑道:“看你春风得意的,走桃花运了。”
朝厨房的方向微抬了一下巴。
余迪含糊道:“别胡说八道,人家是大明星。再看看我,我就是一个跟流氓痞子打交道的粗人,人还能看得上我?开玩笑不是?”
柏年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对自己的定位还挺正确。”
“你......”余迪语塞,“你这嘴皮子,还真该让你替我去审犯人。”
“让我审?你出得起价格吗?”
“你......”余迪彻底哑口无言了。
余迪和苏晴离开后,柏年左等右等都等不到郝禾。
这女人,真的一点都不关心他的死活。
可他的电话和微信都被郝禾拉黑了。
没办法,柏年只能曲线救国了。
打了一个电话给外婆。
挂了电话后,不出半个小时,郝禾提着一个行李袋出现在柏年的面前。
“你到底跟外婆说了什么?”
郝禾正在割草喂鹅,就被外婆叫回家,塞给她一个收拾好的行李袋,推着她出门口,让她过来照顾柏年,还说有她和外公在,不用担心乐乐。
她这是变相被赶出了家门。
柏年想不到外婆办起事来如此的雷厉风行。
掩起微不可察的笑意,连着咳嗽几声,变着嗓音说:“老婆,我感冒了。”
郝禾气呼呼地说:“感冒去看医生呀,找我干嘛?”
柏年指了指自己的唇角,意有所指地说:“这里受伤还痛着,刚崔律师还打电话过来问我要不要做个损伤程度鉴定......”
郝禾不蠢,柏年这是在明晃晃地要挟她。
但在打人这件事上,郝运的确理亏。
郝禾压下怒气,瞪了一眼柏年,走向厨房,“我去煮个鸡蛋给你敷。”
在厨房里。
郝禾索性待在里面,看着水煮鸡蛋。
柏年什么时候走到她后面都不知道。
忽地,温热的气息扑洒在郝禾的耳畔,语气里带着恳求,“能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吗?”
郝禾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转过身来,猝不及防地向后仰,靠着洗手盆。
柏年顺势身体前倾,双手撑着洗手盆的边沿,将她禁锢在内。
狭长的凤眼含情脉脉地盯着郝禾扑闪扑闪的鹿眼,缓缓靠近。
近到两人呼吸相闻。
就在快要碰到对方的唇瓣时,郝禾猛地侧开头避开。
柏年趁机伸手夺过郝禾手上的手机。
得逞后,薄唇一勾。
待郝禾反应过来要抢回手机,“你把手机还回给我,还给我!”
“你够得着就给你。”柏年举高手。
郝禾拉着柏年的衣袖,身体不自觉地靠在柏年的身上,伸长手去抢。
柏年快速地操作将自己的电话和微信都解除了拉黑。
操作完后睨着贴在自己身上的郝禾,故意逗她道:“老婆,你这算不算是趁机占我便宜呀?”
郝禾听了整个人弹开,瞪了一眼柏年,“谁占谁的便宜还不一定呢。”
柏年用手指刮了刮郝禾的鼻梁,“你占我便宜,我乐意。”
话落将手机交回到郝禾的手中。
与此同时,在郝禾不留神的时候,“啵”的一声,在她的绯红的脸蛋上落下一吻,半宠半警告的语气道:“不准再拉黑我,否则,崔律师,你懂得。”
“你......”郝禾被气得胸口起伏,内心却闪过一丝连她自己都没有觉察的欢悦。
煮好鸡蛋后,郝禾将鸡蛋盛在小碗里,拿到柏年的面前。
徒手就要拿起鸡蛋剥壳。
柏年一看,连忙抓住郝禾的手,“小心,烫!”
郝禾抽回自己的手,“敷伤口要趁热。”
“你想毁我容,好找第二个呀?”柏年不正经道。
郝禾条件反射地脱口而出,“呸呸呸!”
柏年轻笑,“怎么,舍不得我?”
明明平时看起来一本正经,一副高冷禁欲的模样,谁又能想得到他在私底下是这副油腔滑调的样子呢。
而且还偏偏生了一副好皮囊,让人一点也讨厌不起来。
郝禾对柏年的油嘴滑舌真的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那你自己来吧。”郝禾索性起身想离开。
“不准!”说这话时,柏年已经伸手用力一拉,将郝禾整个人圈在了怀里。
从后背双手紧紧地圈住郝禾,下巴抵在郝禾的香肩上。
郝禾用力挣扎着,“柏年,你放开!”
柏年轻轻地嗅着郝禾头发上散发出来的馨香,“禾禾,就一会儿,一会儿可以吗?”
近乎恳求的语气,却似带有魔力。
郝禾整个人愣住了,竟情不自禁地合上双眼,内心生出贪念,希望可以停留在这一刻。
蓦地,手机铃声响起。
郝禾恍然清醒,快速地挣开柏年的禁锢,掩起内心的波涛汹涌,故作平静地坐到对面,拿起鸡蛋,剥起壳来。
柏年盯着手机屏幕李斌的来电,蹙着眉头接通。
语气里透着一股杀气,“你最好有非打这个电话不可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