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见到了袁绍,气愤的指责道:“潘风此獠冥顽不化,不打算投效主公,属下失责,没能劝他归降,还请主公惩罚。”
“这个潘风,怎敢如此的无礼?”
袁绍怒不可遏,“能投效我,那是他的造化,怎么能不识好歹呢?”
“非但如此,此贼还对主公出言不逊,还派军士把我赶出了无极县。”
许攸添油加醋,将潘风诋毁了起来。
“潘风小儿,真的是狗胆包天。”
“还敢辱我?真的是不知死活。”
袁绍怒骂了两声,这才安慰道:“这也不能怪你,只怪潘风有眼无珠,让你受了潘风的无礼,倒是辛苦了。”
“辛苦谈不上,主公不怪,我已经很高兴了。”
许攸苦笑道:“让我自责的是,没能完成主公的差事。”
“哎,此事不提了。”
袁绍大度的挥了挥手,继而愤懑不已,“只是这个潘风,占了我的中山郡,到底有何打算?就不怕我派兵征伐吗?”
“主公啊,这正是此贼的狡猾之处,他把中山郡,已经献给了卫仲道。”
许攸大声呵斥。
“什么?这个卫仲道,真真是欺人太甚,占了冀州的西部三郡还不满足,还想把中山郡也拿下?”
袁绍怒了,“卫仲道在虎牢关前,对潘风有救命之恩,这个该死的潘风,一定是受了卫仲道的蛊惑,这才如此的胆大妄为。”
“主公,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发兵征讨一洗耻辱?”
许攸神色一沉。
“主公,我愿为先锋,替主公砍下潘风的头颅。”
颜良神色冷漠,大大咧咧的说道。
“主公,打吧,一鼓作气把卫仲道小儿赶出冀州。”
文丑目光一冷,自信满满的吼着。
“主公是冀州牧,可是卫仲道和公孙瓒,都把冀州的地盘占去了一部分,我们不能无动于衷。”
淳于琼冷笑道:“让敌人见识到主公的厉害,他们才会畏惧主公,也就不敢惦记主公的地盘了。”
麹义正声道:“主公,公孙瓒的白马义从,自诩天下无敌,可我有消灭白马义从的法子,只要主公下令,公孙瓒也要颤抖。”
其余的武将,诸如牵招、韩猛和蒋义渠等人,也是齐刷刷的请战。
袁氏的门楣,着实是高大。
袁绍还是渤海郡太守时,就笼络了大批的文臣武将,如今接手了冀州牧,麾下更是人才济济,战将如云。
袁绍顿时就意气风发了,征讨卫仲道和公孙瓒的心思,也是蠢蠢欲动,就在他准备挑一个人下手的时候。
荀谌急忙说道:“主公,切勿发兵,卫仲道和公孙瓒,都不是泛泛之辈,我们要详细的谋划,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如今我们被这两人夹在中间,可不能腹背受敌啊。”
“是啊主公,三思而后行,可不能冲动。”
逢纪劝慰道:“主公初掌冀州,恩惠还没有落在大家的头上,人心还不是很稳,我们不能操之过急。”
“循序渐进,才是良策。”
郭图说道:“主公号令一出,必将是天下景从,就让卫仲道和公孙瓒这两个匹夫,暂时先嚣张一时三刻吧。”
“这两人的兵马,并不是很弱,当务之急,主公需要厉兵秣马,然后寻找消灭两人的机会。”
审配也劝了起来。
辛评大声道:“主公现在要做的,那就是招兵买马,最大程度的扩充自己的实力,等到出兵之时,定会让敌人胆寒。”
“嗯,你们的意思,我懂了。”
“暂且先忍耐吧。”
袁绍笑道:“诸位将军,都稍安勿躁吧,现在就请你们加紧的训练兵卒,等到你们出战的时候,你们都能建功立业。”
“诺!”
武将们神色各异的领命。
文臣们也是松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冀州需要稳定。
袁绍的实力,还不足以挑衅卫仲道和公孙瓒当中的任何一个人,他们只能委婉的建言。
好在袁绍没有被拿下冀州的喜悦冲昏头脑。
只要铭记这一点,就有无限的可能。
现在积蓄实力,总有一天会一展英姿。
“沮授和田丰呢?”
袁绍询问道:“他们也是名士,就情愿跟着潘风走吗?”
“主公,潘风掳走了两人,他们也是身不由己。”
逢纪说道:“若是他们没走,这个时候一定来投效主公了,主公是天下士人追捧的雄主,没有人愿意舍你而去。”
“嗯,这倒也是。”
袁绍洋洋自得的说道:“可惜了沮授和田丰,我也听闻过他们的才能,只恨不能在我的麾下效力,就要便宜卫仲道那个混蛋了。”
“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跟卫仲道和公孙瓒签订互不侵犯的盟约,等到我们实力雄厚了,再图谋更大的利益。”
荀谌沉声道:“主公,我的这个建议如何?”
“很好。”
袁绍点头附和。
“主公,我愿意为使者,去跟卫仲道交涉。”
荀谌自告奋勇。
许攸也很积极,“我愿意去公孙瓒处,说明主公的用意。”
“嗯,辛苦两位了。”
袁绍欣慰的笑着。
与此同时,被人监视起来的韩馥,现在那可是浑身难受,这个时候,可谓是胆颤心惊到了极点。
就怕袁绍的刀子,砍掉他的脑袋。
让冀州的时候,他还想着,靠着让冀州的贤名,会保护自己,荣华富贵肯定是不缺了。
可冀州让了。
真实的情况,却让他心中恐惧。
尤其是耿武和闵纯,这两个冀州的大吏,因为维护过他,反对过袁绍而被杀了。
所以他整日,那都是忧心忡忡。
生怕下一秒,被杀的人就是他。
韩馥已经提了自己的要求,要见袁绍,可这个小小的愿望,压根就没能实现。
没办法了,只能要求面见荀谌。
此刻荀谌到了。
看着荀谌的面孔,韩馥真想杀了这个混蛋,当初劝他的时候,说的比唱的好听,现在他落难了,就不管不顾了。
人心的变化和冷暖,他是深有感受。
“袁本初什么时候杀我?”
韩馥神色一黯,心中极其忐忑的询问。
“说笑了,说笑了,我家主公敬你如上宾,怎么可能会害你呢?”
荀谌理所当然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