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军头目死了很多,剩下来的大众,在十来个渠帅的领导下,全部投效在了卫仲道的麾下。
卫仲道借着大胜之姿,出兵常山郡、赵国和魏郡三地。
郡县官吏慑于卫仲道的虎威,全部都献城而降。
原本这三块地方,是黑山军活动的重灾区。
见识到了卫仲道的厉害之后,当卫仲道的兵马,出现在城下之后,也就没有任何的抵抗。
一时之间,卫仲道的威望达到了吓人的地步。
这直接让冀州牧韩馥坐立不安了。
然后马上召集麾下的一众文武商量对策。
“卫仲道狼子野心,也太可恶了。”
韩馥气急败坏,就这样不顾形象的骂着。
原本,他还想拉拢着卫仲道,给他助威应对袁绍。
可现在,伤害他最深的人,却是卫仲道这个混蛋。
卫仲道出兵冀州,而且还是这么的迅速和霸道。
这对于韩馥来说,可谓是火上浇油。
原本他的处境就非常的艰难,现在更加的举步维艰。
麾下部将麹义不服调遣,又目中无人反叛了他。
他亲自率兵去征讨,结果却惨败了。
公孙瓒的人马,也在冀州的河间郡为乱。
他同样派人去征讨,也落了个大败而归的下场。
更为忧心的是,袁绍带领着自己的人马,也跟他混在一块,似乎在威逼着他,要让他让出冀州牧。
韩馥现在的处境,可谓是十面埋伏。
这让他的心,就一直这么高高的悬着。
“卫仲道趁人之危,吃相确实有些难看。”
冀州别驾闵纯脸色有些气愤。
冀州长史耿武闷声道:“大人,卫仲道以大胜之姿,招降了黑山军,然后侵占了三地,这也是他的本事,毕竟这些地盘,除了险要的城池在大人的治下之外,其余都被黑山军给渗透了,也控制了乡野的大部分地区。”
冀州都督赵浮声音平静,“冀州的西部地区,全部纳入了卫仲道的控制之内,这对于我们来说,并非是好事,大人任命的那些官吏,也太会骑墙了,竟然没有任何的反抗,就全部投降了,真的是可恶。”
冀州从事程奂,与赵浮一样,都主导着兵事,现在也是义愤填膺,“这些怕死的王八蛋,都是些见风使舵的小人,要是抵抗一下,对我们发来求救的消息也好,可他们什么也没做,就知道向卫仲道投降,真的是软骨头。”
“大人,对待卫仲道该怎么办,你下命令吧,若是需要发兵征讨,我去领兵厮杀,一定要将失去的地盘夺回来。”
身穿铠甲的高览,眼中满是无所畏惧。
张合看了一眼四周,只能缄默不语。
他人微言轻,还是别说话了。
“发兵?使不得,使不得!”
韩馥脸色一苦,急忙摇了摇头。
他现在遇到的麻烦太多了,要是将所有的心思,全部放在兵锋最为强盛的卫仲道身上,没有他的好果子吃。
“大人痛斥卫仲道,也只是发发牢骚罢了,高览将军,你就不要火上浇油了,这个时候我们只能忍耐,不能发兵。”
审配笑着说道:“再说了,卫仲道已经给大人发来了书信,说是大人没有治理好常山郡、赵国和魏郡三地,他要帮大人好好的去治理,从这一点来看,倒并不是那么的丧心病狂。”
“抢了大人的地盘,随便说了句话,难道我们就能忍了?这跟骑在我们的脖子上拉屎撒尿,又有什么区别呢?”
辛评嘴角一咧,神色不满的表态。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要怂恿大人出兵吗?你安的什么心?谁不知道大人,现在是腹背受敌,焦头烂额?”
审配看着辛评,不加掩饰自己的不满。
“我知道一个道理,如果现在我们退了一步,将会一步步后退,到时候我们没有了退路,就只能束手待毙了。”
辛评冷笑了起来,“这是我的肺腑之言,还请大家深思吧。”
“你倒是拿出解决的办法来呀?光知道找问题,却没有解决问题的良策,不管你说了什么,那都是废话。”
审配就这么盯着辛评,心中极其的愤懑。
眼看着两人,还要继续的争吵下去,韩馥无奈的说道:“行了,你们静一静吧,我的心情已经够乱了,就不要再折磨我了。”
审配和辛评对视了一眼,然后沉默了下去。
“现在该怎么办?对待卫仲道这厮,我们该拿出什么样的态度呢?”
韩馥环顾着众人,满是无奈的询问。
一时之间,大家都沉默了。
片刻后,沮授站了出来,大声道:“大人,卫仲道抢去的地盘,我们要不要收回来?”
“要不回来了,要不回来了,我也没有要回来的能力。”
韩馥轻叹了起来。
“既然如此,那就让给卫仲道吧,卫仲道也说了,他是帮大人治理这三块地盘,竟然如此,那就证明,他还承认你还是冀州牧。”
沮授慢吞吞的说道。
韩馥眼睛一亮,笑道:“对啊,这倒是个好消息,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继而快速追问,“接下来,我该怎么做才好?”
“大人只需给卫仲道写一封书信,就把卫仲道所得到的地盘,全部割让了就行,若是大人以后,有能力拿回来了,到时候再反悔也不迟,现在只能忍了。”
沮授根据目前的情况,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好好好,只能这么办了。”
韩馥的脸上总算是好看了一些。
现在只能隐忍了。
卫仲道他惹不过。
公孙瓒和袁绍,也惹不过。
解决好了一个麻烦,只能去解决其他的麻烦了。
“公孙瓒南下,入侵我冀州来了,这该如何是好呢?”
韩馥满眼的疑问。
沮授思忖片刻,本想开口的时候,发现田丰跃跃欲试,也就沉默了下去。
田丰声音平静,“大人现在的处境,可谓是在夹缝当中生存,身边的强敌,一个也招惹不起,所以只能采取怀柔的策略了。”
“哦?计将安出?”
韩馥乐了,心中也是放心多了。
“就目前来看,公孙瓒对大人的威胁,并不是很大,所以大人,只要损失掉一点东西,就能让公孙瓒满意。”
田丰似有所指的开口。
“尽管说吧,要我损失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