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固盛情相邀。
徐晃不好推辞,只能无奈同意。
他心中也很狐疑,自己与卫仲道从无来往,为何引起了重视呢?
对于卫仲道骤然成为了并州牧。
说实话,他有些嗤之以鼻,还有浓浓的羡慕。
适逢天下板荡,谁都想出人头地,封侯拜将,封妻荫子。
但是卫仲道,有何能耐呢?又凭什么?
卫仲道得到消息,在徐晃即将到来之前,就在门口等候。
“公明兄,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卫仲道望着徐晃,目露笑意。
“卫使君,在下只是一介小吏,怎可劳烦大人,在门外候我呢?如此大礼,我承受不起啊。”
徐晃神色动容,心底很暖。
卫仲道毕竟是并州牧。
能够礼下于人。
他也是非常的感动。
“公明兄在河东,那也是名声在外的英雄,勇武之名,我早就听说了。”
卫仲道笑道:“我贸然相邀,还请公明兄莫要见怪。”
徐晃急忙道:“卫使君客气了,在下岂敢见怪,倒是有些受宠若惊。”
卫仲道走上前去,挽住了徐晃的胳膊,“公明兄,请!”
“啊?好!”
徐晃有些头晕,下意识被卫仲道拉着走。
卫固见状,眼睛瞪圆了,轻声嘀咕道:“堂堂的州牧大人,怎么对一个小吏,如此的客套呢?”
大堂内。
“公明兄,快快请坐。”
卫仲道十分的热情。
“这?”
徐晃一愣,“岂敢跟卫使君同桌而食?”
卫仲道摁着徐晃坐下,笑道:“今日,我们不以官职论高低,只是兄弟之间的叙旧而已。”
徐晃苦笑,他们何时成兄弟了?
这个卫仲道,拉拢人的方式有点深啊。
“卫使君唤我前来饮宴,一定有事吩咐吧?”
徐晃也没藏着掖着,直接询问了出来。
虽然猜到了卫仲道的目的。
但是,还是要让卫仲道自己说出来。
“不瞒公明兄,我想拜你为校尉。”
卫仲道诚意很足。
“卫使君看重我,在下哪有推辞的道理?”
徐晃没有拒绝的任何道理。
能够从一介小吏,跻身于校尉,这可是天大的造化。
卫仲道大喜过望,“哈哈哈,好!”
“卫使君正是用人的时候,在下想回乡招募义士,然后一起来使君麾下效力,可好?”
徐晃神色坦然,没有任何的私心。
卫仲道轻笑,“公明兄能如此,正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徐晃离开时,卫仲道亲自送出了门。
他挥了挥手,卫固牵着一匹骏马走了上来。
“这匹烈马,就赠与公明兄代步吧。”
卫仲道不容置疑的说道。
“我就不推辞了,卫使君,告辞。”
徐晃跃上马背,疾驰而去。
“天底下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这个卫仲道,也许是一个伯乐。”
徐晃头也不回的离开,心中闪过了这样的念头。
卫固有些不服气,抱怨道:“徐晃未立寸功,大人就那般器重,就不怕大失所望吗?”
卫仲道警告,“以后这样的话,不可再说,免得寒了旁人之心。”
卫固唯唯诺诺点头:“是!”
第二天,卫仲道离开河东郡北上,朝着毗邻河东郡的太原郡赶去。
并州治所晋阳,就在太原郡。
随行之人,有蔡邕和卫伯觎。
更有卫氏的三千部曲。
摇摇晃晃的马车内。
蔡文姬莞尔一笑,“如今太多太多的人都在好奇,夫君怎么摇身一变就成为了并州牧。”
卫仲道笑道:“我命大,走了狗屎运呗。”
“不许这么说自己,旁人这般诋毁也就算了,你怎么能自我贬低呢?”
蔡文姬美眸一瞪,“在我眼中,夫君就是英雄。”
“哈哈,还是夫人识得金镶玉。”
卫仲道躺在蔡文姬的腿上,神色有些懒散。
“夫君一无名望,二无功业,难免让人看低,但我相信,夫君一定会打拼出自己的一番天地。”
蔡文姬低头,看着怀中的丈夫,表情有些无奈。
她就不明白了。
为何夫君,如此的粘她呢?
只要一有机会,就会亲昵的靠近她。
这让她相当的开心。
所以,夫君前些时候玩消失,身上有其他女人气息一事,她也就放下了。
“有夫人的鼓励和支持,何愁大事不定?”
卫仲道慢吞吞的笑着。
“听说,夫君能够当上并州牧,全凭皇后娘娘一力操办。”
蔡文姬质问道:“难道夫君认识皇后娘娘吗?”
卫仲道不答反问,“你说呢?”
“据我所知,肯定不认识了,那个何氏从一介屠夫之女,靠着手段和权谋,成为了大汉皇后,又毒杀了陈留王之母王美人,又跟宦官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将朝堂搅得乌烟瘴气,可见心肠歹毒,这样的人,不认识最好了。”
蔡文姬理直气壮的说道:“夫君,是不是这个理?”
卫仲道笑了,“是是是,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还差不多。”
蔡文姬满意的点头。
卫仲道抵达了晋阳。
一行人安顿下来之后。
他下发了征召令。
目标人物,雁门郡小吏张辽,云中郡豪杰张杨,五原郡勇士高顺。
对这三人,皆拜为校尉。
“校尉吗?这个州牧大人,好大的手笔啊。”
张辽拿到了州牧府的诏令,脸色有些复杂。
他在郡中,是有一些名望。
但是没想到,能入卫仲道的眼。
虽然对这位州牧大人有所鄙视。
但是这样的州牧大位,谁不想得到啊?
张辽思索一番之后,赶往了晋阳。
“这个卫仲道,倒是有些眼光。”
张杨接到诏令后,火急火燎朝着晋阳赶去。
高顺同样拿到了诏令,满是威严的脸上,没有流露出来多少异色。
“上有召,当从之。”
高顺经过了深思熟虑,这才奔向了晋阳。
城外,高顺望着某个军营的方向,目露疑惑。
“五原郡都尉吕布,素有飞将军之称,这样的绝世猛将,理应被州牧府征召,为何没听到任何的风声呢?”
高顺思忖片刻,然后转身策马疾驰。
这些事情,不应该他想。
所以,也就不操心了。
“凭什么?高顺何德何能,能被州牧府征召为校尉?”
吕布所在的军营内,成廉不满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