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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新安与阮绵绵阔别将近两载,再度重逢,彼此的心境竟未如预想中那般波澜翻涌。相反,二人神态自若,恰似相交多年、情谊深厚的老友,正低声细语,分享着别后的种种。

二人这番亲昵交谈的场景,可着实让杏林的一众内门弟子惊掉了下巴。他们这些杏林内部的人,又怎会不清楚阮绵绵的身份地位?

阮绵绵,那可是杏林千百年来难得一见的杰出弟子。

她身为蝉鸣峰寒鸢长老的亲传爱徒,年仅二十六岁便已踏入八品境界,堪称天赋异禀、超凡脱俗。在高手如云的杏林之中,八品修为或许并非顶尖,但她还身兼八品医师的头衔,这就截然不同了。

更令人称奇的是,几年前,阮绵绵不幸中了天下三十六奇毒之一的绯花蚀骨。那绯花蚀骨之毒,霸道无比,一旦中了此毒,便如跗骨之蛆,难以摆脱。

阮绵绵高超的医术,硬生生地将这剧毒化解,直接震惊整个杏林。

经历此番磨难后,她破而后立,已然半只脚踏入了九品之境。

如今,阮绵绵已是公认的下一任蝉鸣峰主的不二人选,甚至坊间传言,未来整个杏林都将由她执掌。

这般身份地位,在整个玄界都堪称举足轻重,走到哪里都备受尊崇,人人都得卖她几分面子。

而且,平日里听闻的阮绵绵,性子淡漠疏离,与人相处时,虽总是温婉有礼,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可那笑容却似隔着一层薄纱,让人难以真正亲近。熟悉她的同门曾形容她如春风拂面,温暖却又带着一丝距离感,而杏林的长辈则称赞她分寸间生明月,进退处有山河。

可如今,他们竟亲眼见到阮绵绵与一个陌生少年如此亲密地交谈,这怎能不让人震惊?

众人心中好奇不已,纷纷将目光投向晏新安,细细打量起来。可这一看,却更让人疑惑了。乍眼望去,晏新安似乎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少年,浑身上下没有半点特殊之处。

普通人?怎么可能!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又怎会有资格与阮绵绵并肩而立、相谈甚欢?

……

晏新安微微凑近,低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来了?”他早已在周身布下阵法,确保声音不会外传。

相比于神识传音,他更偏爱此刻与阮绵绵这般开口交谈的感觉,仿佛能让彼此的距离更近一些。

阮绵绵嘴角微微上扬,柔声解释道:“只要蝉鸣峰的峰主令牌出现在杏林的范围之内,便会自动向蝉鸣峰传递信号,三十六峰的峰主令皆是如此。我看到令牌传来的信号,便知晓你来了。”

说话间,她的心中泛起阵阵涟漪,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一见到晏新安,心中就满是欢喜。

其实,她心里清楚这欢喜的缘由,只是不愿去深究罢了。

而且,还有一个秘密她未曾说出:即便晏新安没有拿出峰主令,在他踏入杏林的那一刻,她便已敏锐地感应到了他的存在。

晏新安把玩着手中的令牌,不禁笑道:“好家伙,这令牌还成了个定位器!”

“定位器?”阮绵绵微微一愣,晏新安平日里总会冒出一些她从未听过的奇怪词汇,这让她既好奇又有些摸不着头脑。

晏新安只是摇了摇头,并未回答,转而神色一肃,问道:“如今身份既已暴露,之前那些暗中算计你的人,可找到线索了?”

闻言阮绵绵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转瞬便有恢复,只是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当时没考虑那么多,一气之下便把人杀了以后什么线索都断了。”

当时中了绯花蚀骨毒,若不是碰到晏新安,阮绵绵恐怕现在半只脚已经进了黄泥地了。

心怀死志,当时又哪会想那么多!

晏新安脑子一转,好像想到什么似的,“所以你直接暴露,想要让后面的人再出手?”

阮绵绵并未因晏新安猜到自己的想法而感到奇怪,“杏林之主挑选下一任传人的日子越来越近,那个人忍不住的。”

晏新安眉头一皱,他有那么一瞬间想要阻止阮绵绵去竞争这个杏林之主的位子,但是转眼便将这个想法抛之脑后,只是说了三个字,“很危险!”

晏新安想握住阮绵绵的手,但是又发现自己好像有些唐突,还未等晏新安回过神来,便感觉掌中传来一丝柔柔的触感,晏新安下意识握紧。

抬首看去,便瞧见阮绵绵眼睛弯成月牙看着他,嘴唇轻动,“不是有你在吗!”

那一刻,晏新安感觉自己升华了!

......

身后,看到这一幕的阿骨小手捂住两只大眼睛,不过就是这指缝留得挺大,指缝后的两大眼珠子瞪的溜圆,一眨不眨,一会又抬头看着九戒,她懂,又不懂的!

九戒倒是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小看这个小家伙了!”

唯有他们身后跟着的那个杏林巡山弟子后背一阵发凉,要不是晏新安看到他的第一时间便将令牌掏出来了,他估摸着还要嚣张一下,那可就真得罪人了。

别看他八品的修为,在杏林,得罪了三十六峰的亲传弟子,八品修为算个屁!

一旁在外的其他内门弟子看到这一幕也是狠狠咬了咬舌头,那个明媚温婉却又生人勿近的蝉鸣峰大师姐,居然,居然,主动握住一个男子的手。

别说什么哥哥弟弟之类的。

是不是那什么的我自有分晓!

守山弟子狠狠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又揉了揉,喃喃自语,“难不成吃错药了,出现幻觉啦?”

“不得了,不得了,杏林要翻天!”

“悬壶峰,岐黄峰,百草峰的那几个亲传弟子好像追了阮师姐数年了吧,不过阮师姐一直不假辞色,现在居然被个外来人截胡,啧啧啧。”

“有好戏看了!”

“快回去通报,快去,去找百里师兄......”

“去通知峰主。”

“找于师兄。”

......

一时间,鸡飞狗跳,得亏这还是在杏林的山门之外,这杏林坐立大虞东南,外部看上去不大,不过一院大小,所以这山崖之上也就巴掌大小的地,人都要么在杏林之内,要么在山门之外挤着,这地方的人倒是不多,不然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众人的声音不小,晏新安的阵法许进不许出,所以外面那些悉悉索索的话一点不少的传入二人的耳中。

阮绵绵握着晏新安的手一紧,悄悄的向着晏新安身边靠了靠。

晏新安察觉到阮绵绵短暂的局促,轻轻的捏了捏身边人的手背,直接岔开话题,“刚刚你说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阮绵绵闻言心底好似悄悄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恢复那副渊渟止水的感觉,微微一笑,“有个被天火焚脉的七窍琉璃脉,我这边缺几味药材,正好你来了,要不看看?”

“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