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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夏蝉她们在客栈吃了点饭,就回房间休息去了。

她是真的睡觉了。

回去就躺在一边的榻上,闭着眼睛养神。

谢大嫂知道她要干大事,也不敢吵她,把灯吹灭了,也在一边的床上躺了下来。

半夜两点。

夏蝉睁开了眼睛。

“大嫂。”

她从榻上弹起来。

谢大嫂也第一时间睁开了眼睛。

“小蝉。”

“我出门一趟,你把门锁好了,不管是谁叫你开门,你都别开。”她低声叮嘱。

谢大嫂点头:“好,你自己多加小心,不用担心我。”

“嗯,没事。”

夏蝉说着把自己的脸蒙上了面巾。

谢大嫂这才发现,她已经穿上了利索的黑色运动装,戴着帽子,收拾得干练无比。

“我走了。”

夏蝉说了一声,就离开了房间。

她没有走楼梯,而是从楼上翻了下去。

谢大嫂在窗户边看着夏蝉身手矫捷的从二楼下去,她整颗心都悬了起来。

等夏蝉平稳落到地上后,又迅速的隐入了黑暗中,谢大嫂那悬着的心这才落下。

怕被其他人看到她,她把窗户轻轻的关上,人也回到了床上躺下。

闭着眼睛。

睡是睡不着了,只能闭着眼睛养神,祈祷夏蝉一切顺利。

夏蝉从客栈出来后,她来到了附近的小巷子,从诊所里取出夜视仪戴上,沿着墙根一直走。

很快的,就来到了县衙那高高的后墙下。

夏蝉掏出了飞虎爪丢了出去,扯着拽了拽,确定稳了之后就迅速的攀了上去。

在院墙上蹲着看了看,迅速的收起了飞虎爪,跳下了院墙。

托她们住的客栈的店小二的福,夏蝉大概的知道了这县令内府的格局。

她先是去了没人把守的厨房,把偌大的厨房里面能吃的,能用的全都收到了空间里。

这边厨房不错,里面堆了不少的肉,好像有鹿,有一整头处理好的猪还有鸡鸭,她就不客气的笑纳了。

再转身去了库房那边,用迷药迷倒了在外面守着的士兵,摸出开锁的万能钥匙,把库房的锁打开。

她进到了库房里面,看着堆满了的金银财宝,她忍不住嘶了一声。

这狗官,一个县令而已,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钱跟奇珍异宝?

看样子这些年没少贪啊。

夏蝉有一个算一个的,一点不落的把库房里的金银珠宝都给收了。

转身关上门,再去隔壁的粮仓,把粮仓里那堆积成山的粮食也都给收了。

想到以后谢临可能会用到兵器,夏蝉又摸黑来到了兵器库,把里面的东西不管是大刀还是长矛或者弓箭,全都给收了。

这个县令的库房里,不管是粮食还是钱还是兵器,都意外的多。

好像准备着要送给谁?

夏蝉暂时没有多想,她把东西全都收进了自己的空间里,这才转身离开了县令府。

趁着夜色,她出了县令府之后,又绕到了县里几家囤粮大户的家中,把他们仓库里的粮食都给挪了一半走。

想到山里的条件太过艰辛了,夏蝉去富商的仓库里,把里面的铁器,银钱,也都收缴了一大半。

路过马厩的时候,她看着里面毛发发亮的骏马,惋惜得厉害。

她的诊所里没地方放这些马匹,步行街也不能放活物,不然她非得把这些马全都装走不可。

可惜了可惜了。

夏蝉摇了摇头,悄悄的离开了富商的家。

空手出门来的她,带着沉甸甸的空间回到了客栈。

谢大嫂本来就没睡,听到了屋内有细微的声音,她一下就坐了起来。

“弟妹,是你回来了吗?”

房间内光线太暗,谢大嫂分辨不出来是不是夏蝉回来了。

夏蝉嗯了一声。

“大嫂还没睡?”

“哎,没睡着,你那边还顺利吧?”

“嗯,顺利。”

夏蝉看了看外面的天,大概还有两个小时就亮了。

“大嫂,我们得走了。”

“嗯?”

谢大嫂有些惊讶:“现在吗?”

“对。”

现在得马上离开了。

不然明天早上县令反应过来,封城了她们就走不了了。

当然他们做梦都想不到,那些丢了的东西会在她的空间里面。

但是她跟大嫂现在毕竟是逃犯,若是被认真检查出来了身份,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谢大嫂点了点头。

“好。”

妯娌两人悄悄的离开了客栈,沿着出城的道路来到了城门口。

城门口守着的人正在打瞌睡,夏蝉也没惊扰他们,反而还用迷药让他们睡得更好一些。

确定那些人睡了,夏蝉就跟大嫂一起,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县城。

二人离开了县城之后,在城外荒废的土地庙里面将就着熬到了天亮。

等到了天亮,从土地庙里走出来的,是两个上了年纪的妇人。

这也是换装后的夏蝉跟谢大嫂。

为了以防万一,夏蝉改了进去县城时候的面容。

“大嫂,时间还早,我们去府城走走?”

区区一个县城,县令府里就有这么多的钱财,那去到了府城以后,去郡守府岂不是有更多?

夏蝉虽然不是个贪心的人,但是放在眼前的钱财跟粮食,那是不要白不要啊。

谢大嫂不知道夏蝉在打的什么主意,但是她听她的。

“好。”

妯娌二人又往府城那边去。

………

天渐渐亮了起来,县令府里的厨子早上去做早饭给府里的老爷夫人们,去到了厨房,看到了昨晚准备好的上好的鹿肉竟然不见了。

不止是鹿肉不见了,甚至连厨房里的一切能吃的,锅碗瓢盆都不见了。

空荡荡的厨房,若不是四周没有那么乱,厨子都怀疑是被土匪洗劫了。

只是不管是不是土匪洗劫的,厨房里的东西都不见了这是事实,得马上汇报大老爷。

平安县的县令姓刘,这些年在任上没少收刮民脂民膏,吃得那是大肚便便,像是怀胎几个月的妇人。

他此刻刚起来,正在让新收的小妾伺候洗漱。

听到外面传来管家的声音,他非常的不满。

“干什么?一大早的急急忙忙的,赶着投胎是不是?”

说着喝了一口燕窝,用燕窝簌了口,吐在一边的盆里。

伸手捏了捏一旁能做他孙女的小妾的脸,这才不满的整理衣服看向外面。

管家从外面跑进来,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老爷啊,我的老天爷啊,府里,府里遭贼了啊!”

“遭贼?什么贼这么大胆?敢偷到本官的头上来?”刘县令十分的不以为然:“府上丢失了什么?”

“全丢了啊,能够搬得动的东西,全都丢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