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席澈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个冷笑,语气森然道:“自然是新账旧账一起算!以前我和言卷一样,只不过念及往日情分才没有过多追究而已,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不仅没有悔改,野心还变得那么大,居然连dp那种害人的东西也敢碰,我看你是失心疯了!”
“失心疯?”这个词形容得好啊。
拉蓬深吸一口烟后,将那还冒着点点火星的烟头用力地摁在了烟灰缸里,随后他慢悠悠地从柔软的沙发上站起身来。
又轻轻地伸展了一下身体,然后才不慌不忙地理了理身上那件笔挺的西装,随即,他才终于将目光投向了矗立在门口那边的陆席澈,并一脸坦然、理直气壮地开了口反问道:“难道追求自己内心渴望得到的东西也有错?”
听到这话,陆席澈毫不退缩地回应道:“是没有错,错就错在于你在追求的过程当中,使用欺骗和伤害他人的手段来达成自己的目的,这种行为它本身就是不可原谅的无耻行为!而当年我就曾警告过你,若是还执迷不悟,敢伤害我身边的人,我会毫不犹豫,亲自杀了你,一命还一命。”
话落,整个房间里弥漫着强烈窒息的气氛,让人几乎透不过气来。
谁知,拉蓬听闻此言后,却突然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杀了我?你敢吗?”
他的眼神充满了挑衅和不屑,似乎完全不把陆席澈的话当一回事。
因为他很了解陆席澈,对于外界广为流传的关于陆席澈的种种言论所言确实不虚。
然而,唯有与他交心过的人才知晓,其实陆席澈这人极为看重情义,正因如此,他才敢这般笃定地认为,哪怕自己把陆席澈逼到了绝境,他也绝对狠不下心来取他性命。
毕竟,相处那几年那份深厚的情谊可不是随便什么东西就能轻易斩断的。
而对面的陆席澈则一脸冷漠地看着拉蓬,声音透着冰,“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我陆席澈不敢做的事,只不过有些事,我懒得去动手罢了。但这次不同,新仇旧恨,我会与你好好算算清这笔账!”
说着,他冷眼瞥着他身边的那几个男人一眼,低声开口道,“也包括你们这群人。”
男人身上那股巨大的压迫感以及那无法抵挡的杀气令包厢内的所有人额头上早已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而下,浸湿了他们的衣领。
此时,他们瞪大双眼,惊恐地望着陆席澈,心中充满了懊悔与恐惧。
早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般田地,他们说什么也不会选择和拉蓬站在同一阵线,如今可好,不仅没能捞到任何好处,反而这个愚蠢的决定,把陆席澈这位煞星给彻底得罪了。
这下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想到此处,众人只觉得自己的肠子都悔青了。
拉蓬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阴沉无比,帕翁此刻也是神情紧绷,身体微微颤抖着,显然被陆席澈的话吓得不轻。
毫无疑问,陆席澈这次貌似是真的动了真格了。
回想他刚刚所言,之前不过是懒得跟这些跳梁小丑计较罢了。但倘若他一旦较真起来,那么今天在场的所有人恐怕都难以逃脱一死的命运,最终只能成为他手下的亡魂。
“林总,刚刚我已经选择退出了拉蓬阵营,您能否别计较今日之事而留我一命?”此时,戈霖目光闪烁不定,小心翼翼地看向林彦,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试探性地开口说道。
“是啊,林总。”他身旁的尹盛也赶紧开口求道,“我也是一样不愿意与拉蓬同流合污,林总,您大人有大量……能不能放过我条一命。”
外界一直传闻那位令人闻风丧胆的陆席澈最喜欢折磨人,其手段之残忍、狠厉简直超乎想象。
而且从来不会有丝毫的心慈手软,一旦落入他的手中,那后果将不堪设想,只怕比被拉蓬直接杀掉还要凄惨百倍千倍!
然而,林彦却与陆席澈有所不同。
虽说林彦平日里做事的风格也是心狠手辣,绝不留情,但好歹他与陆席澈之间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倘若他们能求得林彦高抬贵手,帮自己在陆席澈面前美言几句,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自然不会计较。”林彦听到这话后,神色慵懒地笑了笑,而后以一种豁达而又宽厚的语气说道:“我可以放过你们。”
可跟他说没用,因为真正能够决定此事的并非是他!
当听到这番话语时,原本紧绷着心弦的戈霖和尹盛,其面色终于微微有所好转。
就如同阴云密布的天空突然透出一丝曙光,让他们看到了一线生机。
戈霖不禁喜笑颜开,赶忙奉承道:“林总的心胸果真宽广似海,如此大度宽容,实在令我等钦佩不已。今日之事,全仰仗林总高抬贵手,这份恩情,我定会铭记在心!”
一旁的尹盛见状,也连忙附和起来,满脸堆笑地说道:“对对对!多谢林总您大人有大量,不与我们一般见识,愿意放我们一马!”
然而,正当这两人沉浸在喜悦之中,以为自己已经保留住性命的时候,林彦却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来:“你们两个可别高兴得太早了,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这句话犹如一盆冰冷刺骨的凉水,猛地从两人的头顶倾泻而下,瞬间将他们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浇灭得无影无踪。
刹那间,两人只觉得心头一阵凉意袭来,整个人都呆若木鸡,不知所措。
林彦望着眼前正在发愣、一脸懵逼的两人,嘴角不由得再次扬起一丝笑意,然后慢条斯理地继续说道:“虽说我并不打算与你们二位过多计较,但我家澈哥是否愿意放过你们,那可得先问过他才行。毕竟这件事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他手中。所以嘛……你们俩最好现在就开始祈福,但愿澈哥能像我一样宽宏大量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