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军大营火光冲天,站在鸡鸣关的城头,也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城外投石的大军也撤的无影无踪,连投石车也没有来得及拉走。
独孤芦满眼兴奋。
“哈哈哈,大家快看吴军大营的火光,我叔很明显偷袭成功了。公主,还等什么,我们赶紧出城去支援吧。”
“城内只有两千人,不能全去,独孤芦,你带领一千人去支援吧,剩余一千人留下守城。”
拓拔羽娴面无表情说道。
独孤芦的意思是让金石公主带队出城,现在金石公主不去,他自然不会去的。
“奥,等我们赶过去,估计黄花菜就凉了,咱们就在鸡鸣关等着我叔凯旋吧,我令厨房多备些酒肉,犒劳我叔。”
拓拔羽娴没有言语。
吴军大营是火光冲天,但到底是谁胜谁败,目前还说不准。
两个时辰后,吴军大营的火光还在燃烧。
但空气中的打斗声已经听不见了。
独孤芦兴奋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不住的在城头走动。
“哈哈哈,三万大军对十万,我叔不愧是战神级别的人物。”
拓拔羽娴回头冷了独孤芦一眼。
“你,怎么确定就是你叔赢了?刚才我们派人去打探了,应该也快回来了吧。”
哒哒哒……
就在这时,夜色中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刚才奉命打探消息的斥候纵马飞奔了过来。
离着鸡鸣关还有十几米,那斥候一把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向前飞跑了十几步。
“完了,完了,全完了,全军覆没了。”
斥候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城头上的独孤芦焦急万分。
“妈的,说清楚点,到底是谁完了,谁全军覆没了?”
“是,是,安国公全军覆没了,安国公还战死了。”
啊!
闻听这个声音,城头上一片震愕。
独孤芦更是差些晕倒。
嗖!
空气中传来羽箭的声响,瞬间穿透了那斥候的胸膛。
射箭之人正是拓拔羽娴。
“这个斥候竟然敢假传消息,该死。安国公就不可能失败,他定是看走眼了。独孤芦,立即集合大军,准备守城。”
独孤芦张了张嘴巴。
直觉告诉他,老叔独孤珩八成是失败了。
此时最应该做的是放弃鸡鸣关,撤到荆州城去。
可是金石公主却让他们留下守城,这不是留在这里等死吗?
独孤芦往拓拔羽娴身前凑了凑。
“公主,鸡鸣关守不住了,你看,”
拓拔羽娴秀眉紧蹙。
“什么守不住了,有我在就能守的住。司马阳可以歼灭独孤珩的三万大军。但是,他想攻破由我守卫的鸡鸣关,那根本不可能,不能撤。”
独孤芦挠了挠脑袋,他有点疑惑了。
“公主,你莫不是在和这个司马阳怄气吧?”
拓拔羽娴狠狠瞪了独孤芦一眼。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谁会给他怄气,他配吗?他根本不配,我就是想证明,有我在,他根本攻不破鸡鸣关。”
独孤芦有点无语。
我怎么感觉,这个金石公主就是在和司马阳怄气呢?
想着金石公主的厉害,况且她身边还有二十余名高手相助,独孤芦根本不敢不遵她的命令。
苏烁这边确实是大获全胜。
独孤珩所率领的偷袭大军,一万多人被杀,剩余的全部做了俘虏。
苏烁兴奋的合不拢嘴,不住的摩拳擦掌。
“哈哈哈,这次大胜真的是太爽了,不能给敌军喘气的机会,要趁机拿下鸡鸣关。陈苞、尔东延,调拨给你五千兵马,进军鸡鸣关,天亮之前,务必拿下。”
“是,”
陈、尔两人齐声。
司马阳道:“金石公主还在鸡鸣关,我不放心,我和两位将军过去看看。”
“妹夫,你非得去吗?去也可以,陈苞,调集重兵,保护西昏王的安全。”
鸡鸣关外。
司马阳策马和陈苞、尔东延站在最前面。
抬头望着城楼上的拓拔羽娴。
司马阳手中马鞭往城头一指。
“拓拔羽娴,安国公独孤珩已全军覆没,你的鸡鸣关只有区区两千来人,你还想守住,你以为你谁呀,天神下凡吗?”
“哼,司马阳,你嘚瑟什么,我自然非天神下凡,但是有我在,你就别想踏过鸡鸣关。”
“拓拔羽娴,你执迷不悟,这鸡鸣关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司马阳说,回头看向陈苞:“陈将军,将我给你准备的那十几个大包都放在城门处,然后,你们迅速撤回来。”
“西昏王,攻破鸡鸣关,还得靠爷们的刀和剑,你弄的那几个包顶什么用?”
“陈将军,不是我小看你们吴军,北凉的金石公主在城头上守着,你们是攻不上城头的,就按照我的要求来。”
“好吧,”陈苞说,还有点不情愿。
心想,我一会直接攻上城头,那还用的着你的法子。
“攻城!”
陈苞大喊,十个云梯组成的纵队向着鸡鸣关冲去。
士兵们将云梯竖了起来,沿着云梯爬了上去,刚爬到一半,城头上的石块纷纷落下。
拓拔羽娴出剑,瞬间砍翻了三个云梯。
陈苞看在眼里,他倒吸一口凉气。
有金石公主在,攻上城头,还真的不易。
“撤,撤。”
陈苞挥动着长剑大喊,攻城的吴军又撤了下来。
城头上,拓拔羽娴有点得意了。
“司马阳,就攻了一个回合你们就撤了,你们也太无能了吧。还有,我们城头上有的是石头,这些都是你送来的,都会还给你。”
司马阳笑哼了声。
“拓拔羽娴,我都说了,鸡鸣关将是你的葬身之地,你别不信。”
“本公主不是被吓大的。”拓拔羽娴不屑一顾。
司马阳嘴角勾笑。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放箭,烧死他们。”
吴军弯弓搭箭,每支箭头都冒着火焰。
拓拔羽娴眸子里全是对司马阳是鄙夷。
“司马阳,这城楼已经被你砸烂了,城上面连个木头也没有,你竟然用火攻,你是不是傻?”
“放箭!”司马阳不搭理拓拔羽娴,直接下了命令。
拓拔羽娴满脸鄙夷,口中又冷哼了声。
低头看去,忽见城门下面堆满了大包小包。
拓拔羽娴的心头猛然一紧。
这是什么?
她突然想起了代州城外,司马阳炮轰北凉大军的情景。
难道就是遇火就炸的,火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