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州、百合殿!
司马阳伸了伸懒腰,说道:“随着代州沐府的倒下,本王已经是真正的代州王了,大展宏图的时候到了。”
苏绣月深以为然。
堂堂的西北侯沐府竟然被司马阳连锅端了,谁还敢不服他。
他在代州的威算是彻底立起来了。
“下步,你打算怎么大展宏图?”苏绣月问。
“首先是得到民心。”
“奥,得民心也是你的计划,具体怎么得到民心呢?”
“沐府在代州富可敌国,也是最大的地主,他麾下的土地足足三千顷,给他家种地的佃户都有千人之多,地,分了。
不但沐府的地分了,就是四大地主的地也一并分了。这就是本王得民心的举措。”
“现在的沐家是没有人反抗了,但四大地主会同意吗?”
“别忘了,这几家地主给公子哥们跟随司马武的幕僚斐献找事,现在还关在代州大牢里,他们谁敢不同意。”
司马阳将公孙仪、文高中叫了过来,将他的计划说了。
公孙仪满脸的愕色。
“西昏王殿下,给农民分地,这是大新国从未有过的壮举啊!”
“怎么没有,本王在蛮州已经这么做了,让真正的耕者有其田,那是本王的夙愿。
本王这道政令下去,代州没有人敢反对。明年,分到地的百姓将努力生产,加上水渠打通,可灌溉田地,代州将成为真正的鱼米之乡。执行吧。”
很快,西昏王府分田地的告示传遍代州全境。
按户、按人头分地,平均每家分得十亩土地。
那些分的少的,后悔没有多生几个。
两天后,司马阳、苏绣月正王府喝茶,外面突然传来大喊声。
西昏王万岁,西昏王万岁!
司马阳差些将喝在嘴里的茶水喷出来。
这个年代随便喊万岁,那是嫌自己命长。
也知道,他给了百姓土地,他已经是百姓真正拥护的代州王了。
下一步,司马阳准备,扩军!
苏绣月笑道:“这土地一分,你在代州彻底得民心了。”
“土地是农民的命,他们自然要对本王感恩戴德。走吧,去见见这群百姓。别瞎喊万岁,容易将本王喊进大牢里。”
司马阳在十几名侍卫的陪同下来到代州王府前,门口来了不下上万百姓,看到司马阳,纷纷跪下行礼。
“见过西昏王爷。”
“都起来。”司马阳的声音大了好几倍,下跪的百姓们纷纷站了起来。
司马阳的眼神在四周转了圈。
接下来要开始动员了。
“乡亲们,如今你们都分到土地了,明年开春就以开耕了,秋天来时,就能结出丰硕的粮食来。另外,本王已奏明皇上,免除代州赋税三年,大家彻底不用挨饿了。”
百姓们群起欢呼,好一阵后,欢呼声才小了下来。
司马阳继续道:“但是,你们想过没有,出了代州城不远,就是虎视眈眈的北凉,它豺狼之性难改,随时都有可能杀到代州,再次烧你们的房子,抢你们的粮食和女人,怎么办?”
百姓们无不一脸严肃的看着司马阳。
“那就让本王说说怎么办吧,如今冬季即将来临,大家都闲了下来,让本王的侍卫对你们加以训练,练就保家卫国的本事。一旦北凉杀来,拿起武器,杀他们个片甲不留,保护房子粮食和女人。”
人群顿时附和,群情激愤。
“西昏王殿下说的对,可不能像上次一样,被北凉国抢的那么惨。”
“我爹被北凉士兵杀了。”
“我媳妇被北凉士兵糟蹋了。”
“练功,练武,杀北凉狗贼,报仇!”
司马阳继续动员。
“要是觉着自己是条汉子,今天就来报名。先说好了,暂时只要十六和三十岁之间的壮汉。李恒之,抽一百王府侍卫,亲自负责。”
“是,西昏王殿下。”
在司马阳的鼓动下,代州百姓纷纷奔走相告。
至天黑,共有四万符合条件的青壮年报名。
司马阳嘱咐李恒之。
“要将这些人这当做一支正规军来训练,严标准严要求,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令、列阵、拼杀全部教给他们,尤其是教给他们如何对抗北凉国的骑兵。”
“属下明白,保证完成任务。可是殿下,一下子多了几万人,根本没有那么多兵器。”
“现在你让本王去弄几万把刀来,本王也弄不上来,有刀的拿刀,没有刀的先拿着棍子比划。”
“是。”
很快,参与训练的四万名青壮年被编成了五卫,每卫八千人。
随后又根据大新军队的编制临时设置了各级军职。
热火朝天的训练起来。
苏绣月在一处训练场外围转了一圈,看着认真训练的代州青壮年,她突然意识到,司马阳这是不是得到了四万衷心拥护他的大军呢?
天啊!
昏王的獠牙露出来了吗?
第二天,天气异常的阴沉,过了中午的时候,天上飘起了雪花。
雪越下越大,不时,大地就被一片白茫茫覆盖。
生在江南的苏绣月很少见到雪,她和两个丫鬟顿时喜出望外,冲进了风雪之中。
司马阳见多不怪了,也没有少女的雅兴,他站在鸳鸯亭,看着三位美女在风雪中嬉戏。
今天的苏绣月穿着水蓝色的祥云纹棉裙,外面还披着白色的斗篷,白狐毛如雪,暖和防风。
她的两个丫鬟穿着云缎的棉裙,上面还套着小棉袄。
两个丫鬟年方二八,苏绣月大些,也不到十八岁。
要是在前世,这个岁数还在学校呢。
苏绣月冲着司马阳招了招手。
“别在哪里待着了,快来雪地里玩啊!”
“好啊。”司马阳将身上的熊毛披风裹了裹,迈步踏进了积雪当中。
苏绣月笑看着司马阳。
“我知道你擅长作诗,漫天飞雪,扬扬而下,此情此景,难道你不诗情大发吗?”
司马阳抬头看了看天空,大雪片子不断的往下飘落,大有迷人眼之势。
叹了口气。
“代州的第一场雪,比去年来的稍晚了一些。”
苏绣月眨着大眼睛:“这是诗么?”
“现代诗。”司马阳笑道。
“也太随意了吧。”苏绣月调侃。
风势越来越大了,还形成了一股不小的旋风,卷着积雪在空中飞舞。
眼看风雪逼近,司马阳挥动大衣将苏绣月护了下来。
而两位丫鬟则拥抱在一起。
刮来的风雪渐渐的平息,苏绣月从司马阳的熊毛大衣里钻了出来。
那模样,就像一只大熊呵护着小熊似的。
苏绣月回头看了看。
“怎么平地里突然升起这么大的风来?”
“就是刚才这股风,本王诗兴有了,叫做雪片与风鏖战,诗和雪交缠。”
“很不像诗的诗!”苏绣月说,忽然身子往上挺了挺,净是司马阳藏在熊衣内的手不老实了。
司马阳的眼神在云纹裙上飘过,笑道:“果然,你这个岁数还没有停止发育,估计还能长几年。”
苏绣月立即明白了司马阳的意思,她脸色微微一红道:“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让你作诗呢,你说这个做什么?”
苏墨雨、苏墨画两位美女丫鬟捂着嘴偷笑,司马阳干咳了声,笑道:“有一句话叫长江后波推前波,一波更比一波大,你们两个还有机会。”
两位丫鬟红了脸,苏绣月气道:“再不有个正形,小心我们三个用雪球投你。”
“哈,怕了,手下留情,我做首诗就是了。”
忽见李忠领着太傅公孙仪,还有几名宫中太监装扮的人走了过来。
苏绣月急忙从司马阳怀里钻了出来,乖乖的站在一边。
司马阳想,沐镯、葛庆山被人灭口后,具体怎么处理,皇上一直没有旨意,莫不是今天旨意来了?
三名宫中内侍卫站定,为首的太监将一物拿了出来,递到了司马阳面前。
“这是何物?”司马阳问。
“北凉国太子拓拔羽肃转交给大新的最后通牒,皇上让转交给殿下。”
司马阳的神情顿时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