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绣月转过身来,似若桃花的明眸散发着一股杀气。
“听着,虽然我嫁给你了,以后,你动也别想动我。否则,小心我手中的梅花剑无情。”
苏绣月是带着长剑过来的,那把长剑,剑柄上刻着精美的梅花,此时,就放在檀木大床上。
司马阳早料到了会有现在的局面。
他和苏绣月是包办婚姻,从订婚到结婚,连彼此的面都没有见过,虽然拜堂成亲了,其实和陌生人差不多。
中间,自己为了阻止苏绣月嫁过来用的那些手段,可以说伤透了她的心。
更重要的是,自己废物之名远扬,天下皆知。
现在看来,这个苏绣月根本不是一般女子。
她绝代风华,心高气傲,冷艳逼人,打心眼里就看不起自己这个废物皇子。
所以,她绝对不会主动投怀送抱的。
不过,她慢慢的就会体会到本皇子的魅力的。
司马阳装作很生气的样子。
“哼,梅花剑无情,什么意思?就是说,我一旦动你,你就会杀了我呗。你可想清楚了,
我是大新九皇子。我敢说,我今天死了,明天,大新的重甲铁骑就会踏平吴国。”
说着话的司马阳走到了苏绣月面前,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只见苏绣月的手腕上戴着一副精美的玉质手镯。
苏绣月桃花眸子里充满关切,好像很在意那副手镯。
司马阳冷冷一笑。
“本皇子那么作贱你,你都嫁过来了,我不信你会杀我,说吧,为什么非要嫁给本皇子?”
苏绣月眸子里划过些许痛苦。
她自然也是二百个不情愿嫁给这个天下闻名的荒唐皇子。
可是,她和吴国权势熏天的皇后独孤姬不和,独孤姬非常讨厌苏绣月,想尽办法让苏绣月嫁的远远的。
嫁给一个废物,那更好不过。
还威逼苏绣月,如果敢不从,就拿她的母亲开刀。
苏绣月的母亲在吴国皇宫地位低下,根本无法和皇后独孤姬抗衡。
父皇苏权也百般劝说,最后下了圣旨,为了新、吴两国的切身利益,她必须嫁过去。
万般无奈的苏绣月,只能含泪应允。
她并不想说出这个事实。
“大新和吴国联姻,父皇的女儿中只有我符合。”
苏绣月说,当然了,比她合适的公主大有人在。
“这么说,你压根就不想来,可惜你来了,咱们还举行了大礼,四海皆知。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还犹豫什么? ”
抓住苏绣月的衣衫往下褪了半个,砰,苏绣月一掌拍飞了司马阳。
司马阳摔倒在地上,嘴角泛起些许无奈,霸王硬上弓这招,在苏绣月这里不怎么顶事。
司马阳装作愤怒不已,破口大骂道:“你妈的,不是说江南的女子温柔如水吗,你怎么这么野蛮?”
眼睛的余光看到苏绣月的肩膀上纹着一朵梅花。
梅花纹身梅花剑,苏绣月怎么和梅花杠上了?
苏绣月身形闪过,将衣服合上,桃花眼里泛起些许似醉非醉的神伤之意。
司马阳说的不错,大礼已毕,她和司马阳已经是夫妻了。
可是她,从心眼里瞧不起司马阳,看到这废物就来气,怎么可能和他行夫妻之礼。
“司马阳,你听着,就算结婚了,你我也是各过各的,让我陪你睡觉,妄想。
以后见面,更不许叫我老婆,媳妇,我听着恶心。”
司马阳暗暗笑了笑,苏绣月说的也太直接了吧。
装作更加生气的样子。
“苏绣月,既然如此,你嫁过来有什么意义?
你为什么不在路上自尽,或者远走高飞呢?
这样的话,你我都解脱心静,何必在这里空耗着,浪费生命呢。”
“哼,你以为我没有想过死,或者跑吗?
可是我不是为了我自己活着,为我自己而嫁。
你娶我,也不是出自本意吧?所以,我们都是身不由己。”
“你我确实是身不由己,但你我联姻已昭告天下,世人都知道你我是夫妻了。”
苏绣月紧紧的抿着嘴唇,不说话。
“苏绣月,别把自己看的太高了,认为本皇子会迁就你。
今晚,要不你就尽妻子的义务,要不我就出去睡。
这蛮州城美女如云,想上本皇子床的女人大有人在,我还不稀罕你呢。”
司马阳转身往外走去,苏绣月突然拔出长剑抵住了司马阳的脖子。
“废物,你听着,我不管你以前怎么样,从现在起,有我在,
没有我的同意不得找别的女人,你要是敢背着我胡来,割了你。”
说罢,苏绣月的眼神往下看了看。
司马阳脑海里划过一个字,野!
“我靠,我大新堂堂九皇子,岂能被你管束?
再说,是你说各过各的,我去找别的女人,你管不着吧,你也可以去找别的男人。”
“你……”
苏绣月想将司马阳摁在地上狠狠的捶一顿。
随后脸上升起些许无奈。
各过各的这句话,确实是给了彼此太大的空间。
“我刚才的说法改一下。我承认,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你给我点时间,咱们半年时间为限。
到时,如果我能接受你,我陪你睡。现在,你就是杀了我,也不可能。”
司马阳暗道,说的可真直接。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司马阳一脸的不服气道。
苏绣月长剑在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弧度,一座烛台瞬间被削成了两半。
冷冷的望着司马阳。
“从此这座王府里实力为尊,没有和我叫板的实力,你就老实点。”
司马阳感到有点牙疼,苏绣月,今年也不过十七岁,她的武功怎么这么高强呢?
还有,她的横劲,霸气,真不像江南姑娘。
身为蛮州王,和司马阳共枕过的女子 至少有五位。
都没有像苏绣月这样,一点面子都不给。
这让司马阳感到非常的新鲜和与众不同。
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但有时候,苦瓜强扭了,也会是甜的。
司马阳没有说话,站了起来,往屋子的左侧走去。
苏绣月的眼光随着司马阳的移动而移动。
“站住,你去做什么?”
“嘘嘘。”
“嘘嘘,是什么?”
司马阳嘿嘿一笑:“真不懂还是假不懂?那我说的直白点,我去小溲。”
苏绣月脸色微微一红,冷冷瞪着司马阳。
以后和这个臭男人住在一个屋中,自己若想了怎么办?
又见床边不远处放着夜壶,司马阳好像没有看见似的,直接从夜壶旁边走了过去。
苏绣月疑惑了。
这家伙去哪里放水?
忽见司马阳推开了侧室的小门走了进去,接着便传来司马阳的大叫声。
“他妈的,谁在本皇子的马桶里养了两条金鱼?”
“喊什么喊,是我让丫鬟放的。”
苏绣月皱着眉头走了进来,看着在水中游玩的两条金鱼道:“这是我从江南带来的红龙晴,养在水缸里,以解我的思乡之情。”
水缸?
司马阳感觉有点无语,指了指所谓的水缸,笑道:“苏绣月,你说这是水缸?”
“里面有水,还是瓷器的,难道这不是水缸吗?”
司马阳这才意识到,苏绣月不认得马桶。
转念想,这玩意儿也只有他的蛮州有,整个世界都没有,苏绣月不认得很正常。
司马阳大笑起来。
“哈哈哈,苏绣月,赶紧让你的侍女将水缸里的金鱼捞出来。”
“为什么?”
“因为这根本不是水缸那么简单,里面的水随时都可能排空。到时,你的思乡之物,立即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苏绣月打量着眼前的水缸,满脸疑惑道:“这到底是什么?”
“唉,本来我不想说,但你早晚要知道,实话告诉你吧,这个房间叫卫生间,这个叫马桶,本皇子的拉撒都在这里。”
“难道这里是茅厕,这是便……?”
苏绣月一阵恶心,差些吐出来。
大声呵斥道:“为何不用便器和便盆,而用这个恶心玩意儿?还弄的跟水缸似的?”
“因为你说的那些玩意儿没有我的好用,尤其是大溲后,还得往上面撒一层草木灰,要多恶心有多恶心,而我这个……”
说着话的司马阳,找了一个小网,将两条红龙晴捞出来放到了银盆里,随后在水缸上摁了下。
水缸内传来轰隆隆的声响,只见里面的水呈螺旋状,迅速消失的无影无踪。
司马阳笑了笑。
“看到没有,排泄的五谷杂粮都会被水冲走,既干净又没有味道。苏绣月,你紧吗,可以当场试下,我教你。”
“走开!”
苏绣月急忙从屋中走了出来,心中不住暗骂,恶心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