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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医院的马龙和唐一,玩着手游。

马龙问:“好老弟,想吃啥?”

唐一说:“海螺切片,再加几个包子。”

“成,想不想去南州玩?我得避避风头了。”马龙拔掉输液针,反手抓起西装外套落在肩膀上,“你小子太能点燃情绪了,整得我热血奔腾,自卫过度了。有点后怕啊,幸亏警察及时出现,不然我这手啊收不住啊!以后做人可不能冲动,知道没?”

“好。”唐一腼腆地嘿嘿干笑着,“我那是喝多了。”

马龙大手抓了下唐一肩膀,“得咧,我带你去见我大哥。我大哥这人不轻易接受人,我也很少介绍朋友给他,你可以。”

唐一吃痛,收着肩膀,“就冲我帮你打架?”

“不是,就冲你抡消防锤的气势,你那不是砸东西,不是毁东西,是在创造作品啊!太完美了,啊!好久没看到这种场面了。我大哥...”马龙砸砸嘴,“喝点?你多大了,能合法喝酒不?”

“我22岁了,今天我生日。”

“你这娃娃脸还挺能骗人!跟学生似的。”马龙勾着他的肩,“这样啊,那必须喝了。走,去火车上喝,买点皮皮虾,大哥爱吃北塘的皮皮虾。我老爹每次来这里都要买一车拉到乌省...”

马龙想着火车上那帮人肯定不敢动手,一旦动手铁定被警察抓住。

医院离火车站近,动车票难买,火车票还是可以挤一挤的,月台票先上车,入座餐车补票。

呜呜呜~火车,一路向西,奔向4000公里外某地,俩货啃着一大桶皮皮虾,皮皮虾肚子很鼓很肥...

世界就是这么奇妙啊!

冥冥之中,命运的齿轮牵引着因果,俩人刚相识,吃海鲜感染中毒了,下火车住院。

从医院里打针出来的,俩人转乘高铁十小时后买了一辆二手车,直奔千里之外。

“马哥,前面车尾灯怎么突然消失了。”唐一说。

“你小子别吓唬啊,大半夜的,我胆小...我去!”

开车的马龙,来了个急刹车...

....

白亦此刻体验着聆听雨的古式理疗。

白亦被聆听雨拉扯得关节咔咔作响,筋肉都被扯长了一圈。

全身经脉被打通似的,心神特别通畅,还吐了几口老淤血,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非常轻松。

“若心姐,白亦不跑步了么?”云丝看着财务报表问。

“头两年还每天坚持,这两年懒了,我也懒得跑了。”

唐若心翻着云丝手机,看着白亦过去成长中留下的相片,还有姨妈姨夫的相册。

白亦被拉扯完之后,又被做豆酱似的从头踩到尾。

聆听雨也给云丝和唐若心按了一圈。

白亦感觉,这个人好像体内有特种力气,按几个小时跟玩似的,虽然她香汗淋淋,却一点儿都看不到她的疲惫。

最后,白亦给她服务,按了几下她硬硬的肩膀,聆听雨瞧不起道:“大点力气啊,是不是男人呀。”

“我这不是怜香惜玉么。”白亦趁机鼻子嗅了嗅,闻到了香汗味儿,好像少了一种味道儿。

“大点儿力气,不用怕疼到我。”

白亦手劲下重,也不见她吃痛,倒是硬肩膀被捏地酥软,她的额头才冒出几滴汗。

聆听雨脸微微泛红,不哼一声。

白亦突然开口,“我们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

温泉池子里教小孩游泳的云丝和唐若心竖起了耳朵。

“有吗?我们有吗?昨天?还是前天?还是大前天?反正就那样咯,你好久没来店里了,带客人带大哥来,突然就这样了。”聆听雨扭着脖子说。

白亦闻着她发丝,低头瞄着她说,“你喷香水了。”

“咯咯,我是串店老板娘啊,羊肉膻儿味重呀,出来玩肯定去味道的。”穿着很保守泳衣的聆听雨顶开白亦,拿起浴巾裹了身子。

白亦转头看了眼云丝,见小孩玩得嗨,没有再开口。

以前断片没有疑惑,前日断片绝对有问题,那天在背后留下的抓痕不一样,很不一样。

要不是自己拿镜子特意照了一下,肯定发现不了。

酒也有问题。

凡凡小,玩疯了很快玩着当场睡着。

小孩玩累最容易尿床,云丝给她换上纸尿裤入了一楼房间。

“若心姐,你帮我看下小孩,我跟白亦谈谈。”云丝说。

唐若心嗯了一声,入房间看小孩。

别墅后院子靠墙内烧水温泉池中,云丝落入池水。

白亦也在池中,点了根儿烟。

“我跟若心是主动去的大排档,怕你酒后乱来。”云丝挥手散开烟雾,“到了之后,我傻眼了,你不是乱来,而且那醉酒状态也不可能乱来。”

“我把若心赶走了,不想让她看到。我跟她说,你见到他这样,他以后很自卑的,还是看不到的好。你不要摧毁他在你中的美好形象,他很在意这个。”

“唐若心理解,因为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在她眼里你不过是糗大了喝酒出丑了,又不是跟人乱搞,回去找拉车去了,还弄到了一个门板。”

二十分钟后...

白亦点上烟,对着夜空吐了一口,拍了拍云丝肩膀。

“云丝啊,你是有洁癖的人。我这嘴啊,这辈子不会亲人了。凡凡我都没资格亲亲那小脸蛋啊...”白亦忧郁着脸,惆怅出一声叹气,“不亲人啊,亲人啊,我这个你不爱的人...”

见白亦张口就唱歌,云丝扯着麦克风,“少来了!还入佛玩圣洁呢!你前妻怀孕你也放肆不了,别以为我不懂!”

云丝揪着白亦耳朵,“你丫的吃大蒜了,不好意思张嘴!老娘我口重不怕!我站着给你亲!我才是你现任!”

白亦手臂撑开落在池边,仰头泛白出恶魔之眼,“我先漱漱口啊!你喝热水?”

“冰水也拿来!老娘我火大!”

“好咧!”

静谧的夜,田鸡叫,蛐蛐儿闹,唯独听不到旖旎之音。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白亦灵魂突破了,好像灵魂升华了,看得开了...

那感觉很奇妙,看看她就很美妙。

唱着情歌,嗔着情话。

那年,写给老天的情书,写给家人的亲情书,再给云丝念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