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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幻忠心都凉了。

这叫什么事,他好心上来帮忙的,这东西怎么还在他手里坏了呢。

他讪笑着把纸条送出去,“这,秦掌门,我可真的什么都没做啊。”

早知道就不手欠了。

掌令虽说摔碎了,但也交到了秦向之手中,也算是完成仪式了吧,他叫秦掌门也没什么不妥的。

胡渊鹏那一口血吐出去,脸色仿佛还好了一些。

神色各异的几个人,在台上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

“这盛阳山是不是藏着什么秘密啊?”

下面人倒是议论开了。

“这还用你说,藏得这么严实,不是秘密还能是菜谱啊。”

历王最是高兴,“这下,不想看也得看了。”

也得亏他是王爷,不然早就被人怼了。

秦向之接过纸条,上面的字迹让他心慌,那好像是个秦字。

“秦大侠,是手抖吗?”沈珏站在他对面,笑意不减。

秦向之这才发现自己的手确实在微微颤抖。

“看来秦大侠,并不想让大家知道这上面写的什么。”沈珏讥讽地摊手,“想来那句行得正坐得端也是随口说的。”

知道这是在激他,那也没办法。

有时候,阳谋比阴谋有用多了。

“我们盛阳山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胡渊鹏颤巍巍地走过来,从秦向之手上拿走了纸条,抖开,随后猛地变了脸色。

“怎么了,胡兄?”千幻忠见他不对,连忙凑上来去看那张泛黄的纸条。

等他看清纸条上的内容,也吓了一跳,错愕了片刻,不可置信地看向秦向之。

“不是,写的什么啊?”

“倒是说啊!”

底下的人也急得不行,连历王都伸长了脖子往这边瞧。

唯一淡定的就是秋无意两口子,慢悠悠地观察着这些人,一点儿不带着急的。

-

最后还是沈珏伸出两根指头,捏住那张纸看了一眼之后,神色复杂地望向下面的人。

“鸿元三年,秦才人生子,取名秦向之。”十四个字,炸翻了在场所有人。

历王张开的嘴巴都忘了合上。

他是来看乐子呢,怎么还牵扯到自家了。

在仔细端详这位秦大侠那张面瘫脸,坏了,怎么还觉得跟父皇有点像了!

秦才人,他父皇早些年的宠妃之一,后来秦氏一族通敌被全家抄斩,秦氏查出有孕,皇上这才留了她性命,降为才人,冷宫待产,谁知道即将临盆之际,冷宫突然大火,大火过后,才发现秦才人已经不见了。

天罗地网的搜,也没找到人,就像突然消失了一样。

鸿元十五年,经过彻查,秦家是被冤枉了,秦家平反,皇上又满天下的去找了一波,仍然是杳无音信,再后来也就慢慢淡了。

现在一张纸条,又把这件陈年旧事给翻了出来。

还牵扯到了盛阳山。

“这笔迹确是黄谬之前辈的笔迹。”黄谬之是胡渊鹏的师父,盛阳山上一任的掌门,千幻忠小时候跟黄谬之学过一段时间的内功,对他的字迹很熟悉。

再看这张看着就有年纪的纸条,又藏在这么隐秘的地方,恐怕不是空穴来风。

这秦向之,弄不好是真龙血脉。

-

秦向之手里紧紧攥着一块掌令的碎片,已经深入手心,疼痛再三提醒他这不是梦,是真的。

快速地在台下扫了一圈,最后把目光定在沈珏身上。

他敢肯定,被人算计了,这里面一定有沈珏的手笔,可还有谁,他就拿不准了,胡渊鹏吗?还是历王?

心乱如麻。

他的身世早就听天不收说过,当然知道自己是皇家的人,但过程不是这样的。

他更是从未听闻,这掌令里面藏着自己的身世。

那张纸条,不像假的,可他绝对不是秦才人生的。

他也没打算在这种场合揭开自己的身世。

现在全乱套了。

再抬眼,就看见沈不然看着自己露出个嘲讽至极的笑来,怒火一下子蹿起来,秦向之上前一步,咬牙切齿地低吼,“是不是你。”

沈珏笑意突然放大了几分,“我再告诉你个独家好消息。”

他压根就不回答秦向之的问题,漫不经心地往秦向之耳旁凑了一下,用只有彼此才能听见的声音道,“天不收,是大殿下如假包换的亲儿子。”

这不可能。

秦向之只觉得全身所有的血液都往脑子里冲,快要炸开了。

腥甜的血液冲破咽喉,又被他狠狠咽下去。眼前天旋地转

走火入魔的前兆。

“秦掌门这是怎么了?”千幻忠察觉到异样,过来扶住他。

“大概是太激动了吧。”沈珏轻飘飘地说。

好不容易稳住心神,“此事,有些蹊跷,稍后,还要细细详查后再议。”今天结束,这件事估计会传得天下皆知。

大殿下说过,现在不是他暴露身份的好时机,都是沈不然。

秦向之双眼通红瞪向沈珏。

“秦大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沈珏一派云淡风轻,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甚至连发呆的厉王都招呼到了,“王爷,不讲两句?”

开山大典开出个自家兄弟,现在是要他讲下感受是吗。

“本王,同意秦掌门说的,此事,还需详查,回京之后,本王必定禀明圣上。”没有这么巧的,秦向之今天接任,正巧今天各种牛鬼蛇神都出来了。

底下窃窃私语,台上秦向之跟沈珏之间剑拔弩张。

“秦大侠真镇定,不知道以后打算怎么面对天不收,还是说直接杀了灭口,一了百了的当自己什么都没做过。”

秦向之这会儿脑子也转过来了,刚才属实一下子被那张纸条砸懵了,这会儿反应过来,心里慢慢安定下来,他的身份最早还是大殿下无意中透露出来的,那又怎么可能把自己的亲儿子送给他呢。

完全就是沈不然在试图扰乱他的心智。

默默运功平息自己躁动不安的内息,秦向之缓缓吐出一口气,沈不然,既然你找死都送上门来了,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呼吸间已经调整好情绪的秦向之,坦荡荡地面对台下各色目光,刚想开口,突然瞥见角落里站着的天不收,正阴恻恻地看着他。

秦向之一个激灵,再仔细看,人已经不见了。

-

后山有多热闹,龚慕与不知道。

只知道他现在怀里有个大麻烦。

本来跟沈行止一起出的院子,刚转过来,沈行止就像被人点了穴一样,突然就倒下了,下意识把人接过来的龚慕与,麻了爪。

还以为是在屋里遭了暗算受了伤,把人从上到下检查一遍也没见什么伤,难不成中了毒?

龚慕与没学过医,习武多年,基本的脉象内息还是懂的。

一上手简直大吃一惊。

这沈统领的体内已经千疮百孔,气息微弱,分明是油尽灯枯之象,只要他放任不管,顶多半个时辰,就可以去投胎了。

他有些诧异,没听到有说这位沈统领身体差到如此的地步啊。

救还是不救,龚慕与有点犹豫。

人死也是死在盛阳山上,但是不担心会牵连到他。

-

龚慕与天人交战,他不信邪地又在沈行止身上摸了一圈,身体弄成这样,不是一蹴而就的,明显是日积月累造成的,可他身上却一点救急的药都没有,同行这么久,也没见过他那个随从给他抓过药。

龚岛主心里渐渐冷静下来,这人不是在刻意寻死吧。

他低头打量着半躺在他怀里的人,血顺着沈行止的嘴角断断续续地溢出来,脸色也开始变得青青白白的。

呼吸逐渐微弱下去。

现在去找他那个姓江的跟班也来不及了。

龚慕与最后还是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他们四方岛的好东西,乾坤丹,起死回生不至于,但凡有口气,就还能续上个十天半个月的。

他们岛上也就这么一颗。

心里挣扎过后,龚慕与还是把药塞进了沈行止的口中,就当,做个好事吧。

唉,他跟过来本来是想讨要那十万两银票的,现在钱没讨回来,还搭上了一颗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