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休远还想再开口,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像是在喃喃诉说着最后的挽留,可酒精的作用愈发强烈,他的眼神渐渐变得迷离,眼皮越来越沉重,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他的身体晃了晃,如同风中残烛,最终,身子一歪,重重地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随后陷入了沉沉的梦乡。
她的手还在机械地为刘休远擦着脸,动作轻柔却又带着无尽的哀伤,像是要把他的模样深深地刻在自己的掌心。声音也因哽咽而颤抖:“是我不好,我是个坏女人,我不该让殿下如此痛苦……”良久,她缓缓起身,脚步虚浮,每一步都似有千斤重。她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刘休远,转身,拖着沉重的身躯,一步一步地离开了这个充满回忆与痛苦的地方。她的背影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格外孤寂,像是被整个世界遗弃,从此,她将带着这份破碎的爱,独自在这深宫中徘徊 。
王鹦鹉失魂落魄地走出崇政殿,宫墙高耸,夜色仿佛要将她吞噬。她眼神空洞,机械地向前走着,脑海里一片空白。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她的视线,竟是刘休龙。
刘休龙静静地站在东宫门口,月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坚毅的轮廓。看到王鹦鹉,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快步迎了上去。
刘休龙微微上前一步,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脸上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我这不是担心你嘛。皇太子他,他没有对你做什么吧?”他的目光紧紧锁住王鹦鹉,像是要从她的神情里找出一丝被欺辱的痕迹。
王鹦鹉缓缓摇了摇头,动作迟缓,像是沉浸在某种无法挣脱的痛苦思绪里,发丝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她的声音低沉又带着疲惫,“皇太子只不过喝了点酒 。”
刘休龙一听,眉头瞬间拧成了个疙瘩,脸上闪过一丝恼怒,“喝了点酒?他倒好,喝得醉醺醺的,可曾想过你的处境!
刘休龙越说越激动,上前一步,微微俯身,目光紧紧盯着王鹦鹉,像是要从她脸上看出皇太子还对她做过什么更过分的事,“他喝了酒,就没对你胡言乱语,或是动手动脚?你可别替他瞒着,本王定会为你做主。”
王鹦鹉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避开刘休龙那炽热又带着探究的目光,像是那目光太过滚烫,会灼伤她一般。她轻轻咬了咬下唇,细密的牙齿陷入柔软的唇瓣,留下浅浅的痕迹,那是她在极力压抑内心的慌乱。
“殿下,真的没有。皇太子他只是喝多了,说了些醉话,并无其他。”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可微微颤抖的尾音还是泄露了其中的落寞。
刘休龙的目光在她脸上来回打量,似乎想要从她的表情里找到一丝破绽,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了她的话。他微微颔首,眉头却依旧紧锁,“那就好,你若受了委屈,可千万不要瞒着我。”
王鹦鹉轻轻点头,垂下的眼眸藏起了所有情绪。当时刘休远浑身散发着酒气,脚步踉跄地靠近她,随后两人的嘴唇触碰在一起。那一瞬间,她的心像是被重锤击中,慌乱、羞涩、甜蜜,难过交织在一起。可如今,这份回忆只能深埋心底,毕竟她怎么舍得皇太子呢。
她在心里默默想着,既然自己并不喜欢刘休龙,告诉他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不过是徒让刘休龙增烦恼罢了。
刘休龙满脸质疑,目光像钉子般钉在王鹦鹉脸上,语气急促且带着几分笃定:“他喝得醉醺醺的,怎么可能就只是说些醉话?你别瞒着我!”他的眉头拧成一个死结,眼中满是探寻。
王鹦鹉攥紧衣角,指尖泛白,努力镇定,声音微微发颤却强装平静:“殿下,我们真的都已经分开了。奴婢来东宫,不过是想看看他,仅此而已,仅此而已。”她的眼神躲闪,不敢与刘休龙对视,生怕泄露更多秘密。
刘休龙看着王鹦鹉,沉默片刻,语气里带上一丝苦涩:“你还在护着他,你还是很在乎他。”他的声音放轻,却带着酸涩的质问。
王鹦鹉身子一僵,被说中心事,却仍强辩:“殿下,您误会了,他如今这样,我实在放心不下。”她急切地解释,试图挽回局面,却又害怕越描越黑。
刘休龙自嘲地笑了笑,眼中闪过一抹落寞:“罢了,我又何必自欺欺人。你若真有难处,本王还是那句话,定会护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