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实初环顾了一圈,见敬妃点了点头。
温实初这才回话道:“回禀皇上,这红玉香珠被麝香泡过,且还是麝香中的当门子麝香仁。若是女子常戴着这红玉香珠,一则会一直无法有孕,二则长期戴下去会失去生育能力。”
皇帝立马从胧月手里把红玉香珠扣了出来,苏培盛赶紧上前接过,又吩咐宫人准备帕子。
帕子还没有送来,温实初又继续说:“臣还有一事要回禀。”
皇帝示意温实初说,温实初拱手道:“此麝香仁并非臣头一次见到,莞嫔,不,莫愁刚入宫时,碎玉轩的海棠树下就埋有此物。当时那麝香仁的量就十分之多,还用罐子装着。”
欣常在开口了:“温太医既然见到了,为何当初不回禀?”
祺嫔愣在那里,像是丢了魂一样。
温实初面向欣常在拱手一拜道:“当时莫愁刚刚入宫,且那麝香仁所埋时日不短,不是一个刚入宫的小主所能承担的。也是臣失职,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没有上报。”
欣常在又开口道:“若用罐子装,那量定是大的。就算埋在院中,也能致人小产。”
敬妃想到了什么,看向欣常在。
欣常在苦笑一声,说道:“怪不得芳贵人莫名就小产了。”
欣常在也想说,她莫名小产是否也是因着这阴私。
皇帝终于开口了:“放肆!”
皇后还在宴席上,就被苏培盛给请了过来。
一进门,皇帝就质问起来:“芳贵人小产是你的手笔?”
皇后闻言,跪下道:“不是臣妾。”
苏培盛送上红玉香珠,皇后看到珠子后,还一脸无辜的道:“这不是我送祺嫔的红玉香珠吗?怎么断了?”
祺嫔气呼呼的开口:“皇后娘娘,想到你竟然如此心狠。”
皇后一脸不解的看向祺嫔道:“祺嫔你在说什么?”
皇帝冷着脸开口:“好了,皇后禁足,此事交给夏刈去查。”
祺嫔不满,皇后害人子嗣居然只是禁足,开口道:“皇上!”
皇帝抱起胧月说:“今日是胧月生辰,先过完生辰宴再说。”
胧月这会儿没再动手,懒懒的窝在皇帝的怀里。
无聊的宴会,毫无新意的歌舞,胧月听着丝竹之声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就听到敬妃在和采月说话。
“皇后推出来绘春顶罪,可是明眼人都知道就是皇后害人。”
“娘娘,您一直没有身孕,是不是皇后的手笔啊。”
敬妃看了一眼胧月,胧月虽然醒了,却没有睁开眼睛。
“我已经有胧月了。”
敬妃这声音听起来真慈爱,可是为什么对给温宜下药视而不见呢?
“皇后还是禁足,想来皇帝也知道这事就是皇后做的。”
“胧月可是个福星,一出手就抓到坏人了。”
次日,宫外瓜尔佳一族就把皇后戕害皇嗣的事传播了出来。
皇帝本不想处置皇后,一国之母不能轻易定罪,再加上要顾及太后。
现在整个京城都知道皇后做的事,就算是太后也保不住皇后了。
皇帝直接下了废后的圣旨,乌拉那拉低做为废后被打入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