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安笑着,喊了声三姑。
屋里陆老头听到儿子的声音也惊讶不已。
“老二?你咋回来了?”
陆行安进了屋。
看到老爹精神头不错,他也安心不少。
“我刚到家,禾苗让我接你回家呐。”
陆老头有点激动,毕竟这些年父子几人没有分开过这么长时间。
“臭小子,瘦了。”
陆行安听着老爹有点哽咽的声音。
眼眶也跟着红了。
陆兰用围裙抹了下眼睛。
林意眼看着几人伤感起来。
他忙说:“二哥回来了,禾苗肯定高兴。”
陆行安挠了挠头。
想到刚才禾苗高兴的小模样,他就觉得开心。他把糖果子递给陆兰。
“三姑,这个给你们吃,我带爹回家了。”
陆兰见他花钱。
忍不住说他:“你出去是挣钱的,别买这些东西,费钱。”
陆行安不接话,就直笑。
陆兰又问:“咋这时候回来了?还去吗?”
陆行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还要走的,明天就走。”
陆兰一听这么赶。
又忍不住嘀咕他:“那你回来做什么,这样来回跑,你也不嫌折腾。”
柱子和林意瞧的明白。
陆行安这是想禾苗了。
夫夫俩对视一眼,都抿嘴笑了。
陆兰也想到了这一层。
笑着说了句:“真是小年轻,离了就要想着。”
陆行安觉得有点臊的慌。
“我背爹回家。三姑你们早点休息吧。”
陆老头看儿子难得脸红。
忍不住笑了。
陆行安背着陆老头,父子俩走在熟悉的小道上。
天已经黑了。
陆行安突然回忆起儿时的一幕。
“爹,还记不记的我七八岁的时候,调皮挨了打,气的躲到三姑家,最后是你把我背回来的。”
陆老头想了想,笑出了声。
“我记得是因为我不让你碰弓箭,你就偷着拿出去玩。”
“对着个大南瓜就放箭,把家里唯一的南瓜给扎的全是窟窿眼儿。”
“挨了打也不服气,还说自己箭射的比我准。”
陆行安也笑了。
“是啊,那时候多淘啊。”
陆老头感慨。
“就一晃眼啊,你已经长大了,还能背的动老爹了。”
陆行安咧开嘴笑了。
“爹,你就在家享福吧。”
说完他就小跑起来。
路过陆丰家的时候,陆丰追出来喊了声。
“你跑啥,别摔着爹。”
陆行安大声回他。
“摔不着,大哥,我稳着呐!”
陆行安小跑着把陆老头背回了家。
陆老头乐的直笑。
禾苗听着动静就赶紧把面条下了锅。
羊肉汤面,加上羊肉丝,再放些青菜。
一开锅就香味四溢。
禾苗拿个大碗,给陆行安盛了满满一碗。
羊肉更是放的足。
今天他偏心了,给陆晓的羊肉都不如给陆行安的多。
陆老头说自己吃过了,就不必吃了。
可禾苗还是给他盛了一碗。
他自己也盛了一碗,但青菜比面多,更是一块羊肉都没有。
陆行安从自己碗里夹了一筷子羊肉给他。
禾苗不接。
端着碗躲开。
“你快吃别夹来夹去的。”
陆行安知道他是想让自己多吃点。
可同样他也想让禾苗多吃点。
毕竟瘦了的人不止他一个。
夫夫俩旁若无人的你夹一筷子给我,我再夹一筷子给。
陆晓连汤带肉的吃了个饱。
看他俩夹来夹去的觉得着笑。
“哎呦,小哥,他给你你就吃呗。”
禾苗没办法,接了一筷子。
然后剥了个鸭蛋给陆行安。
陆行安把蛋白全吃了。
最后把蛋黄喂到了禾苗嘴边。
禾苗不想接。
但又怕陆晓瞧见,又要说他们喂来喂去的。
干脆张嘴咬了一半。
陆行安满意的把另一半塞进嘴里。
忙活的一顿晚饭结束了。
陆晓不大情愿的抱着被子回了自己屋。
陆行安下午洗了澡,此刻只想抱着小夫郎美美的睡上一觉。
屋里,禾苗坐在床边拆陆行安给他的包裹。
他心里十分好奇,也不知道陆行安会给他买什么。
包裹打开,里面是一套里衣,也不知道是什么布料,摸上去滑溜溜的。
正疑惑时,陆行安上了床。
从背后抱住他。
“听说镇上的姑娘,哥儿都用这种布料做里衣,穿着舒服。”
禾苗双手摸着衣服,他十分喜欢这顺滑的触感。
可摸了几下他就不敢摸了。
怕手粗糙,再刮坏了这么好的衣服。
高兴归高兴,却也担心太贵。
“这一身要不少钱吧?”
陆行安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
嗅着他身上的味道,跟上瘾似的。
“不贵,等以后你夫君挣钱了,就让你从里到外都穿细布做的衣裳。”
禾苗不知道他说的能不能成真。
却只知道他想的以后都有他。
这就够了。
陆行安又搂着亲亲摸摸了一会,才转身去拿包裹。
包裹里还有一把梳子,不用说也是给禾苗。
是把木梳,上面刻了一排小草。
好像手艺不精似的,木梳齿都有点歪,小草刻的也不均匀。
禾苗捧在手里,左看看,右瞧瞧。
最后忍不住问。
“这木梳是故意设计成歪齿的?”
陆行安没答,就咧嘴笑。
禾苗被他笑的莫名其妙。
陆行安拿过他手的梳子。
把沉甸甸的荷包放到他手里。
禾苗一惊。
“这么多钱?”
陆行安笑了。
“在码头挣不了这么多,我跟主家的船出了趟海,帮主家搬了不少货,这里面有主家主家赏的。”
禾苗没出过门,却也知道银子不是那么好挣的。
陆行安说的轻巧,但到底吃了多少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陆行安不说,禾苗也不敢问。
“把钱收好,荷包还我,这荷包是个聚宝盆,用它装钱越装越多。”
禾苗被他逗的直笑。
陆行安这次带回来的银子不少。
足足四两三百文。
禾苗拿了二两放到家里存钱的包裹里。
又把剩下的二两多放回荷包里。
陆行安没说话,接过了荷包。
二十多天的相思之苦,光靠着那一点慰藉是远远不够的。
陆行安吃了蜜,嘴甜的不得了。
没一会就哄的禾苗脱下了衣服。
陆行安拿着那身新里衣,往他身上比。
“禾苗,穿给我看看。”
有遮羞布总比光着好。
禾苗穿上了顺滑的细布里衣。
此时月光刚好透过小窗户洒进来。
一半撒在床边的地上,一半撒在坐在床边的禾苗身上。
月光衬着橘黄的油灯。
一晃一晃的直往禾苗身上扑。
禾苗穿着月白的里衣,微仰着头,一瞬不瞬的看着陆行安。
那目光里是说不尽的柔肠爱意。
陆行安兽性大发。
边吻他的耳垂,边命令他。
“禾苗,叫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