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尔伽上手去开门,这一次却像是门锁被什么卡了一下一样,他用力晃了两下才成功打开。
这间屋子一打开,饶是家境富裕的祁终也忍不住“哇”了一声。
金碧辉煌,炫彩夺目,三个人被这扑面而来的暴发户气息震惊住了。
扑面而来的就是金钱的气息,整个房间都用金黄色打底,西式风格家具摆放杂乱,甚至没有几个能成直角的路,跟上一个房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有的找了。”
光是沙发就有四五个,掀开沙发垫去看里面有没有东西都够费事的。
每一面墙都被布置得稳稳当当,要不就是经典名画,要不就是瓷器摆设,正对着门的那一面还有一整块虎皮。
祁终眨巴眨巴眼睛,觉得这个东西放在正中央的沙发上的话,坐上去的人姿势再豪迈一点,估计就会像一个山大王。
“住在这个房间的人应该很有钱。”莫尔伽猜测了一下,毕竟最有钱的行云商会的会长的办公室他没有去过,兰庭樱的他去了,里面就是简简单单的摆设,该有的都有,一堆花然后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地上铺满了毛毯,踩上去软乎乎的,听不见声响,简直要让人陷了进去。
“说不定是一夜暴富,多了妄想的人的房间。”
陈晚园说着这话,却像是在嘲讽谁一样。
美人讥讽起来也是好看的,祁终看愣了一会,被莫尔伽拉进去了。
莫尔伽捏捏他的手,让他去检查屋子中心一览无余看起来比较安全的地方。
祁终随手扒拉了一个花瓶看了一眼,差点摔了。
他今晚什么运气啊!
听到动静,离得最近的莫尔伽凑过来,他比祁终高,不用倾斜花瓶也能看到底部。
一只眼珠,上面还有青色破裂的血管,底下已经淌了许多血。
“……”
陈晚园好奇拖进来的血迹都去了哪里,刚才在门口附近研究,蹲下想看看毛毯缝隙,戏冠却阻碍了他低头。
陈晚园:……
索性摘了下来,随手将其放在沙发上,戴上手套掀了毯子。
“啧。”
他起身走向两个人。
“这边怎么了?”
“有一个眼珠,棕色的,下面的血已经干了。”
莫尔伽看他戴了手套。
“正好,你把它拿出来吧。”
陈晚园:?
“你有病吧。”龟毛又洁癖的陈晚园炸毛,利索地扔给他一副手套,“一个眼珠有什么好看的,自己拿!”
他用没碰过地毯的手拉住祁终,直接拽走。
“你跟我走,那边有东西。”
祁终看莫尔伽点了点头,乖乖跟过去了,没有防备地看着陈晚园掀了毯子。
下面是凹凸不平的水泥地,与房间的精修形成了强烈反差,地上与门外一致,是拖曳形成的血迹。
祁终咽了咽,强装镇定跟陈晚园一起把地毯卷起来。
推着往前走,祁终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下子往前摔去,陈晚园赶紧把他捞起来。
嘻嘻——
“嘻嘻,我的眼睛好看吗?”
陈晚园无语闭眼,把祁终揽到怀里扶正,确认他站好后松手。
有病吧这个鬼,眼珠子又不是他拿的。
他还以为让莫尔伽干就把灾祸转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