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终不知道自己跑去了哪里,最终还是被谢从声派来寻找他的佣人找到,带去了灵堂。
“二爷让您今夜守灵。”
祁终:?!!
他虽然对这些习俗不太了解,可是他穿着嫁衣啊!
嫁衣!
红色的!!!
穿着大红的衣服守灵堂,是不是有点太不尊重人了。
谢家兄弟两个关系那么差吗?
不像他家,三个兄弟关系好得像是一股清流。
佣人给他拿了个蒲团,祁终眼睛瞪得更大了。
还要一直跪着呀?
他翘起脚看了一眼,刚才他还被摁着亲吻的男人已经安安静静地躺在了棺材里,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么处理,面色看起来红润了一些。
这是某种程度上自己第一次结婚,祁终还是有些不知所措。
他看起来也不大呀,怎么就有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了呢?
虽然刚才被人摁着亲他这件事情让祁终很恼怒,但是跟这个谢家家主也没有什么关系。
而且这个人被迫娶了一个陌生男人为妻子,估计知道了也不会开心吧。
还不知道自己正处在风暴中心的祁终懵懵懂懂,在侍女走了以后悄悄过去,扒在棺材边上看他。
眼窝下陷,显得五官更加立体深邃,眼睛虽然已经合拢,但仍能想象出它们曾经散发出的迷人光芒。
此时此刻,这双眼睛再也无法睁开去欣赏世间美景、感受人间温情。
往下看,谢家主身穿一套精致得体的唐装,剪裁得体,完美勾勒出他修长挺拔的身材线条。领口处却系着一条线条奇异的领带结。
咦?
和嫁衣一样,大红色。
哎?
刚才亲亲的时候,谢家主好像还穿着婚服啊?
祁终懵了,决定放过自己。
用力揉了揉眼睛,发现谢家主穿的明明是华美精致的红色婚服。
现在这套华服也失去了原有的光彩,变得黯淡无光,死气沉沉,与主人一同沉寂、深眠。
祁终有些惋惜生命的逝去,但是他对于这一自然现象毫无反抗之力。
每个人的终点都会是死亡,除了坦然接受,好像也做不了什么太多的改变了。
“希望你下辈子开开心心!”祁终小声地嘱咐他,“嗯……还要平平安安。”
也可以继续这么帅下去。
祁终当然不会老老实实地跪一晚上,他走到蒲团前,拿起来就往一旁的桌子走。
挑了一个桌子腿比较粗的地方坐下,方便他靠着。
其实如果他胆子再大一点,他更想钻进棺材里睡一晚。
谢家家主身下铺着昂贵的丝绸与柔软的棉布,看上去躺着就很舒服。
而且棺材很大,肯定躺得下他们两个人。
但是祁终胆子比较小,又觉得打扰死者不好,所以他遗憾地噘噘嘴,老老实实地坐在角落里。
“母亲。”
谢念恩的声音从灵堂外传过来,他就跟谢二爷让他穿嫁衣来守灵一样不守规矩,一点儿也没有控制音量。笑着跟祁终说话。
“二叔也真是的,怎么能让母亲一个人过来守灵?”
他很自然地走到了祁终的旁边坐下。
“万一有什么脏东西缠上母亲,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