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终和路廷坐在窗边的椅子上面面相觑。
“我们现在就睡吗?”
祁终看着他,小声询问。
路廷看他小心翼翼的样子,有些不爽。
他是会吃人吗?坐得那么远,声音那么小。
“你先去吧。”
“好哦。”祁终拿了一块儿曲奇,咔嚓几下吃完了就去了浴室。
路廷在外面翘着腿等,约摸着过了十几分钟,里面的水声停止,应该是洗好了。
又等了几分钟了,依旧没有声音,路廷皱了皱眉下床,走过去敲了敲门。
“声声?”
里面毫无动静。
他趴在门上耐心听了下动静,只听到细微的唰唰声。
像某些东西在墙上爬行的声音。
路廷推拧动门把,门纹丝不动。
“……”
直播间的人只听到轰隆一声,路廷踹开了门。
【……】
浴室的墙壁遍布蜿蜒爬行的蔷薇花藤,花刺小心地收起,卷住昏迷的祁终往窗户方向拖。
路廷踩过门的碎片,不知死活的花藤缠住了他的腿。
“妈的。”
他的眼神变冷,从空间里抽出几张符纸扔到藤蔓上,无视腿上的疼痛,大步向前,粗鲁地扯断包围着浴缸的植物。
藤蔓被电击,被火烧,迅速松开又马上扑过来。
但玫瑰誓死守卫它们的珍宝,缠得更紧了些。
祁终无意识地颤了一下,路廷一顿,拿过一旁的浴巾。
花藤因为他的走动撕扯腿上的肤肉,留下道道血痕。
藤蔓因为血腥味变得更加躁动,挥舞着就向他冲过来。
不知道从哪里跑过来的草兔子扑上来挡住,被藤蔓贯穿了身体。
“艹!”
路廷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草兔子凶残地拧断了藤蔓,不解气地在手里甩了甩,扔到脚底用力地踩了踩,最后扯了末尾的那一小块团吧团吧塞到胸口空缺的地方。
路廷:……可以,很林灵茜。
路廷要是不管草兔子,加快手上的动作,扯断那些藤蔓。
担心会伤到祁终,包裹住他的那些被路廷用匕首切断,可还是在他娇嫩的皮肤上留下了印记。
路廷知道这个时候不该想这个,他深吸一口气,把祁终抱出来。
好软。
看起来瘦瘦的没什么肉,摸起来却软乎乎的很有手感。
他轻手轻脚地把祁终放到床上,拉过被子盖住他的身子,仔细地掖好边边角角。
┬─┬ ノ( ' - 'ノ)
好了,去解决那些鬼东西。
路廷扭头看见不死心的藤蔓甚至爬出了浴室,更加上火。
能拆的拆,能扔的扔,锁窗户之前还顺着扔下了几把火。
被一起扔出去的草兔子:o_o?
6。
路廷清理好了,走出浴室。
祁终还在昏睡,卷翘的睫毛时不时抖动两下,粉嫩的唇瓣一片水润,因为沐浴时的热气,脸颊粉扑扑的,可爱得紧。
路廷坐到床边,僵硬地不知道手该往哪里放。
好香啊。
怎么会这么香。
祁终无知无觉,睡得呼呼的,时不时还砸吧砸吧嘴,可能想起了家里的好吃的。
没心没肺。
路廷垂眸,忍不住按了按他的嘴唇。
软软的,qq弹弹的,像果冻。
不知道尝起来怎么样。
路廷顿时感觉到一阵口干舌燥,猛得起身灌了一大杯冷水。
砰砰砰——
路廷听到走廊上有敲门声。
教堂那里,昨晚的几个人扒着窗户,看着里面的白发少女虔诚祈祷。
“不是……你们在看什么,直接进去把她摁住要求她交出线索就行了。”
“可是,我觉得……额……反正……那个……”
“你别说我们,你怎么不去!”
外面的人越吵声音越大,好像这样就能掩盖住内心的心虚与龌龊。
神明呀。
你不必宽恕他们了。
少女抬起头,精致的眉眼被白纱覆盖,挡住了那双充满了诗情画意的双眸,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他们都是罪人。
吱——
教堂的门被推开,圣洁的少女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他们。
她没有说话,就站在那里,就让人觉得高不可攀,遥不可及,终生不得亵渎。
可是总有傲慢的人觉得能够摘下高贵的星辰,企图让她染上别的颜色。
“喂,你……”
有个男人上前一步,试探着和她搭话。
“好吵。”少女声音清冷,带着被冒犯的不悦与寒凉。
“对不起。”
人群中有一个少年下意识接嘴。
有人去捂他嘴,没想到少女的嘴角勾了勾,态度软和下来。
“没关系,但是下次不要再这样了。”
看她这么好说话,其他人也想凑过来套近乎。
“请离我远一点。”她像是受到了惊吓,慌乱地后退了几步,“大人不喜欢我靠别人太近。”
有几个反应快的,马上就问她。
“你是公爵的什么人?”
听到这个,她似乎是有些骄傲,连笑容都更加真切。
“我是大人的血奴。”
那一定知道很多消息了。
几个人对视一眼,眼里闪过惊喜的光。
*?((???))?*————
草兔子:(n?_?)?━☆变咕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