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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恪悠悠醒转,头痛欲裂。咦,这开头,怎么这么眼熟?哦,原来张恪又喝断片了。然后,哈尼又端了热水进来,不过这回倒是懒得说什么了。洗漱后,张恪问道:“大丫姐姐呢?”

“她还坐在凉亭里了。”

“啊,她还没升级完吗?”

“嗯?什么是升级?”

“呃,没什么。我去看看她。”

行至后院,胡不归还坐在那,不过面前多了张桌子,桌子上一碟花生米,当然,还有一缸酒。见到张恪,老胡呵呵笑道:“醒了,今天还喝吗?”

正所谓,输人不输阵,张恪色厉内荏道:“自然是要喝的。嗯,不过,今天要出去办点事,等回来再说。”胡不归呵呵直笑,也不点破,少年人,好逞强嘛,能理解,能理解啊!谁曾经还不是个少年呢。

这个老胡,笑个毛啊笑!张恪心里一边吐槽,一边问问大丫的情况。其实,也没有什么好问的,有胡不归在这守着,能出啥事?扯了几句闲篇后,就告辞走了。倒也不是在躲酒,而是要出去找个地方做仓库,这几天光顾喝酒,都忘了正事儿了。你看,是真有事,不是在躲酒吧。那个老胡,呵呵个啥呀,真是讨厌,把我小张看成什么人了?

在黑龙城里到处走来走去,逛了一个多时辰,愣是一无所获,想了想后,一拍脑袋:嘿呀,自己真傻,这种事儿应该去找个熟人问问的,跟个无头苍蝇似的乱跑,有个鸟用。说到熟人,嗯,还得去震远镖局找一下陈升。到了镖局门口,跟守门的护院报了一下名号和来意,不一会儿,陈升便亲自迎了出来。听完张恪想要找个地方作仓库及人员落脚地后,陈升笑道:“若是这个的话,到是不用四处去跑了。我们镖局后山就有不少仓库出租,张公子且随陈某去看一看,若是合心意的话,交一点订金就行了。”

随着陈升去往后山,看了一下,地方宽敞,还带有生活设施,最重要的是仓库设在这儿,有震远镖局在,安全上就不必顾虑太多,张恪心下满意,当场便与陈升签下了租赁合同,付了订金。诸事完毕,正待告辞。忽然陈升开口问道:“张公子,看来像是个读书人,不知对于诗词一道,可有涉猎?”

不知道他问这个干嘛,张恪谨慎说道:“倒不是很精通,略懂一二吧,陈镖头因何问起这个?”

陈升叹道:“还不是因为我们江总镖头的公子。我们江老总,老来得子,对小公子溺爱得不行。前两天,小公子和人去往凤鸣阁玩耍,不曾想被一群士子羞辱了一番,说他乃是不学无术之徒。其实我们干镖行的,本来就是一帮大老粗,这有什么好置气的。可小公子偏偏不服输,这两日不停催着我们帮他找人,要去找回场子。只是咱们干这行的,又能认识几个读书人,人家又怎会搭理咱们,这不就……,唉……!”

张恪心说,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按说,这事儿他倒还真帮得上忙,只是,确实没有必要无端陷入这些争执里。想到这里,正要开口拒绝,一个与他差不多大的少年走了进来。看了张恪几眼后,脸露喜色道:“还是陈叔疼我,让他们找人帮我,个个推脱,好好,赶紧跟我走。”陈升和张恪,一个来不及解释,一个来不及拒绝,张恪就被那少年拖走了。虽然差不多大,但对方显然就是江震远的儿子,毕竟生长于镖局,功夫多少还是练过一点的,力气颇大。张恪被拉着,竟反抗不得,几次开口想要解释一下,对方只是火急火燎的往前冲,嘴巴里碎碎念:“赶紧走,赶紧走,那帮臭书生,不就会吊几句酸文吗?竟敢如此羞辱于我,老头子还让我别动手,气死我了。”

眼见,实在拽不住对方,张恪便放弃了。算了,去看看吧,实在不行,再找机会闪人吧。两人走到门口,上了马车,往城南而去。马车里,少年看着张恪,拱手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张恪,恪尽职守的恪,表字敬之。”

“噢,你都取字了呀。我倒是还未曾取字,我爹说要等冠礼时再取。对了,我叫江风,风流倜傥的风。”

张恪闻言,嘴角抽了抽,忍了忍后,拱手道:“幸会,幸会。”

江风倒是个自来熟,拉着张恪,就是一顿输出,讲起这两天所受的气,就一脸愤慨;讲起凤鸣阁的猫女,又眉飞色舞。张恪,一阵好笑,这位江小公子,倒是个性情中人,没有什么心机,虽然贪玩胡闹了点儿,不过,少年人嘛,谁曾经还不是啊?心里想着,先跟去看看这个世界的模特,噢,不是,是猫女有什么特别之处也好。至于争风吃醋之事,能帮忙的就帮一下,帮不了就闪人回家,自己可没有这兴致和江风一直胡闹下去。

到了凤鸣阁,观其占地规模比起远来客栈来倒也不遑多让。到了门口,下车后,便有四五个年轻人朝着江风迎了上来。这几人年纪与江风相仿,一见他便嚷嚷开了:风哥,你怎么才来呀;风哥,你找来帮手没有,我本来找了俩个,但人家一听,对方有李公子,秦公子后,便不来了;风哥,我爹把我的月钱给扣下了,我…………。一帮小年轻咤咤呼呼的说了一通,总结起来,一句话:风哥,靠你了!

江风待众人说完,挺有范儿的摆了摆手,道:“兄弟们不用担心,我已经找来了帮手,今次一定要找回这个场子。”站在他身后的张恪,闻言吐出一口气:这没心没肺的玩意儿,你哪儿来的自信啊?果然,嘴上没毛,办事不牢。风哥身形往旁边一让,介绍道:“这位是张恪,张敬之。是我托陈叔请来的帮手。”

众少年,见张恪年纪与他们一般大,心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这家伙行不行啊?不过,看起来倒是镇定自若的样子。

出于礼貌,张恪朝这帮人拱了拱手,却没开口说什么。这副高冷范儿,反倒让这帮少年心中升起了一丝希望来:嗯,有那味儿了,他们那帮读书人,就是这个臭酸德性,看来风哥这事儿办得靠谱啊。若让张恪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一准儿返身就走。眼见着,人都到齐整了,风哥大手一挥,当先朝着风鸣阁大门走去。